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听话地松手,回头看向床上的红灵,笑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只觉得她莫名其妙,连我都尚且弄不懂,那个红灵怎么会懂?
【你是不是想让我骗过身边的人?】红灵张口便答。
我愣。
【小笨,这下你明白了吧。】捷笑眯眯道。
我恨得牙痒痒,按捺着情绪逼出一句:【不明白。】
捷憋着笑,憋得五官变形:【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我咬牙。
见我真的生气了,她不敢再出言作弄,连忙摆出正经的模样解释:【净戈的突然出现切断了你和步允楚的牵绊,但问题却不在净戈身上。】
我终于有一点明白了。
净戈的到来换走了原远的灵魂,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是说……让我和步允楚之间发生牵绊的……是原远?】我小心翼翼地问。
捷点点头:【所以,要先骗过易翼才能好好进行调查。】
我霎时间又茫然了。
【这和易翼有什么关系?】
捷无奈地看着我叹气:【原远为了救她而受伤,你认为她会丢下她不管吗?】
而原远本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无依无靠,易翼最有可能的报答方式便是以身相娶……?
最起码也会做到不离不弃,悉心照顾。
【所以,净戈小姐,你如果想在这个世界上活得衣食无忧,就必须和我们合作,骗过你的衣食父母。】捷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只是想调查出原远的过去。】
红灵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我最喜欢和别人做交易,就这样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以后慢慢再抓……
第四章
我怀疑,我患上社交恐惧症。
捷说:【小笨,准确点来说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交易,与我无关,我不在不恰当的时机出现。】
语毕,捷便离开。
其实孤女寡女共处一室没有什么问题,尴尬的是与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静默相对。
她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房内顿时死寂如水。
就在我考虑着是否该像捷一样洒脱告辞之时,她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小笨姑娘,请问你什么时候方便开始?】
【嗯?】我一直都非常方便,只不知道要开始什么。
【刚才只说到原远年方二十,却再无详述,难道其余一切可以让我自行发挥?】红灵带了点嘲弄地说道。
我会意过来,知道她在等我将原远的资料一一列出,好知己知彼,骗过易翼。但是她却有所不知,我对于原远的了解,仅局限于一次见面。
糟糕透顶的初遇,至今都难以忘怀,刻骨铭心,简直就是噩梦一场。
【怎么?不好说?还是你也不清楚?】净戈敏锐地觉察到我的思绪,开口询问。
我犹豫良久,不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是无法好好组织语言,长话短说。酝酿再三,我突然想起有个不得不提的问题。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笨姑娘?】
【……你觉得这个比较重要?】
【也不是……】我支吾。
【那我以后该如何称呼姑娘才对?】
我愣了愣,无法回答。
前事过往,浮光掠影,竟没有半点关于自己姓名的回忆,印象中,我总是低着头缩着身子躲藏在热闹的人群中,从来没有人呼喊过我的名字。
我是谁?谁是我?今生今世,难道就只能当一只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姑娘?】净戈疑惑地叫了一声,见我为难地沉默,于是柔声笑语,【名字不过是记认,净戈从小被卖入青楼,伺候春风得意的头牌小姐,终日被呼来喝去,几曾有过自己的名姓?】
我讶异地看向她,听那内容,怎么与武侠的台词那般相似?莫非她不但来自异界,还来自不知年号的遥远朝代?
她却以为我吃惊于她的出身,苦笑着继续说:【姑娘一看便是清白人家的女子,看不惯风月烟花、寻欢作乐这等事,但我们也是寻常凡人,也要吃喝生存,沦落红尘不是我们的过错,只是身不由己。】
【不不不……我没有看不起……】我慌忙笨嘴笨舌地解释,【职业无分贵贱……不,是逼良为娼的老鸨不好……你别在意,现在重新做人,不,投胎转世,以前的事情就都过去了。】
说了一堆,最后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安慰,却听见净戈【噗】地笑了出声。
【姑娘的意思净戈明白,好意心领。】
【啊……不用客气。】我不自在地笑笑,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自杀而死,不禁自动自觉将她的一生套进悲情剧里的苦命女人身上,浮想联翩,感伤莫名,顿时对她充满怜悯与同情。
难怪她会说上天从未善待过她,上辈子已是为奴为婢受人折磨的命,换了个身躯却未能拜托厄运,仍旧孤苦伶仃,还双目失明……
【净戈姑娘,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我正色道。
她【哦?】了一声,侧侧脑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重新适应环境。】
【真有那么大区别?】她愕然。
也许她认为我用【前所未有】这个词语过于夸张,但我并无言过其实。
【难道这里正值兵荒马乱朝政动荡疾病肆虐之时?】她低头思索良久,然后忧虑重重地问。
【不,这里正处于繁华昌盛科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