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现在住这,其实我也是代别人暂时看管的。”
“男人?”
“。。。”夏目再次无语,他真有这么难以辨别性别吗?莫名的想起第一次见到老师的时候,他将自己误认为外婆,其他妖怪也是,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好嘛!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樱攥紧袖子里的拳头,低下头沉默了很久,“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诶?”夏目直接被她整蒙了,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刚才还好端端的樱说翻脸就翻脸,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夏目大人,有小神在,不会让别的妖怪伤害您的。”帚神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您快退后,妖怪,休要猖狂!”
“等一下!”夏目眼见局势就要不受控制,想阻止,但终究晚了一步,帚神已经不顾一切的扫了过去,樱也正巧处于爆发边缘,汇聚起满地的樱花瓣,轻巧的挡住了帚神的攻击,反手用樱花瓣挡住了帚神的眼,将他一把打倒在地。
“夏目大人,小神尽力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帚神横倒着,口中哭喊道。
他都这样说了,夏目怎么可能不管,他默默的捏紧衣袖里的符咒,“樱,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做错什么了?”
樱却突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我恨男人,你是男人,所以我也恨你。”
夏目不禁流汗,她这是什么逻辑,太简单粗暴了,他依然没有放弃游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能与我说说你憎恨男人的原因吗?”
“你想听?等下了地狱去听吧。”樱完全不给夏目反应的机会,手上的攻势不减,一波攻击刚出,蓄力待发之时,被一道蓝光灼伤,她不得不停了手。
“睡会儿觉,都能蹦跶出个妖怪来,还一来就是个要开打的。”斑懒懒的扶着脖颈,额上的印记尚未消退。
“老师!”
“哼!你为什么要帮人类!”樱虽是受了点小伤,怨气一点都没有消减,反而更盛,她怒目相对,质问着斑。
“我爱帮谁就帮谁,别人我不管,他,不行。”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呢?”
斑将掌心对着樱,强大的妖力凝聚一处,“那我只能先让你消失了。”
“请手下留情。”又一粉衣女子只身挡在樱前面,对着斑恳求道。
“我不用你替我挡着,你让开!”樱显然不领情,冲着面前的女子叫嚷着,“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樱,我怎么会是来看你笑话呢,你快醒醒吧。”女子冲上去拉住樱,却被樱用力挣脱开。
夏目和斑见这阵势,心知这俩必然认识,也不好冒然介入,只得先在一旁看着。
“我当初出嫁的时候,你就百般劝阻我说和人类成亲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应验了,你高兴了吗,桃!”
桃听了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我们朋友一场,你就这么想我,我是希望你好的。再说你现在怎么了,人类的生命本来就短,他去世也是在情理中,都过去了百年,你怎么还是陷在自己的自我营造的记忆里,靠着那幼稚的方法去记住他。”
樱忽的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他死了?他明明是抛弃了我,哪里有过了百年,是你记错了才对。”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樱,你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百年前,他拉着你的手在樱花树下,说了最后的告别之语,他走的很安详。寿命已尽,任谁都无力回天,但能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他并不难过。”
樱不住的后退,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那我这些年来算什么,什么是真的?”
桃倾身抱住她,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肩膀,“你就是个傻瓜,为了要记住他,不断的为自己编造假的记忆,一会儿说他被妖怪害死了,一会儿又说他抛弃了你。日复一日的玩着这种小孩子游戏,你不累吗。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也让逝去的人安息。”
樱在桃的安抚下,渐渐控制住了情绪,哽咽着点点头,双手回抱着桃的腰身,“好,我们休息一下。”
桃露出甜甜的笑颜,转过头来,对着夏目道,“我带她走了,抱歉打扰您。”说罢桃环着樱,扬起一圈花瓣,随即消失在庭院中。
“原来是那妖怪发了疯,我这好梦都被搅和了。”斑撇着嘴道,他想了想又道,“不过看那妖怪也有些可怜,算了,放她一马吧。”
夏目快被他的自说自话给逗笑了,“好啦,老师,你要是还没睡够,就接着去补眠。”
斑伸伸懒腰,“不,我一醒就有点饿了,我去厨房看看。”
斑前脚去了厨房,夏目转身就去找了神乐,神乐正在房间里研制她的新纸人,见夏目进来,略感诧异,他可是鲜少主动来房间找她,“有事情?”
“神乐,我想让你帮我用你的纸人带一封信去青版城,我想送达的快一点,就没有去找信差。”
“可以啊,送到青版城谁家?”
“九轩家,给葵小姐,信我已经写好了。”
神乐结过夏目递来的信,大致扫了眼信封,“明白,交给我没问题的。”
“谢谢了。”
两天过后,夏目与斑还和往常一样待在庭院里,看着神乐在庭院中央摆弄着符咒结界,帚神躲在一边儿,扫地之余,偷偷往这里瞟。
一阵马蹄声响过,夏目抬头,迎面就看见了马车上的九轩二字。眼熟的侍卫跳下马车,上前鞠躬道,“夏目大人,葵小姐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