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上)(《终身大事》续)
恋爱中的女性就是不一样。齐囡囡现在格外注重仪表,每天早上齐桓给她梳了小辫之后她都要对着镜子仔细检查,稍有不满就要拆散重来。好不容易梳好辫子后她还要夹上最心爱的蝴蝶发夹,夹高了不行,夹低了也不行。至于衣着,她认为穿裙子的才是公主,所以她死活不肯穿那些凉快的小背心小裤子,穿裙子。
齐桓毕竟不太懂得女孩子的心事,所以他一边耐着性子伺候小公主,一边在心里感叹齐夫人这几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齐囡囡当然是不能进保密区域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保密区外一见到铁路就飞奔过去紧紧粘住——在食堂吃饭时要坐在铁路旁边,午睡时要抱着自己的白雪公主小毯子去铁路宿舍睡……她甚至还发挥女性的第六感,估计铁路要下班了,她就跑到办公楼下等着。
铁路因为不常回家,所以他儿子和妈妈更亲近些。现在铁路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女孩子如此热烈的“追求”,不禁又意外又感动。
尤其有一次,他给齐囡囡讲故事讲到一半就被政委叫走了,于是他便随口对齐囡囡说了一句“等伯伯回来再接着讲”。结果铁路直到熄灯号吹过良久才回宿舍,发现齐桓还抱着齐囡囡在宿舍楼下转悠。齐桓愁眉苦脸地小声对铁路说:“囡囡怎么都不肯回去睡觉,说你让她等你。我骗她说你去出任务了都不行,还非让我陪她下楼在这里等。我不答应她就又哭又闹,现在好不容易才刚刚睡着……”
铁路什么也没说,把齐囡囡接过来抱上楼,然后把自己宿舍里的那些糖果都拿来放在齐囡囡枕边,好让她明早一醒来就能看到。
《“绯闻”》(下)
和很多绯闻的主角一样,铁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绯闻”的主角,还在队员们的注目中泰然自若地给齐囡囡夹菜、削水果,给她讲故事,带她去散步。那些天,队员们只要一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铁路笑得春风般和煦,就知道齐囡囡肯定在附近。
“绯闻”在全大队传得沸沸扬扬,就连一向稳重的石头都感慨说想不到连铁路也“英雄难过小小美人关”。袁朗想显摆一下自己身为过来人的经验,就说:“你们懂什么?这就叫——‘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袁朗自我感觉这话说得很有权威性,结果知道他底细的老队员们都在偷笑,并且还向新队员们普及了袁朗当年连割盲肠的伤口都没长好就被那个心怀歉疚的小护士迅速搞定了的故事。
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被女儿冷落的齐桓很失落,比他更失落的是吴哲和成才。看到齐囡囡一脸幸福地坐在铁路腿上啃完西瓜后,铁路还用毛巾仔细地替她擦嘴擦手,吴哲忍不住对成才叹气:“唉,女大不中留啊!”
只有c3顾不上感慨。他现在是庄家,整天忙于背着还蒙在鼓里的齐桓招呼大家下注。赌铁路听到绯闻后会好笑的人比较少,赌铁路会生气的人比较多,所以c3开出来的赔率也不一样。政委当然不可能参赌,他只不过要求和c3联手坐庄分成罢了。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那历史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齐囡囡在妈妈的再三催促下,在爸爸的反复劝说下,终于恋恋不舍地回家去了。临上车前,她和铁路咬着耳朵说悄悄话,有那么一瞬间,铁路的表情很是……无法形容。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齐囡囡坐的车刚拐弯,铁路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锐利的目光像刀锋一样从窗后、树后、墙角处扫过,吓得大家缩头不迭。
因为铁路的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大家都认为这个赌局只能不了了之了,于是大家就纷纷向c3索要自己的d、枪模、写真集……c3想中饱私囊,便抬出政委作挡箭牌。结果铁路把c3叫到办公室,指了指墙角,c3赶紧自觉地过去站军姿。
虽然铁路从头到尾没对c3说一句话,但从办公室出来后,c3就老老实实地把所有“赌资”都还给了大家。
《亲子运动会》
现在小学都流行开亲子运动会,齐囡囡的学校也未能免俗。齐囡囡上学后的第一次学校活动就是亲子运动会,可齐桓正好到军区交流学习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好在齐囡囡是有干爹的人,也好在袁朗自己也有女儿,深知家长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对孩子的幼小心灵是多么重要,所以袁朗大笔一挥,在成才和吴哲的请假条上签上了大名。
运动会那天,成才和吴哲双双出现在齐囡囡学校的操场上。其他年级的场地上人影稀疏,人都拥到齐囡囡所在的一年级去了,场面颇为轰动。成才和吴哲不负众望,只要他们出场的比赛项目,其他人都不用想拿第一了。
带着女儿在一旁当啦啦队的齐夫人笑逐颜开。她心知肚明,就冲着摸着齐囡囡的头,笑得格外和蔼的班主任,以及围过来问她要电话号码,但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其他家长,她女儿将来在班上的江湖地位绝对无可动摇。
《花痴的年龄》(《亲子运动会》续)
齐桓从军区交流学习回来,赶紧回家看宝贝女儿。
齐夫人兴致勃勃地告诉齐桓,才几天工夫,已经有很多位家长打电话来打听成才和吴哲,想给自己的亲朋好友牵线说媒。齐囡囡粘在爸爸身上,问他还有没有成才和吴哲的照片,最好还是签名照。
齐桓问女儿:“你要那么多你干爹他们的照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