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105。」

浩三立刻不快地说出六位数字。然后,臣又继续追问:

「这组号码是基于什么决定的?该不会是你的生日吧?」

「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么蠢!这组数字是……临时决定的,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浩三移开了视线,臣不禁暗叹真是个不善说谎的人。稍微逼问一下,他就干脆地说出密码,似乎也代表了他内心的动摇。

(你这样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浩三。)

臣察觉那组密码应该别具意义,但他没有说出口,反而故作认同地点点头。

「那么,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反正没发生什么事,就不做任何处置。」

明知有大笔金额遭窃,浩三却坚称没事且激动得额头直冒汗。无可奈何的臣只能淡淡地说:

「不过,现场似乎有东西失窃了。」

「搞不好是谁带走忘记跟大家说!才没有被偷呢!」

浩三嘶哑的话语破绽百出,但臣深知此时跟他争得面红耳赤并无好处,于是决定先行退场。「好吧,或许真的是我弄错了。」

「小山警员……!」

臣用眼神示意满脸困惑的岛木闭嘴,接着向浩三表明去意。

「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

「我都说没有了!」

浩三大吼一声,神情焦虑地瞪了臣一眼。默默承受的臣向他点点头,说了声『那就告辞了』便转身离开。

「岛木,你先回派出所吧。」

「可是,小山警员……」

「照我的话做。总之现在别刺激他,先回去待命。」

年轻警员满脸疑惑,臣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这么说,他才不甚甘愿地点点头。臣再次重申这件事暂且保留,不需向上级报告后,又用只有岛木听得到的音量提醒。

「……晚点你再过来调查清楚。」

「知道了。」

岛木颔首胯上脚踏车离去,慈英马上走过来。

「臣,一切都还好吧?」

「嗯,没事。虽然情况变得有些复杂。」

从臣轻轻叹息的模样看来,他似乎没说谎也没有半点逞强。慈英沉默地点头,建议臣先回家再说。

越来越多镇民聚集在公民馆前,交头接耳打量着臣。感受到敌意般的负面情绪投射在身上,尽管心痛臣仍强装没事。

他再次坐上休旅车,等引擎发动后,慈英才悄声询问:

「浩三到底想做什么?」

「大概自己找出个犯人吧。」

「那你不认为这是一起犯罪事件?」

「如果被害人坚称『没事』,很遗憾的,警方就无能为力。」

听到臣轻描淡写的解释,慈英安静了下来。等车开上马路后,他才继续说:

「臣,前几天我问了浩三那间小木屋的详细位置,待会儿我会告诉你,不过你千万别一个人过去。」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这种时候你还这么镇定,表示心里一定在盘算些什么。」

原本呆望着窗外的臣没想到心事被看穿,暗暗吐了下舌头。慈英说得没错,臣正想从他那里问出小木屋的详细位置,再独自到山里调查。

能够在这个外人无所遁形的小镇躲到现在,表示犯人藏身山中小屋的可能性非常高。他实在很懊悔自己居然错失机会,至今迟迟未到现场勘查。

臣虽然不太会画地图,但他不是路痴,只觉也很强。毕竟他在这片土地上骑车绕了好几个月,要找到方向并不是难事。

(总之先去调查山中小屋,再重新检查笔录,一一比对遗留在那里的物品。)

没想到这想法已被坐在身边的男子看穿,滔滔不绝地教训起他来。

「你也不想想,六年前不晓得是哪个人坚称自己无法认同调查的结果,硬是趁休假时调查一个早已洗清嫌疑的男人。」

「对啊……」

到底是谁啊?臣装傻笑道,慈英却不吃这套地厉声斥喝。

感觉慈英的视线宛如利刃刺在自己脸上,臣故意转头不看他。

「两年前也一样,叫你别跟三岛扯上关系你却擅自调查,还差点做了要不得的事不是吗?更过分的是,你骗了我之后还装蒜。」

慈英一反平常的沉稳猛烈说教,臣却依旧望着窗外,丝毫不理会慈英翻旧账,那副态度让慈英看了更加火大。

「你给我听好了!你对这种事总是不自觉地过分投入,甚至失去理智,所以你绝对不要给我轻举妄动。」

「知道——啦。」

臣敷衍似地干脆答道,恋人只能叹着气抱怨。

「你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别以为我什么事都不懂,我都听岳父还有可爱的小姑说了。」

「堺跟小和吗?……拜托,可不可以别叫他们什么岳父、小姑的!」

慈英曾跟臣的上司,还有他的女儿面对面谈过话,而堺家人看待慈英就像自家女婿一样。

尤其是和惠,对慈英与臣没有半点偏见反而衷心支持他们,也常跟慈英通电邮联络,感情相当好。这也就算了,伤脑筋的是十八岁的年轻女孩口无遮拦,常常连没必要说的事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拜托你别转移话题。总之,如果你真想调查,就等这件事确实成案再说,在那之前拜托你千万别乱来。绝对不要有独自去调查,免得连累一介平民我的想法!」

「好、好,我知道了!」

「不要敷衍我。……臣,乖乖听我的话。」

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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