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楼在他耳边呵气:“可有找到花来?”
楚青岫破罐子破摔地把花往他面前一递:“我有野蔷薇!”
“这样叫蔷薇?”林重楼捏着那一朵单薄瘦弱的话看了看,乐道,“诶呀,我记得我家里我娘的那个院子有个专门种花的地方,围着的篱笆上爬满了蔷薇,那真是应了那句梁洪江的‘当户种蔷薇,枝叶太葳蕤’。”
楚青岫稀奇地看他,“多日不见,你倒是在诗文一道上进步不小啊,是不是秉烛夜读了?”
林重楼苦着一张脸,“我左右就会这么一句,还是被我娘念着念出老茧来的,也就是你恰好摘了蔷薇,不然我怎么能这么有文采?”
楚青岫推了他一把,“少贫了,你一个自古文章锦绣地出来的公子,竟然学不好诗词经部,别回去让别人笑话了。”
“那我就不回去了,”林重楼笑道,“‘蓬莱文章建安骨,其中小谢又清发’,不过只要一个小谢,哪里还需要其他?和你一起的话,便是你会了就好,我半桶水没关系的。”
楚青岫走着的步伐顿了下来,林重楼上前打量他,“怎么了?”
却听楚青岫低低叹道:“谢朓家世既贵,少又好学,时常文才被爱赏,所作诗句看皆脍炙人口,终究留得身后千古美名。重楼……”楚青岫的眸光微微低垂,带着着疑问,“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查出什么?林重楼脸上一僵,张了张口,“没有啊……”
楚青岫怔怔看了看他,看得他浑身都有冒冷汗的趋势,末了,微微笑道:“一个不告诉是有所隐瞒,两个不告诉是商量好了,三个不告诉是心中有鬼……你们知道的都不告诉我,那就是为了我好了。反正他们也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了,也没有用。”
林重楼几步向前抱住他,紧紧地圈他在怀,“我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时间未到,到了,一切都解开了。”
楚青岫仰起头,看看树叶间漏下的光晕,说道:“好,我信你,我会等下去的。”
回到武林盟的时候未到正午,艾叶菖蒲在门上挂好了也没听到上官昊说要叫他们过去吃个饭什么的,只是他们上山时正好逢着张丹下山,张丹似乎很是匆忙,一面急着跨上马一面对他们说:“雄黄酒放你们屋里了啊,你们也大了,喝一点没事儿。”
进了庄门竟然看到吴清和言画罗,两人不知在商量什么,问好正好,言画罗对他们道:“盟主去看夫人了。”
吴清觑了他一眼,言画罗的笑怎么看怎么狗腿,“八成。”
除却这些也再没有什么,端午节要吃粽子,厨房里的饭菜也会好些,二人把自己的那份搬到楚青岫的房中拼在一起,要洗净了两个酒盅,倒了雄黄酒进去。
林重楼的酒量一般,比不得楚青岫喝见了底一壶酒还白着一张脸,虽然后来知道他已经醉了只是没人看得出来,可相比林重楼也好太多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跟年龄有关,林重楼酒量渐长,昔日那个浅尝一大口桂花酿就能晕一会儿倒师兄身上(其实楚青岫后来见识到他真正酒量的时候,总觉得他当时根本没有醉),现在已经何以和楚青岫对饮半瓶雄黄酒下去依然面色如常、谈笑自若了。
俗话说,酒入愁肠,化为点点相思泪。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酒后乱性。
喝了酒的两个少年,相对看眉眼,越看脸越红,心越跳,林重楼年纪轻,初尝情欲,禁不住这样的诱惑,摔了筷子拉着楚青岫的胳膊扯着他入怀,在他脸上轻轻一啄,呵呵笑道:“师兄身上的真好闻?”
“好闻?我又不是女子擦香抹粉,你倒是说说看香什么。”楚青岫一把抓住他探进自己衣襟的手软软的推开,凤眼低垂,脸颊微红,胸前轻轻起伏,如临花照水,颤巍巍的。
“不知道,反正香。”林重楼捞着他的腰要把他往桌上推,楚青岫抓住他的手,眼神示意里面,林重楼装可怜的眼神又出来了,可楚青岫视而不见,他只好扶着楚青岫,两人一步一趔趄地往床走。
还没到床边,那衣裳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一路走来,满地的狼藉,地上乱成一团,也不知是谁的压了谁的。
林重楼握了那赤露了的光滑雪肤,一口咬上去,楚青岫猝不及防“呀”地一声叫出来,银牙咬着下唇,坚决不再让声音出来。
林重楼的手此刻已经窜进了他的内衫,从胸口一路向下滑,仿若带着火一样,一路点下来。楚青岫死死咬着唇,无论是扭动也罢、挺腰也好,却都丝毫不让声音泄露。
林重楼有些挫败地对他道:“师兄,书上说了,欢好之事,要声色俱全才好,你都没有声……”
楚青岫脸颊红彤彤的,不知是酒醉还是情欲,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是羞愧难当,低斥道:“你又去看那些yín_shū!平日也不学习些好的,这大白天,白日宣……啊!”
林重楼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手下轻轻在他腰间敏感的肤上一拧,床上的身躯果然一震。楚青岫刚要斥责却又被林重楼压上来,衔着唇瓣口舌厮磨,没几下等林重楼离开他的唇,两人之间勾连着的银丝便拉得老长了。
楚青岫浑身都软了,他虽然比林重楼大,却没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