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息怒啊,弟之前也不知道,那郑滦如此狗胆包天,竟连我萧家也敢招惹,我正想着要给那郑老儿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郑家过不下去,怎会就这么算了!”萧郅忙解释道。

苏翰重重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面上浮现一抹苦色:“这事终是包不住的,滢儿的事情回天乏力,倒不如···就将他嫁给那姓郑的算了!以后把那郑家拿捏在手中,还不是任你处置,滢儿也不至于再受委屈。”

萧郅闻言,心中不由一动,当下情形,这倒不失为一个两全之法,但想到郑滦之前做的那些事,不禁又担忧道:“但那郑滦之前曾经谋害过公主,如今潜逃在外,怕是不妥吧···”

苏翰冷声道:“我会不知此事?只是舍了我这老脸,去和宝座上那位求一求罢了。”

“这···启昆能答应吗?毕竟就算那陵光并不是他的亲弟弟,也是封了公主的,若是任由人不敬,不是打他的脸吗?”萧郅踟蹰道。

苏翰鼻腔中哼了一声:“如今他怒免了仲堃仪,那齐之侃又降了敌国,已是众叛亲离,连这皇位都岌岌可危,还谈何脸面?”

萧郅被苏翰一番话点醒,不由转忧为喜,道:“苏兄,既如此,如今不正是你我的机会吗?”

苏翰点点头,问道:“交代你做的事,办的如何了?”

“苏兄放心,我已派出妥帖的人手押解那些钱粮物遖宿。且此事行的万分机密,除非有我的印信,否则遖宿那边也不会有人交接,所以必不会有差池。”

苏翰沉吟道:“那启昆小儿是皇位坐的久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当年收复四国,我们三家立下多少功劳,先帝也许下共治天下的诺言,是你我祖辈谦逊推辞,否则如今的天下还不知该姓什么!如今那启昆小儿竟然全然不顾我等世家的脸面,这样的天子,不必辅佐也罢!”

萧郅诺诺道:“苏兄所言正是,身为天子,当以仁德治天下,这启昆不宽不义,实不堪于一国之君。”

“开弓便无回头箭,所以此事成便罢了,不成,便是性命难保,必要确保万无一失。”苏翰叮咛道。

“待到那日,只等我们的信号,遖宿便可与我国里应外合,一举成功。”萧郅自觉计划周全,胜利在望,便带了几分成竹在胸之意。

“成安公主怎么样了?”毓埥处理完一天的正事,大步走进陵光的寝殿。

“回陛下,公主仍是恹恹的,瞧着精神并不大好。”宫侍答道。

毓埥有些担忧道:“晚膳用了吗?”

“不曾,催了几次,公主尚未进食。”

“你们去把晚膳端上来。”毓埥吩咐道,径自走进内殿。

陵光正靠在床头出神,见毓埥进来,却放下了帘幔,不愿与他相见。

毓埥不禁皱眉:“你这是何意?”

陵光哽咽道:“陵光失德,无颜面对陛下。”

毓埥急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处,分明是毓骁迫你,孤王看的清清楚楚,岂有怪你之意。”

“陛下宽宏,陵光感激不尽。”隔着帘幔,陵光的面容看不真切,语气中却满是凄然:“只是若因陵光害陛下与王爷兄弟离心,陵光岂不成了罪人?”

“你又何必自责。”听他这番话,毓埥说不出的心疼:“毓骁是孤王一母同胞的弟弟,父王母后走的早,孤王惜他幼失怙恃,又念及骨肉亲情,对他疼惜尤佳,不想却纵使他养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此番看来,竟是孤王错了。”

毓埥想到毓骁事后跪求他原谅,解释自己是把陵光当成了慕容离。那日事情已过,况毓骁并未真的做出什么,毓埥虽不想再过多纠结,但终归心有芥蒂。

毓骁身为他唯一的胞弟,上无政事缠身,下无生计烦忧。成日里游手好闲,年轻人又是贪花好色的性子,几次硬闯栖凤殿,况陵光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有几人见过能不动心?岂知他非不是碍于自己,才不敢将心思摆在明面上罢了。

只若他真是堂堂正正提出,自己便可与他较个高下,也算是个爽快之人。可他偏偏被白太师那些人挑唆久了,行事拐弯抹角,半点没有遖宿汉子的血性,且与自己离了心却不自觉,真是可恨可气!

想到此,毓埥沉声对陵光说:“他这般不成器,孤王早就想给他点儿教训,倒是与你无半点关系。”

“陛下···”陵光语带不忍:“陛下万不可为了陵光···”

“孤王明日起便罚他去军中,想来该磨砺一番,方能改了他的性子。”毓埥却不容置疑 ,斩钉截铁的做了决定。

事情至此,已经完全落入慕容离的盘算之中,陵光咬着唇,神思有些恍然。

毓埥见他不答话,便掀开了帘幔,见他面色苍白,正怔怔的坐在床上,索性心疼的把他搂进怀里道:“你这般容貌,天下间不知有多少宵小觊觎。那日之事,恐怕日后还会重演。你既然已经放下了心结,何不住进孤王的后宫,孤王必定护你周全。”

陵光被他搂着,也未挣扎,只垂首道:“陛下可还记得向我母后求亲之时,是许了我王后之位的。如今让我住进后宫,是要给我什么名分?”

“这···”毓埥当时确是对魏太后做了这般许诺,可是回到国内,没想到却遭群臣强烈反对,他虽是一国之主,却也无法一意孤行,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陵光眼中含泪:“陵光只有一股傲气,绝不屈于人下,若陛下相逼,便不过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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