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苏九过来,“你去贡院那里跟韩志文说一声,一旦贾琮交了卷子便让他马上给亲自送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向他点了点头,转头问徒睻道,“你们这段时间相处的倒还融洽?”看着自家弟弟虽然没回答,但眼角眉梢间都是笑意,便知道应该还不错,“这会试马上便要结束了,下月便是殿试,你可知道他心仪哪个部门?”

皇帝这话里便已经点明贾琮这次一定能够高中了,他之前已经在翰林院呆过一段时间,还是去讲课的,所以很没必要再过去,但是以他的年纪,徒睿还真不知道把他给放到哪里好,虽然他属意户部或工部,但是确定之前问问也没什么。

徒睻听到皇帝的话愣了一下,他还真问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回,自家皇兄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很能够理解,倒是贾琮那里,还真是有点奇葩!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跟徒睿说道,“皇兄,琮哥儿曾经提过他想去钦天监或者礼部。”

“真是胡闹!”这小家伙明明胸中也是个有丘壑的,怎么会这么没追求,钦天监或者礼部?

他是能掐会算啊,还是小小年纪就想着养老啊?

“你还是快劝着他熄了这个想法,殿试后先让他在御前呆一段时间,之后朕再看着给他安排。”

“皇兄。”徒睻很想再给贾琮争取一下。

皇帝却是不想听了,朝下挥了挥手,“那份计划朕看着还不错,你早点安排人去做吧。”这是直接撵人了!

徒睻知道皇兄主意已定,再没更改的余地,便不再多言,心里想着这也算是帮着琮哥儿问过了,想来今后他即使没能如愿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这次会试第三场的策问是两篇,一篇事关盐政,一篇事关水利。

这都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一般的考生如果不是因缘巧合接触过,谁都没那个水平就这两件事发表看法,历届会试也不会将此作为考试的题目,作为官员们考核的题目还差不多。

同其他人的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不同,贾琮仍然是下笔如有神,同样的第二天也就是十六号早上便交了考卷。

他还不知道上次考试的卷宗已经到了御前,这次出去的时候仍旧是装的肚子疼,贾琮不知道自己那点小把戏早已经被人识破了,交卷子的时候感觉主考官看向他的目光总有些意味不明。

这位礼部的尚书大人除了考试的这几天,之前好像并没有见到过啊,看那表情也不像是跟自己有嫌隙的样子,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贾琮在这里想不明白,却不知道他这边刚刚出了贡院的大门,马车还没上,那边韩尚书大人便已经辞了众位考官,独自带着人向着皇城走去。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的正殿内,徒睿和徒睻人手一份卷子舍不得放手,旁边因为送了卷子过来赖着不走的韩志文抢不过皇帝和王爷,只能装老实,想着这两位看完了之后,能够让他瞄两眼。

他倒是没白等,贾琮这次的卷子可不是上次那样薄薄一张,而是每篇策问都写了三四张纸不止,不但内容发人深思,里面一些关键的地方还都画出了详尽的图样,虽然没有工部图纸上的标注的那些尺寸大小,但也让人一看便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考卷,徒睿新奇激动之下,自然便想着有人能够商量讨论,指望徒睻是不成的,这人之所以现在还呆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卷子是贾琮的罢了,要不然在知道那人出了考场之后,早找个理由溜了。

“陛下,这晒盐法是真的吗?其出盐真的会比煮盐翻上几倍?这水库真的能行?还有沿河种树植草真的能减缓黄河继续改道?”终于等到了卷子阅览权的韩志文既惊且疑,实在是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前人没实证过又是出于一个少年之手,实在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即使那些图画的是如此真实,即使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但是疑问的话还是冲口而出。

徒睿感觉自己被噎住了,这些事情也是他要问的好不好,这人凑什么热闹啊?

“先不管真假,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卷子便先放在朕这里。”徒睿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跟个礼部尚书讨论这些,实在是没找对人。

韩志文答应了一声,却又想起了一事,“那这贾琮的名次?”

“前十里面给他留个位置吧!”徒睿想了想才说道。

“是,陛下,容臣告退!”

韩志文走后,徒睿又将卷子反复看了几遍,一时以喜一时以忧,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声叹息,“幸好幸好!”

贾琮早知道这次的几张卷子一定会造成轰动,但他却不怎么在乎。

这封建王朝中最凶险的事情莫过两件,一是改革二是造反,改革之事,无论你有多大的功劳,在史书上的记载多么伟大,只因为触犯了当世大多数人的利益,便只能落个十死无生的下场。

至于造反却是成王败寇,好坏几率要看当时情况!

他的那两篇策问跟这两项都不沾边,只不过是出了几个点子罢了,虽然让人惊艳,虽然也要颠覆一些人的利益,但获利的只可能更多,深思过后其实于他并没什么害处。

当今一心为了天下黎民,虽然手段狠辣了些,但是却不是个容不下人的,所以他也不担心今后名声过盛,实在不行,他这里还有徒睻这个退路呢,大不了一辈子不成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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