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暑气。”钟攸指摩挲在碗口,道:“怎么去了徐杭?”
“公事。”钟燮靠回椅子里,道:“我要同你说的第一件事,是昌乐侯已经到了无翰。”
“此事我已从纯景那里听了消息。”
“好,第……”钟燮说着一愣,反道:“你与纯景见面了?”
“自然。”钟攸含笑:“不是打你那里换的消息吗?”
钟燮坐直身,正色道:“我从未与他说过你在此处。”
钟攸依是笑着,只道:“你喝了酒多会忘事。”便轻描淡写地划过此事,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烟粟。”正事在前,钟燮手臂撑膝头,对他道:“时公子既然去过江塘,你想必是知道了?”
钟攸抿汤,颔首道:“若是钟家的事,那就知道一些。若是烟粟的事,时御与我都是一知半解。”他看向一侧一直未开口的时御,“如今东西来了,我们也正想寻人问清楚。”
钟燮手顺进胸口,拿出一叠方帕,他掀开后递给钟攸,道:“徐杭的烟行如今已经分出上行与下行,这帕里的烟粟色泽不一,正是因为行路不同。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