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此刻,也早已没有心思管这么个许多,他只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戒指被抛出去的方向,天地相接处,紫色的月光正渐渐垂下,意识里一片失落。
低头,看着手心,他懵懵懂懂,有一种什么东西,似乎已经不在了。
他想找寻,却无迹可循。
这样浑浑噩噩着,他无知无觉的任对方扛着自己走,丝毫不理会对方将自己带到何地。直到脚裸里的手骨嗤啦一下被抽出来,撕裂般的剧痛袭来,然后又彭的一声,被一把抛摔在床上时,他才猛然回神,看着眼前一切,呆住了。
这是一个房间,一个和董佳诺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房间。
这房间不大,兴许只有二十多平,只,整洁异常,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甚至一张桌子上还放着相片之类的东西,董佳诺看到那相片里面,两个做着亲密动作的精致小人,惊得瞬间从床上蹦起来,可是,他的动作太慢,还没等他蹦起来,一张脸猛的从上面扑过来,他吓了一跳,连忙躲闪,可手一按到床,他猛地一惊,低头不自觉的去看向自己的手,手指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血肉横行的一幕,令他愣神了将近一分钟,才被啪的一巴掌扇倒在床上。
抬头之际,他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那个腐尸却很是明白,这究竟是要发生些什么。
“莫海颜……”那腐尸几乎咬牙切齿的喊。
董佳诺不回答,他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空洞,感觉,好痛苦。
而他的动作明显令对方很是不满意,一把抓起他的手,冲他喝起来。
“怎么?舍不得那戒指吗?想去找回来吗?我告诉你董佳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会把你管的牢牢的,我会把你拴起来,让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你明不明白。”他说着,昏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下,疯狂而暴躁,就算是没有呼吸如腐尸,董佳诺也被吻得措手不及。
只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是的,开始。
对方只疯狂的撕咬了一阵,突然将禁锢对方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抽离,开始快速而肆意的去撕他的血肉。
董佳诺惊恐极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前上身的血肉,被对方一层一层的疯狂扒掉,渗出更嫩的一层,然后再被对方扒掉,再渗出一层,那剧烈的嘶痛令董佳诺当即瞪大了双眼,从咬紧的牙骨处发出一阵阵的嘶吼声。
对方听到这嘶吼声,却也只是一笑:“疼吗?痛苦吗?那就求饶呀,求我放了你,放了你,要了你,要了你呀,你说话,说话呀。……”随着手中的力度加大,那腐尸声音也变得近乎于疯狂,瞪大了双眼盯着董佳诺看,动作越发的变得猛烈。
撕心裂肺的疼,令董佳诺只感觉身体都在叫嚣着臣服,可是,另外一种意识却又逼得他一遍一遍的做出逃的举动。这种艰难的角逐,令董佳诺无力再去想其他的,他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被吞噬,那种痛,令他猛然间回神,盯着对他产生如此大反应的那腐尸,愣了好长时间。
但最终,他的身子还是在对方的怒吼声中,渐渐的败下阵,犹如一坨棉花一样的,瘫在床上,挣扎不起,只有一双脚,因为没有对方的压制,倔强的在后面蹬着,蹭着,试图诉说自己所有的不满。
而他的这种不满,还是让对方冷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任其腐烂的血肉快速的往下掉落,他也不松开。
“你在挣扎吗?还是在反抗?颜子呀,你知道你反抗了多少次?挣扎了多少次,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躺在我身下,任由我驱使,任由我驰骋,而到了最后,还往往是你欲罢不能的次次索求,难道,那些时候的情景,你忘了?你都忘了吗?”
董佳诺没有回答,因为他回答不了,身体,身体变得诡异变得疯狂。
他想要缓解什么,想要摆脱什么,他的这种思想令他刚刚才瘫软的身子忽然间迅速翻腾,在床上又继续挣扎了起来,对方一时措手不及,气得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都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了,颜子,你还想逃?你还在挣扎?颜子,既然你这么想要离开,想要摆脱我,那今晚,我就好好的让你逃个干净,挣扎个痛苦,同时,也让你好好好好的明白,你这身体,你这心里,还有你这腐烂不休止的血肉里,从此之后,究竟应该住着谁!”
他近乎于疯狂的怒吼,犹如发泄整个生命一般的,如野兽一般对董佳诺的身子猛烈的冲击。上下齐手的掠夺之势,犹如排江倒海席卷董佳诺的每一片躯体,令他猛的从自己一声惊叫声中惊醒。连想都不想抬脚就往床上蹬。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令他几乎发狂,令他几乎眩晕和崩溃。
他想逃,想脱离,想奔走,想咒骂,只是,只是……
还没等他的腿使上力气,就只听得卡帕一声脆响,董佳诺只感觉腿上一阵刺痛袭来,一条腿竟是被那腐尸猛地用脚一踩,给活活的踩塌了下去,而另外一条腿刚想要起来,也同样只听得又是卡帕一声,瘫直在床上,再无法动弹了。
董佳诺蒙了。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是,被吓坏了,什么声音在他耳中回响,一个小小的身影,白森森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他就瞪大了一双空洞的眼睛,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了。
“果然还是这样才乖。”那腐尸说着,伸手抚摸着董佳诺空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