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吗?」他从地上拣起碎片,将碎片交到我手上。「你现在杀了我,没有人会以为这是谋杀,大家只会认定那个蠢独裁者的独生子受到父亲落选的打击而自杀,你不觉得吗?这可是好机会喔!」
他走到我身边,拨开衣服露出颈项,嗓音感觉起来是满满的绝望。
「杀了我,反正我再活下去也没意义了。」
「伊格尔大人。」我把玻璃放在他的颈项边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呃?」
我注视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庞。「我不是带你离开,而是把你抢走。」
伊格尔大人抓着我的手,我用空着的那双手慢慢拨开他的手指。
「亚雷克萨.拉玛尼诺夫并没有要抓你们父子俩,但我们一族却不可能放过你,以及没有杀你的我。」我说,碎片掉到地板上,我的手上出现若干血痕,是因为他刚才紧紧抓着我的手才刻下的。「我爱你,打从我们初遇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
我单膝跪地,终于可以说了。「我们一起逃吧!」
我执起他冰冷的手,吻着他光滑的指甲。「只要是你要的,我什么都做。」
「对你而言……」他慢慢地开口说。「对你而言,我是必要的吗?」
我把他的手指抵在我的额头上,感觉就像祈祷。「有你在,我的生命才有意义。」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带有些许残酷意味的微笑。
「那我可不能输给你那一族的人,我得好好活下去才行,那个亚雷克萨能够做到的事,没有理由我做不到,对吗?」
他用冰冷的手执起我还在流血的手掌拉到他眼前,就像吸血鬼,替我舔去血迹。
那种官感……让我不禁为之屏息。
「你可以发誓会终其一生为我所拥有吗?」他那仿佛带着毒的双眼,让我不禁心荡神驰。
「我这一生都是你的了。」不管未来有什么等待着我们……我看着他,打从心底发誓永远对他忠诚。
永远的誓言——etery
香阪彰人
从我与亚雷克萨在普鲁士一起生活开始,已经过了七个月。
亚雷克萨虽然年轻,却相当有治国长才,这段时间下来,世界各国都慢慢认同了他的确是个出色的首相,我则受邀担任与亚雷克萨相遇的伊力契美术馆驻馆研究人员,专门从事『g』研究。
日子这么幸福又充实地过去了,直到我接到那通电话。
『你搬到普鲁士不是只为了『g』的研究吧!是不是为了要跟恋人在那里同居才搬过去的?』听到电话那头由人哥哥的愤怒嗓音,我不禁白了脸。
「你为什么会……」
『同学会时我碰到桑田,他说彰人在普鲁士有论及婚嫁的情人,所以才会搬过去,真的是这样吗?
消息居然走漏……桑田先生是我之前服务的美大副教授,由人哥哥则是另外一所大学的副教授,这两个人是大学同学,认识也有好几年了,之前我要辞去大学讲师的时候,桑田副教授曾经问过我,那时我照实对他说因为在普鲁士有了论及婚嫁的恋人,所以要到普鲁士来。
虽然我不认为可以瞒多久,但是……
『我知道彰人不是孩子了,就算有了恋人,想跟恋人住在一起,哥哥也不会责怪你,但是……』哥哥的嗓音里带上些许悲伤。『那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伴侣不是吗?你却瞒着爸妈,瞒着哥哥们……』
「我……我没有瞒着你们……」我慌张地开口辩解。
亚雷克萨现在正在向国会提认可同性结婚的法案,他说一旦法案通过,他就要正式向我求婚,而且要上门拜访我的父母,但保守的普鲁士国会当然不可能马上让这个法案通过,虽然亚雷克萨曾经好几次提案,但看起来的确还得要花上一些时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着哥哥的噪音,我感觉心头小鹿乱撞。
「呃……哥……对不起,电话里很难讲,等我们碰面,我再介绍给你好吗?」
听见我这么说,哥哥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更加担心。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哥哥还是那么敏锐,我的心越跳越快。
「呃……我先跟他商量一下好了,找个机会好好把人介绍给你们认识,好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一下我跟爸妈和将人哥哥说一声。』哥哥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口气。『将人哥哥比我还生气呢!』
听由人哥哥这么说,我脸都白了。
「这个周末去你家拜访好了。」听了我与哥哥的对话后,亚雷克萨这么说。「可以帮我问问你家人的预定行程吗?如果他们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去买飞机票,可以吗?」
「亚雷克萨……」
「法案还没通过,不过我总要向你的家人打声招呼,现在只是早一点,应该没关心吧?」
「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但等到要实际面对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跟父母与哥哥们怎么说才好,我有点怕……」我边想边叹了一口气。「但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你了,如果父母与哥哥们都反对,我就离开香阪家。」
「彰人。」亚雷克萨伸出手轻抚我的发,我本来相当困扰,但他那温柔的抚触慢慢让我的心平静下来。「我们都是同性恋者,更何况我的出身背景复杂,现在又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