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根本就不曾想到顾荀会在里面,把自己关在衣柜里,抱着膝盖,蜷缩地跟只猫似的,茫然的看着他,眼睛简直大的吓人。
“你在正好,那个保险箱,在什么地方?”沈溯丝毫不被私人感情影响,开门见山地问。
顾荀怎么样,也不关他什么事。
人家本来也就不记得自己。
顾荀又继续维持刚才那个状态,目光呆滞地把自己裹在一堆衣服里,简直像个,智障(划掉),有精神障碍的人。
沈溯突然就觉得心里头有一团火要喷出来了,把柜子门重重一关,也不管会不会打到他,吓到他。
找了将近三个小时,里里外外就差没把地板和天花板翻过来检查一下了。
终于在厨房的夹层里看到了那个小巧的纯白的保险箱,就算没有夹层,也几乎可以掩人耳目了,和墙壁完美地融为一体。温开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密码!”沈溯把保险箱端到他面前,可见有多小巧。
“…”顾荀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沈溯觉得这段时间忙的饭都顾不上吃都比不上现在这种累,审问犯人那一套真的要用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吗?而且,有必要吗?
把家里又收拾了一下,用电炖锅煮了点粥,定好时间,便出去了。
没想到温开连见他都不愿意见,直接让人传话说,我相信顾律师的聪明才智,足以帮到沈检察官。
呵!跟我这演新不了情??但沈溯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也没有对温开用刑什么的,对他,没必要,他也不会说。
于是又来了这套公寓,由于前段时间一直住在成安家,记者们已经不围堵了,反倒觉得不习惯了。
这次人没躲起来,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枕着一个卡其色抱枕,要不是知道他的情况,倒像是在极悠闲的小憩。
沈溯看了看厨房,粥早就好了,一动没动。也不知着了哪门子魔,盛了一碗掰着头给他灌下去,灌的某人两眼通红,呛的几乎要哭出来,看着却是清醒了些。
“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沈溯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看了他半响,本以为他会继续沉默,正打算把温开的话告诉他,顾荀却开口了。
嗓子哑的像是没学过说话似的,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不是都…宣判了吗…死刑…咳咳”
“高院还没复核,最高院还没敲锤,你的旧情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顾荀抬起头像是受到什么惊讶似的,沈检居然,怎么都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张了张嘴,报了那四个数。
“不对!”
顾荀低下头掰着指头数了一下,没错啊,“不会的,当初就是这个,除非他改了”。是啊,他本来就知道我会找到这个保险箱,呵,说不定故意在什么地方留下蛛丝马迹让我玩福尔摩斯呢,改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