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恣意开放的野花更显随性自由,无拘无束。
成片的次第开放,也是蔚为壮观。
孩子们在马车上便兴奋起来,小一阳挥着小手,高呼着马车近前还骑在马上的纪劲松,“爹爹,一阳要骑大马!”软软糯糯的童音,勾起人心底的柔软,疼惜。
“好啊!爹爹来抱你骑大马!”纪劲松笑的温软。
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之日,纪劲松就提出要做两个孩子的干爹,无忧便同意了,让两个孩子多一份疼爱,未尝不可。
离着马车不远处的溪水边上,两匹马在饮水,边上的大石上坐着的正是昆吾清涵。
他突然听到了那声爹爹的叫声,心里一痛,若是忧儿不会离开他,若是他能再她一回来就实言相告,便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说不定,他们的孩子也可以说话了呢!也会这样软软糯糯的喊着爹爹!
一个小婢女伸出手,搀扶着从马车里躬身而出的无忧,“公主慢些。”
昆吾清涵自是听到了,果然就是那位安国公主,没想到她已经婚嫁了,没想到孩子都可以叫人了,这怎么会是他的忧儿,不会的,他的忧儿是属于他的,他的忧儿不会嫁给其他男子的,一定不会的。
昆吾清涵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况且看那小孩说话的程度,起码要两岁多了,忧儿离开我只有两年多,若是忧儿生的,那她应该是在没离开我时就有了身孕,可我们说好的,要等到我身上的寒毒全部解了,再要孩子的。
纪劲松抱孩子时,恰巧用身子遮住了孩子的面容,清涵并没有看到孩子的真容,若是见了,他便不会那样想了。
一阳的容貌完全随了母亲,简直就是无忧的翻版,而小一诺则完全随了清涵,就连性格也是,小白袍子穿在一诺身上,一丝不苟,纤尘不染,一诺一直很爱干净,完全同他父亲一样有着轻微的洁癖,一诺自小就看着沉稳少言,看着就跟小大人似的,早熟的很。
可惜这些清涵都没有看到,如今他的心很乱,“明鉴,我们走吧!”
“爷,不再等等看了。”
“走,不会是的。”
就这样,因为孩子,他们彼此错过了相遇的第一次机会。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又是一年过去了,孩子们又长大了一岁。
自从前一阵子明德帝病了一场后,无忧在明德帝的授意下开始帮着批阅奏章。
被一些老臣知道后,带头罢朝,明德帝一向说一不二,是个性子霸道的帝王,罢朝也照样我行我素。
几位老臣就开始陆续称病,无忧也是打了退堂鼓,“父皇,儿臣终是女子之身,父皇还是算了吧!不要为了儿臣而为难,他们毕竟是两朝元老,朝中重臣,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不要因为儿臣而影响安宸朝局。”
“无妨,寡人了解他们,闹过一阵就好了,南齐不也是女皇当政,不是也治理的很好吗!况且,你只是协助一下父皇而已,决定都是父皇在做,别担心!”
五皇子也悄悄的在背后使力,他同样掌握着朝中一部分势力,不少官员把希望寄托在五皇子身上,这些皇子当中,最有希望继承大宝的就是五皇子,他被不少大臣所看好。
纪劲松自是支持无忧,也同样在背后出力不少。
朝堂上形成了拉锯战,而几位老臣似乎成了关键。
大家都忙着争权,谁来做事呢?人心浮动的厉害,长此以往下去可不行。
无忧做出决定,她请示了父皇,亲自出宫前往几位老臣的府邸探望。
第一家去了长瑞侯府,长瑞侯跟着先帝打过天下,在战场上还救过先帝的命,一门忠烈荣耀,手里还持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
安国公主亲自登门探望,按礼仪,应该满门出府跪迎才是。
可长瑞侯一直装病卧床,他本就对安国公主干政满肚子意见,索性装傻充愣,卧床不起了。
长瑞侯性子拧,也是在府上说一不二的性子,可不是别人能劝得动的,长瑞侯夫人只好带领着阖府上下跪在府门外战战兢兢的,生怕安国公主怪罪下来,毕竟是侯府缺个理字。
公主下了马车,亲自把长瑞侯夫人搀起来,“夫人年岁大了,无需多礼,本宫只是来探望侯爷病体的,若搅得侯府上下不得安宁,倒是安国的不是了。”
无忧和颜悦色,丝毫没有端公主的架子,长瑞侯夫人的心总算放下一部分。
她引着公主步入待客正厅,又命下人沏了热茶,陪着公主闲话,满以为公主只是做做表面文章,没想到公主直接提出要亲自给长瑞侯把脉,要亲自看病。
长瑞侯夫人左拦右拦,“他一个糟老头子哪能让公主亲自把脉,这可使不得。”这要让公主看出自家老爷的装病,就是有再大的功绩,明德帝那里也过不去啊!侯夫人心里慌乱一团。
可无忧是铁了心,今日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