普鲁因为吃的比较多而长的较高大些,赫色的绒毛已经开始变硬,他现在热衷于一种有益身心的游戏,就是和同伴追逐打架,这个对手通常就是哔布,开始时哔布还不甘心的反扑,可是很快他就向疼痛屈服,被追打的到处飞窜。哔布身上颇有些奶膘,跑几步就缓下来,歪歪唧唧的走,普鲁就趁势再上去啄几口,哔布吃痛的叫着,赶紧又拧几步,这种一个追一个躲的单方面游戏成了父母不在时最好的活动。即使在父母回来的时候,好动的普鲁吃饱之余也会去招惹睡恹恹的小哔,后者向父母告状,躲到唐纳两腿之间的地方,寻求庇护,结果,事实证明唐纳和蒂娜在某种程度上是对孩子放任自流的父母,他们直视前方,目光远大而坚定,这个世界按道理讲并不需要两只企鹅的担心,可是他们似乎仍旧担心,他们才不会理会亲生儿子这小小的痛苦。
实际上,小孩子必须经历同伴间初见端倪的残忍,才有资格长大,接受更残忍的生存挑战。
4 初体验
11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普鲁一大清早跟着养父母下海了。
毫不犹豫,只是顺从自己的本能把身体浸在冰冷的海水里,沉下去,呛了几口,幼小的翅奋力但沉着的扑棱,然后就浮在海面上,用近乎幽雅的态度随波逐流。
那天,小哔布又被一个人留下,三天之后,大概受不了寂寞的他也步普鲁的后尘,回到了大海的怀抱。可是他的初体验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他愁眉苦脸唧唧呱呱的向大海拐去,在浑圆的大小岩石间跳跃,脚刚一接触海水就惊叫着向后退,结果一不留神被普鲁撞下了水。惊慌之下,哔布忘记了自己的本能,像只旱鸭子一样且沉且浮,呼天抢地。四周的同族都在幽哉旁观,这种时候确实谁也帮不上忙。
好一通折腾之后,哔布漂了上来,一双脚慌乱的踢腾,向海岸的方向奋进,可是似乎身体不大听使唤,反而越来越远,他着急的呼救,从刚才起就一直过度使用的嗓子已经有些喑哑,普鲁听到这样的声音游过来,围着他打转。毕竟是亲人,哔布激动的想向兄弟靠近些,可是每当他有点成果的时候,普鲁却蹭蹭的躲开了,哔布委屈的跟上去,又被躲掉。就这样通过这种和在陆地上关系完全相反的游戏,哔布学会了浮水,并且在今后的日子里,因为这窘迫的初体验带给他的阴影,一旦在海上遇到危险,他都会习惯性的寻找普鲁的身影。
那天还有一个不良的结果就是,哔布病了。他歪躺在罅隙的巢穴里,下巴搁在地上,恹恹的,就连对普鲁的骚扰也没有意见,一动不动的任君摆布。这种时候生病即使并不严重也可能是致命的。因为他已经快三个月大了,刚刚出过第一次海,按道理应该脱离父母的照顾,独自到海上狩猎一个阶段。对于过了哺育期仍赖在家里的孩子,父母这时有理由做的恩断义绝。
那天夜里,哔布虚弱的睡去,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什么在碰触他的身体,就像妈妈在闲暇时给他梳理羽毛一样的舒服……
醒来的时候普鲁正在恶质的啄他的头,精神好很多的哔布爬起来反击,普鲁很难得的被他追着逃跑,走了一段,哔布发现狡猾的普鲁正把他往海的方向领。他停下来,不安的把身体的重心从一支脚换到另一支,低着头咕噜着。普鲁也停了下来,他大声的呼唤着奶兄弟,像是斥责又像是鼓励。好象是说,你来呀,来我这里。
是啊,小哔布,作为洪堡企鹅的宿命就是一半在陆地,一半在海洋,陆地是家园,是出生之乡,海洋是职场,是生死之处。哔布你赶上普鲁的脚步,共同到那蔚蓝的海洋之乡;你,活下去!
5 恋爱吧
洪堡企鹅又叫秘鲁企鹅,身长高70厘米左右,鳍状肢长约17厘米,体重约4公斤。分布于秘鲁和智利陡峭的海岸和近海的海岛,是世界濒危物种,目前全世界只有两万余只。秘鲁企鹅除了身体颜色与其它种类的企鹅相仿外,最大的区别在于它的脸上有黑色的条纹。
与世界上大多数企鹅相比,秘鲁企鹅更喜欢生活在较温暖的地区。为了适应温暖的气候,它们的羽毛变得特别短小。有人对秘鲁企鹅的活动范围怎么能延伸到秘鲁岩岸的亚热带而感到奇怪,其实,这是因为从南方来的亨博尔特寒冷海流很适合秘鲁企鹅的体温的需要。该冷流为秘鲁企鹅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大群的鱼(沙丁鱼)鱿鱼等小型鱼,这种鱼是亨博儿特海流的代表性鱼。)
这片广袤的大海从人类的划分上讲是太平洋的一小部分,确切的说是南太平洋东部,亿万年来它时刻冲刷着美洲大陆西海岸,造物主在那里安置了秀美冷峻的小岛,孤傲倔强的峭岩,雪白细软的沙滩和在月光下反射着清亮夜色的圆石。
(想起troy里阿基里斯说:前面,那片沙滩将你们,历史将选择你们-----让人血脉沸腾的话,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这样的刺激。死亡在那种时候竟是荣耀。可是啊,能证明什么?会留下什么?历史或许会一两个-----在亿万人之中。可是时间啊,什么都不怜悯,谁都不选择!)
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锁定的唐纳一家,事实上他们只是这个族群里小小的一个单位,这片陡峭的海岸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