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咚’,手机屏幕亮了进来一条短信。
万俟离斜眼看着手机半天没敢动,是他发的短信吧,怎么办?他要是问我那个问题...我该怎么说?
纠结了五分钟后他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打开手机,咦?陌生号码?
点开:‘警官,我是周雪香,我问过我父亲了他说那个神汉是从南边一个叫神罗村的地方找来的,名字好像叫蛮吉,这也是我能为秀秀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另外,请您看过之后务必删除。’
‘感谢您的支持,放心’
神罗村?哼,名字都神叨叨的,万俟离摇摇头拨通了电话,‘嘟...a;‘啪’!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他手忙脚乱的挂断,“我靠!”他敲敲头呼了两口气,重新再拨...
那边很快接起了电话, “喂,杨队长,您睡了吗?”
“万俟呀,还没呢,今晚我在局里值班,有事儿?”
好辛苦啊,“是这样的,刚才.....”万俟离把短信的事情和杨队长说了一下,“杨队长,时间不等人我们去神罗村吧,今晚就去。”
那边犹豫了一下,好像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你可不能去,你的伤那...”
“杨队长带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关键是我见过那个神汉,万一抓错人不是即耽误时间又打草惊蛇吗?而且,我,我已经报告过我们队长了。”万俟离使劲的游说着,要不找点事情做这一夜可怎么熬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大起来,看来杨队长已经在调动人手了,“行,我去接你!”
......
神罗村位于景阳市东南角,距市区八十五公里。
“闭灯!”一声令下三两警车如幽灵般悄悄的接近了神罗村,先前去打探情况的辖区派出所民警也摸到车上,“查清楚了,那个蛮吉的人二十年前从外地落户到神罗村,无妻无子为人孤僻,好像是入了个什么教,平时总向村民宣扬那些奇怪的教义,后来见本村人都不买账就开始向外村扩散,现在就在村西那片没人住的小土坯房里,刚村长去看过了确定人在,我们行动吗?”
邪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杨队长拍拍万俟离的肩膀,“下车!大家悄悄进去先包围起来不要打草惊蛇,万俟同志,咱们想办法偷偷看一眼是不是那个神汉,行动吧。”
......“你行吗”杨队长和另一位警官扶着万俟离悄悄靠近了还亮着盏灯的土坯小屋,万俟离的伤腿每走一步都疼的直咧嘴,“没事儿,嘘...”
杨队长已经后悔了,这万俟离弯下腰陈修城都紧张的什么似的,要是知道他们把人从轮椅上拎下来...哎妈,他不敢想,而且他现在怀疑自己被万俟离给诓了。
‘偷窥’很简单,窗户上到处都是缝隙屋里更是破烂不堪,昏黄的灯光给凌乱褴褛的白灰墙壁罩上一层诡异的色彩,甚至还能看见黯黑的房顶上隐约的房梁和檩条,真不敢相信能有人在这里生活二十年,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睡在墙角的土炕上,一半有铺盖一半□□着黄泥炕面,人朝里睡看不见模样,万俟离看见窗台上的石子就拿起一颗掷到玻璃上。
‘啪’身影僵直了一下没有动,‘啪!’...他动了,干瘦的双臂支起身体,头缓缓向窗户的方向转动,眼睛直勾勾看向窗外。
“是他!”
......
人顺利抓到了,杨队长赶快扶着万俟离坐到旁边的石墩上,“没事儿吧?”,“那个,那个谁,快把轮椅推过来呀!”
“我没事,刚才抻了一下现在好了,杨队,连夜突审吗?我能不能去看看?”
“当然能去看....看什么看?早,早点儿回去休息!”杨队长突然看见万俟离身后的陈修城,卧槽槽,这人属鬼的吧,“呵呵,陈队长什么时候来的?”
他本想着溜之大吉的可如遭雷劈的万俟离让杨队长十分心疼,“万俟同志不错啊,这次抓捕多亏了他,呵呵,多亏了他...”,尴~~尬~~,陈队长,您好歹对付我一句儿啊,“那人就交个你了,...你们聊,你们聊。”
...
“我...”
陈修城抬腿一脚踢飞了身前的轮椅,‘哐当’!!巨大的声响让万俟离微微一抖,他毫不怀疑队长这一脚原本是想踢在自己身上的,他使劲低着头眼眶酸痛,然后就听到了陈修城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万俟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自虐般的用伤腿踩踏脚下的一根木棍儿,“谁也别要我...我也不要你们,走吧,走吧,”他一边喃喃一边和脚下的木棍儿较劲,鼻涕眼泪都抹到衣袖上,直到一双大手从身后按住他的膝盖,头顶上是男人难耐的叹息声,“小六儿,别让哥心疼!”
......
万俟离还是坚持去看了审讯,自从陈修城说出那句‘诡异’的话后就突然对他百依百顺起来,他也知道了陈修城埋在最深处的心结,原来之前的关怀和照顾都是源于对‘小六儿’的愧疚啊。
杨队长将搜查到的书,笔记,画符,红衣...一一摆到蛮吉眼前,那个阴鸷的男人翻着几乎满是眼白的眼球撇嘴一笑,他转动脖子时发出‘咯咯’的声音,万俟离相信不止他一人起了鸡皮疙瘩,“我狱蛮教只为匡扶正义消除世间邪恶,现如今,世上鬼魅丛生与人混为一体,我狱蛮教必担当起诛邪卫道之责...”
旁边一位警官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谁让你胡说八道了!我问你,十五年前六安村那个叫曹秀秀的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