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鹰才发觉那人身下,竟是流了一股血,温郁猩热。

他一怔,原本粗暴的动作也缓了少许。

听闻太阴但凡被头回破结,都会流血。以示贞洁。

【——你这一处,可被人碰过?

——……没有。】

他面上风云变幻,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些许沉暗。

这孩子居然……当真是第一次。

袁小棠被季鹰捅进结后,就并起双腿咬紧了后穴。这会儿痛楚消去酥麻渐起,可季鹰却心不在焉地叫他不得解脱,他咬着牙,“你……你要么出去,要么快点结束。”停罢又喘着气补了句,“别泻在里头!”

季鹰回过神来,又直捣黄龙顶弄了好几下,“这可不行,你是要怀我季家之子的。”

到时候,他也算得和明心成一家人了。

他眼见袁小棠明明不情不愿,却依旧双颊通红眼带水意,脚趾更是舒爽得蜷缩绷紧,不由低笑了声,“当真这般快活?”

季鹰倒不知,这结不同后穴,若说后穴里有一处穴心,那结中便是处处都是穴心,敏感得很,一碰便七荤八素发软流水,比起潮期来临有过之无不及。

袁小棠这也是头一回知晓结中欢愉,一时抵抗远不及沉沦,身前绷紧快要丢了,抓紧被角便低喊了声,“我不行了……哈……啊!!!”

玉茎一抖便泻出了白液,袁小棠脑里空空荡荡的,一时任由季鹰搂着百般折腾。

那一刹刹间,他想到了很多事。

想到了回府该怎么跟爹交代,想到若有了孩子该怎么办,也想到了……今后该如何应对季鹰。

他明明曾经再讨厌不过,如今却做了夫妻事的男人。

他的叔叔。

他的心软过一瞬。那是一个太阴的身体,对属于他的乾阳的承认,虽然并非心甘情愿。

如果季鹰那时对他好些,他们或许之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弯路要走。

可就在那时。

偏偏是yù_wàng攀上顶峰情意最浓厚的那时。

袁小棠真真切切听得那人搂着他,低低沙哑地唤了声。

“明心。”

他身子一僵,好像在顷刻间,所有高楼都坍落崩塌。

成了废墟。

第四章

袁小棠对季鹰最开始的印象,得追溯到远如洪荒的孩提时代。

那时候,娘还在世,季鹰每每都会寻了空提着礼来府中探望,轻则入口即化的桂花糕、桃花酥,重则皇上恩赐的天蚕丝鸭江绸、七星琉璃杯。彼时袁小棠还年幼,因着他娘的缘故受了不少季鹰的恩惠,对那位叔叔印象好得很,一听到季叔来了每每开心得差点要跳到桌上。

那时的他浑然不知自己究竟沾了谁的光,也不懂季鹰望向娘时的眼神,为什么总是带着说不清的痴惘。就像面对一片浩然山海,搬也搬不动、移也移不走,除了一次次的路经证明自己来过,再没有任何办法。

有一回那人不知领了什么命,再次来府上时,左眼已带了道伤,皮肉外翻血水凝结。他踉踉跄跄地寻着了娘,眼睁睁看着被惊吓后的娘故作镇静地替他上药,替他包扎,那凝望的眼神是袁小棠记忆里少有的温柔。

那时在旁看着的他觉得气氛怪得很,娘不说话,季叔也不说话,两人都成了哑巴,而他插不上一句话。像是要故意打破令人难捱的静寂般,他没有多想就窸窸窣窣钻入了季鹰怀里,手指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伤口,却生怕把那人弄疼。

“季叔疼不疼?”

他眨巴眼睛问了句,仿佛见着那人疼自己也疼似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

而所有心神都在娘上的那人,只对他敷衍轻淡地答了一句还好。

怎么可能还好呢?

那时的袁小棠犹自心疼着,却不知道哪怕是真的疼痛难熬,季鹰要的也从来不是他的关心。

他就像个笑话般对着那人血肉模糊的伤口吹气,一边吹一边奶声奶气地安慰着,“季叔不痛,吹吹就好了,痛痛就飞走了……”

季鹰就那样啼笑皆非地看着他,眼底是他不曾识清的鄙夷疏离。

很多年后,袁小棠终于明白了,明白季鹰待他好是为何,娘死后那人一夜白头是为何,与袁家断绝往来甚至反目成仇……又是为何。

因为那人心底,自始至终都藏着一个人。

正如此刻季鹰在身后抱着他,低低唤出的却是别的名姓。

“明心。”

袁小棠僵硬沉默了许久,就像座被雪淹没的碑石,霜花汹涌,万籁俱寂。

那人从他身子里抽了出去,带走燃烧痴狂的所有火热,心头沉湮至空荡荒原。仿佛那些若隐若现的异样情绪不曾出现过。

他哑着嗓子开了口,“现在你能放我走了?”

季鹰看着他那炽红艳丽柔顺垂落的长发,还有长发遮映下瞧不清神色的面庞,眸色幽深,喉结一动不知是真是假地开口说了句,“不如我叫袁笑之将你许配给我。”

袁小棠唇角一勾,抬起的一眼带着嘲讽狠意和残余风情,“我不答应。”

季鹰眉头一拧怫然不悦,二人互瞪着,仿佛刚刚那场抵死纠缠只是幻觉。剑拔弩张中,他将声音压得极低,隐隐似还咬着牙,带着火气,“你已把第一次给了我,不答应又是为何?!”

他不明白事到如今,袁小棠闹脾气还有什么意义。

在季鹰眼里,大抵只要结合便是融为一体。袁小棠已被打上烙印彻底成为了他的人,怎么翻都翻不出股掌之中。甚至如果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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