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被判定为很挑剔的徒睻,竟然只是一碗面竟然就哄好了?真是不可思议!

徒睻开心吃完面后,在琮哥儿难得的殷勤下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两人虽然要去的目的地相同,但大半年来,几遍贾琮住在王府,也从不同路,徒睻走的自然只能是通衢大路,毕竟他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琮哥儿此去却是要绕些远路,甚至是途经一些小路,这一日也是一样。

马车从王府别院的后门出来,再绕过一条大路,从另一条小路穿过,这便已经转到了另一个前往皇宫的方向,跟荣国府到皇宫的路线虽然还是偏了些,但是偏的并不多。

因为已经是严冬,前一日晚上还下了一场大雪,贾琮忍不住掀开车帘,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路上行人很少,这样的天气便是买卖人家也难做,说不得便要停上两日。

只不知如此大雪,乡下那些普通农庄上的简陋房屋是否能熬得过去,恐怕朝廷又要开始忙着赈灾了。

今年的水稻在京郊试种时候,虽然也有些产量,但是却并不高,比一般的小麦还不如。

而且可能是这里天气比较冷的原因,水稻灌浆情况并不好,稻米比南方运过来的瘪多了。

这算是失败了吧,现在却是要考虑明年再种些什么了,这稻种又该如何改良,既然已经开始了,他并不想半途而废!

好在,虽然今年江南干旱犹胜去年,但因为有了占城稻种,粮食的减产并不算太厉害,这打了蹦跶不已的四六两位王爷一个错手不及,否则,今天江南再大幅度减产,估计民间便会有关于陛下的流言了,到时候便是给了上皇复出掌管权利的机会。

哼,已经退下去这么多年了,还梦想着一直能够手握权柄,也真是可笑!

就这么目视着外面的皑皑白雪,放松思维天马行空的想着,一会儿又想到,自己现在看着虽然闲,但好像每日还是忙忙碌碌的,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给老爹混个小官儿当当的!

现在却是把自己也给坑进去了,如果不是皇帝那里现在看着还行,徒睻那里也每每帮衬着,自己弄出这些东西,还不知道如何被忌讳呢。

不过,现在他们这样信任自己,也未尝不是自己一直隐在幕后的关系,从不站在台前,那么所有的功劳自然是皇帝的,即使少数人知道实情,但也绝对不会犯忌讳说出去,好在他也不在乎这些,都是苏出来的,利用这些得些实惠便好了,如果还想弄个诺大的名声名垂青史,他好像还没那么大的脸皮!

抬眼看着前方,到处都是一片惨白,前世的时候有一首打油诗是怎么说的来着?‘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忍不住四下张望着,看是否能找出一只黑狗或者白狗,实在不行,灰狗黄狗也行啊!

可是找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果然,这有官身要每日当差的人就是倒霉,竟是连狗都不如!

咦,说错了,这晨光微曦的时候,竟然已经有人走在大街上了?宵禁才结束没多久呢,而且这步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哎,不对,这人是......

焦点一点点的凝聚,贾琮差点跳了起来,赶紧招手叫了一直跟着他的阿大过来,“你看看那人是谁?”

“那个?奴才只是瞧着有点眼熟,是我们府里的?”

贾琮“嗯!”了一声,也不怪阿大认不出来,他也只比自己大了一岁,那人离府的时候,他的年纪也并不大,见面的次数又少,现在那人的打扮又大变了模样,如果不是自己因为精于作画,观察力比一般人细微的多,想必也不会认得出来。

又叫了另一个护卫过来,这是王府里面的,身上带着武艺,“你跟上那个人,看他去了哪里。”转头又对着阿大说道,“你也去,帮着传个消息,我便在这里等着。”

两人赶紧应了一声,快速的向那男子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贾琮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马车,还好并不是府里的,而且车身上也没有任何徽记,否则这便暴露了。

“三爷,点卯的时间快到了。”见贾琮并没吩咐马车前行,旁边的另一个护卫连忙过来说道。

“我今天不用在陛下面前,你快些过去,给我告个假,就说有事情耽误了。”想了想又说道,“跟苏九也说一声,陛下问起来,他知道怎么回。”

护卫真不想去啊,苏九公公当然知道陛下问起来他要怎么回,可是他不知道王爷问起来要怎么回啊!

而且,将三爷一个人仍在这里去追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自己跑过去禀报,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有几个脑袋够砍?

贾琮见他犹豫,知道他的顾虑,只得安慰道,“你先过去吧,快去快回,如果离开,我让人在这里给你递话。

还有,那人只是看着像我府里之前的一个下人而已,并没什么背景,只是因为当初曾经得罪过我,所以才不想放过他。

再有,也许只是个普通人或者长的相像,我看错也是有可能的,你看阿大就没认出来。”

那护卫看着面前琮三爷无比诚挚的眼睛,却是一点都不信,可能是被自家王爷给拐带的,琮三爷这几年一年比一年的爱折腾。

平时同阿大他们聊起来,虽然不能刻意说主子闲话,但偶尔带出来的意思,现在的琮三爷甚至比小时候还要活泼些。

这些人的感觉倒是敏锐,这几年下来,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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