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真切地体会到“死”这个字吧!第一次是在五岁的时候,懵懂无知,脸上终日挂着的只有天真的笑容,这样的自己却是被告知……哥哥死了,突然的就死了。
然而那时候的自己显然是不大明白“死”这个字的意思,可是等到真正明白的时候,再去伤心痛哭就似乎已经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雨就被吵闹声惊醒,起床后出门一看,就见客厅里挤了人——警察、雅弥以及三个未见过的人。
“您这真是可怕的玩笑,我们的皇子不可能会是凶手!”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与张警官争辩着。不过即便是争辩,却也依然保持着绅士的风度。
“刀上只有他一人的指纹。证据确凿。”张警官颇有些得意的晃了晃手中那个装着刀的塑料袋。“我们天人国有句俗话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你还是合作一点吧!”
“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较量真的要少一人了!”晏馨明叹了口气,站到了夏雨的身旁。他的目光停留在前方那个被张警官拿在手中的塑料袋上。
“你也认为他是凶手?”看了晏馨明一眼,夏雨问。
“认为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不是吗?”说着,晏馨明就安然地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小壶替自己倒了杯茶。
真是个无情的人啊,死的好歹还是你们妖王国的人呢!不管怎样都是一条人命啊!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夏雨也坐在了椅子上。
这案子疑点太多了!他想。
“你说死者是死在昨天中午,那么请您将时间说的确切一点!”一看就是好脾气的“绅士”继续说着。
“十二点到一点吧!”张警官想了想,回答。
“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雅弥皇子了。昨天下午四点之前皇子并不在学校。再说皇子根本不认识死者又怎么会去杀人?”
“那么还有谁能证明他在四点之前都不在学校?”
“没有。上午仆人将皇子的行李拿到了学校,皇子则去了一个地方,期间只有我一人陪同。”
“那就对不起了。作为他的随处,你的话不能当作证据!”
“警察先生,可否问你一个问题?”放下茶杯,晏馨明开了口。
“小孩子别在这里搅和!”此时的张警官只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将雅弥带回警局,便极不耐烦的应了晏馨明一句。
“是吗?”晏馨明笑了笑,说:“那么,我以妖王国太子的身份问你,你可愿回答?”
张警官一听,顿时一惊。怎么又是一个皇子啊,老天啊,我这运气怎么这么好啊,回去就该买彩票了!想着,便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忙赔笑道:“原来是妖王国太子殿下,恕小人不知殿下身份,刚才冒犯之处还请原谅,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并不理会张警官的谄媚,晏馨明只是扭头,面带微笑地看了夏雨一眼。夏雨看在眼里,心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嘲笑,嘲笑堂堂天人国的警官竟是这么的欺软怕硬。简直丢尽了天人国的脸!
“验尸结果出来了吧,情况如何?”晏馨明问。
“在死者的后颈发现了针扎过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活活地将她肢解,然后抽干她的血。真是残忍的另人发指啊!”张警官不禁长叹。
“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晏馨明说着站起了身,“杀人,分肢,还多此一举的将她身体内多余的血抽尽。此举真是很令人费解。而且,倘若雅弥皇子真是凶手,在中午杀完人后又何必冒险再次出现?当然你可以说他是回来毁灭证据,可是有人会在毁灭证据的时候还穿着带血的衣服吗?”
“……可是刀上有他的指纹!”张警官说道。
“你见过几个杀人犯会傻到让自己的指纹完好地留在凶器上的。还是,张警官认为雅弥皇子就有这么傻?”
“当然不是!”张警官苦笑了一笑,继续道:“既然有这么多的漏洞,雅弥皇子为什么不反驳一句呢?”说完,小心地看了看至始至终都沉默的雅弥。
“他要是真的大喊冤枉,你会相信吗?”这次发话的是夏雨。“还有一点,如果真是活活的被肢解,那么地上的血,是不是太少了点,从这推断应该是死后血液稍微有所凝固之后再被分的尸。而她身上除了针孔就没其它的伤痕,那她是怎么死的呢?如果说是直接被抽血而死,那地上血又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凶手将她的血抽干后再故意弄到地上的?”
“所以这件案子还有很多该好好查清楚的地方。”说着,晏馨明笑了笑,“张警官,你还不去忙?”
“那,我先走了!”迟疑一下,张警官出了门。
“刚才真是谢谢两位皇子了!”张警官离开后,那位“绅士”连忙过来向夏雨和晏馨明道谢,“我是雅弥皇子的护卫,查尔斯。”
“我不是在帮他!”晏馨明淡淡一笑说,“我不过是不想死者死的不明不白而已。”说着,他走到了雅弥的面前,“你最好能尽快证明自己在案发之时不在学园,不然指纹就会是定你罪的铁证了!”说完,出了门。
朝晏馨明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夏雨看了手表,八点整,是该上课了。他朝门口走去,只是在门前,又停住了脚步,“如果你不是凶手,就主动找出真凶吧!”这句话显然是针对雅弥。
“雅弥皇子!”待到夏雨也离开,查尔斯走到雅弥面前,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就这样嗫嚅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