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琪,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哪?”瑞琪哀伤地问,“乔迪在哪?”
“你受伤了,是谁弄伤了你?”
守卫们会这么做吗?他们没有理由伤害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是他们应该也知道瑞琪并不是乔迪真正的妻子,因此不会对她有多少尊重。
弗恩让她在长凳上坐下,检查她的伤势。血是从膝盖附近冒出来的,弗恩说:“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希望你能谅解。”
他把她的裙子卷起来,露出小腿。瑞琪没有阻止,似乎除了打听乔迪的下落没什么能让她操心。
伤口不止一处,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开的。
“瑞琪,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瑞琪伤心地望着他,弗恩实在不忍心看她的眼神,因为那不仅仅是悲伤和焦虑,还有一种被强迫扭曲的爱。
为什么乔迪会有那样的能力。
“瑞琪,我要带你回去才能替你止血,你可以不要动,让我来帮助你。”
弗恩试图把她抱起来,但忽然间,瑞琪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变得异常冷静,不再有那种因为疼痛和伤心欲绝造成的颤抖。
她看着弗恩的双眼,像老师在对学生提问一样问道:“请你告诉我,乔迪究竟在哪?”
当瑞琪问完这个问题,弗恩心中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觉得自己失去了几秒钟的记忆,一阵恍惚。他确定没有回答瑞琪的提问,但是这种怪异感让他内心产生了一些警惕。
这不是个正常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
弗恩低头去看瑞琪的双腿,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些伤口,发现瑞琪右边的小腿上多了一道血痕。与此同时,弗恩也察觉了这些伤口的异样,每一道血口的长度都一样,即使用尺衡量也不会这么准确。这绝不是普通刀子造成的割伤,是她能力的代价。
弗恩抓住她的手,现在他已经不能放跑她了。不管瑞琪刚才用了什么能力,目的一定都是为了救乔迪。
他的手对准瑞琪的脖子,必须让她立刻失去意识才行。弗恩的反应超过了常人,行动也没有丝毫犹豫,但瑞琪只需要动一下嘴。她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声音尖锐地高喊起来:“他在占卜店,乔迪在占卜店!”
弗恩击向她脖子的手停下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打晕这个可怜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弗恩往占卜店的方向看了一眼,几个躲藏在巷子里的守卫已经冲了进去。他不担心霍尔克,那是个不好惹的家伙,肯定会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说不定连一张椅子都不会弄坏。
真可惜,乔迪这个完美的人质再也不能起作用了。
他丢下瑞琪离开守卫的视线,在他们救出乔迪,重振旗鼓对付他之前,所有时间都必须利用起来。
凯勒踢开占卜店的玻璃门,薇洛丽卡从窗边逃开,躲进桌子底下。凯勒对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没有一点兴趣,只要她不碍事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他和其他几个守卫冲进霍尔克的占卜室,正打算掀翻桌子,把整个房间搜个彻底,但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坐在占卜桌边的乔迪·温斯特和一脸微笑的灵媒。
“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事。”霍尔克说,“很遗憾,我被那个混蛋警官利用了。”
守卫们的目光落在他们的首领脸上。乔迪·温斯特脸色惨白,始终没能恢复红润。弗恩给他造成的不只是身体的重伤,更多是对他心理上的践踏。他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甚至在他的想法中连人都不是。他永远记得弗恩踩烂他的尊严时,目光中那种轻蔑。
凯勒和在场的守卫都不相信霍尔克的推托之词,但他们需要乔迪来决定该怎么办。
“你们先到外面去。”乔迪嗓音沙哑地说,守卫们听话地退出了占卜室,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独处。
“这种情形看起来不像是他们找到我,把我从你这里救出去。”乔迪冷冰冰地说。
“倒像是我本来就打算放了你是吗?”霍尔克说,“我是不得已的,你应该知道那个混蛋警官有的是对付我们的手段。”
“他威胁你了?”
“对,就是这样,他威胁我,让我把你藏起来。”
“我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但是你应该很清楚,他们服从我是因为我的能力,而你受到的能力影响刚好相反。”
“你觉得我应该恨你?”
“我们这样面对面坐着,每一秒钟都会让你多恨我一点,所以我没办法相信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