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搞得这么狼狈,想当年在黑道搞追杀都没像现在追一只猫这么累过!
关琥去找了个小碗倒了点水进去,蹲下来,把碗放到小猫面前,有吃有喝,小猫乐得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完全不抗拒关琥抚摸牠的头。
关琥摸了两下,抬头问吴钩。
「你哈时养猫了?」
「这件事一言难尽,牠不是我的,是越光的,我哥的。」
「挺可爱的,叫什么?」
「猪先生。」
「猪先生??」
「对,,那种总是咳咳叫的动物。」
吴钩用鼻子学猪叫,关琥翻白眼了。「这明明就是猫。」
「一只叫猪的猫,我起的,不行啊?」
这起的什么烂名字啊,不过……
「呵呵,你开心就好。」
吴钩把鱼吃完了,又去拿旁边的烤肉,被张燕铎抢先一步夺走了。
张燕铎现在很不高兴,每次露营都有一帮人来当电灯泡,原以为这次总算摆脱他们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神经病来。
「你为什么跟踪我们?」他冷冷问道。
吴钩给了他一个白眼。
「谁跟踪你们了?我就不能上山玩吗?」
「这个季节上山,除非你……」
关琥原本想说「除非你神经病」,但马上想到如果那样说的话,岂不是在骂自己?
总算他聪明,临时改为――「除非你跟越法医吵架了。」
吴钩继续翻白眼,张燕铎不给他肉吃,他转去拿烤好的蔬菜――饿死了,有吃的就不错了,他什么都不嫌弃,都怪跟踪得太匆忙,他没来得及准备晚餐。
看到他的反应,兄弟俩对望一眼,关琥哈哈笑起来。
「你不会是真跟越法医吵架了吧?」
「没有的事!」
吴钩否定了,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问转了转,表情变得暧昧。
「真没想到你们是这种关系,什么时候搞上的?」
「什么搞上的,说得这么难听。」
「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听到了多少?」
张燕铎说得很温柔,但笑里藏刀,这点吴钩还是看得出来的,耸耸肩不说话。
他其实没听到什么,但是从他们两人从帐篷里出来时衣着凌乱的样子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是精神病患,可不是弱智。
张燕铎沉了脸,突然一拳头打过去,吴钩的反应也很快,闪身躲过,顺便用脚勾起旁边的猎枪,对准关琥。
关琥没想到吴钩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对付的还是自己,等他想到躲闪时,张燕铎早抢上一步挡住了他,谁知吴钩只是逗他们,目的达到,他一甩手,把枪丢开了,冲张燕铎笑道:「哈哈,没得否认了,你看你,一见弟弟有危险,脸都吓白了,流星,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被摆了一道,张燕铎很恼火,脸上却不动声色,微笑吐槽道:「上帝最不公平的地方就是在破坏了一个人的记忆时,忘了顺便破坏他的智商。」
「我知道你这样说是嫉妒我,我不会在意的。」
「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跟我做朋友的你也不见得善良到哪儿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关琥把张燕铎推开,问吴钩。
「你们为什么吵架?」
吴钩当没听到,低头吃东西,张燕铎冷笑道:「还用说嘛,当然是因为女人,而且越光还偏向那女人。」
吴钩吃不下东西了,抬头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心理医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张燕铎说完,转身往帐篷里走,吴钩顾不得吃东西了,把纸餐盘一丢,紧跟而上,半路看到猪先生吃完鱼,又要去吃第二条,他揪起来,抱着牠追着张燕铎进了帐篷。
没等他开口询问,一张名片递到了面前。
张燕铎说:「你的病挺严重的,应该看医生,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来我的诊所就诊。」
吴钩扫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张燕铎的名字跟头衔,什么什么心理医生,他冷笑了――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凭什么他是精神病,张燕铎却是心理医生?
「我是精神病人,但我不是弱智,你认为我会把大笔的钱花在听你废话上吗?」
他涮涮涮几下把名片撕掉了,张燕铎耸耸肩。
「那就没办法了,滚吧,别在这儿妨碍我们兄弟相亲相爱。」
「你以为谁想看啊,辣眼睛。」
吴钩掉头要出门,半路又转回头,问:「有没有睡袋哈的?」
「有。」
「借用一下喂。」
「一百,美金,谢谢。」
「你!」
吴钩生气了,直接把猪先生丢过去,希望牠跟前不久那样挠人吓人,谁知张燕铎揪住牠颈上的毛皮,又抱着牠抚摸牠的脊背,小猫被摸得舒服,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乖巧得不得了。
「这猫挺可爱的,可惜眼睛不好,要不怎么找了你这么个主人?没钱啊?没钱还不滚?」
对吴钩来说,他可以不介意被人当精神病患,但非常介意被认为是穷人。
他放下背包翻了翻,还好越光攒了些美元,都被他搜刮来了,他找出一百美元递过去,张燕铎收了,拿出备用的睡袋丢给他。
「滚远点睡。」
「放心,我没打算拍钙片。」
吴钩一手抱睡袋一手抱猫,嘟嚷着走掉了,关琥看着他的背影,好笑地说:「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我们又不是名人,偷拍我们又没钱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