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子,不,周宿允看着清澈的河水,粉雕玉琢的脸蛋儿竟然有些严肃,“因为你话少!”
叶凡几:“嗯?”
面团子依旧一脸严肃:“你和小叔叔不像阿颜她们一样,整天一张嘴叭叭叭的,跟个锤子一样没完,而我喜欢安静。”
叶凡几:“……”
他倒是知道喻尝祁平时话少,不苟言笑,可他,纯粹是懒得说,不过……他在喻尝祁面前好像就跟个锤子一样……叭叭叭的。
这么想着叶凡几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这时耳旁却突然传来一阵哭闹,他眉头一皱,往旁边看去,就见一个跟周宿允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指着他一顿嚎哭。
“坏,坏人,你把鱼鱼都赶跑了……”小女孩儿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只是这一哭鼻涕眼泪全部糊在了一块儿,叶凡几眼见得心烦,刚准备起身,一个大人突然冲了过来,不分是非黑白的就跟着指着他一顿乱叫。
“你这人,做什么弄哭我家孩子了,还不快道歉,不然你别想走……”那妇人说着就要上来拽他,叶凡几往旁边一闪,没让她拽着,那妇人见状却撒起泼来,指着他叫的更大声。
“快来人啊,这儿有个欺负小孩儿的无赖……”
她这么一喊,周围顿时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都看着他议论纷纷,叶凡几心中一阵不爽,走又走不得,他又不能公然对着妇孺动手,刚准备用银丝不动声色的放倒这妇人时,却发觉周宿允还在他身边,想起自己上次在他面前用银丝伤了喻尝祁,心下又犹豫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一瞬,那妇人却突然上前一步推了他一把,叶凡几不防,一下子被推入了河水中。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今日出来玩,心情不好还落了一身晦气,叶凡几黑着脸带着周宿允就近寻了家酒楼,打算跟掌柜要间房换身衣服,这才发现身上的钱袋不知何时丢了去,他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被那妇人推下水时,腰间顺带被摸了一把,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原来是被人算计了。
一时气的他一拳砸在了柜台上,把那掌柜下了一跳,看着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客官是,有什么需求么?”
叶凡几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打算喊周宿允走时,这才发现这团子不知何时又跑的没影儿了。
他心下一急四处张望着,发现离他不处的地方的地方搭着一张室内的戏台,上面热热闹闹的,下面聚集着不少人,而周宿允竟往那些人前挤着去看热闹,中途竟然有下台的旦角儿瞧着他可爱还给他塞了把零嘴。
叶凡几有些无语,那边掌柜却道:“客官,这临近月夕了,我们这儿有免费的戏班子供客人赏玩,您若没事儿,不如进去瞧瞧?”
掌柜的话刚说完,叶凡几便抬脚走了进去,片刻后却突然觉得这套路有些似曾相识,回过头狐疑的看了那掌柜一眼,那掌柜也似有感应的对着他笑了笑,叶凡几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被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酒楼形制倒是十分宽敞,中间是个圆形的场所,似乎是专供戏班子唱戏用的,四周是一圈厢室,里面似乎是有人,还听得到个别厢室里人们喝酒划拳的声音。不过他可不是进去听戏的,只是想把这团子带出来。
耳边各种声音聚集在一起,叶凡几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沉声静气的老实人。
为了避免自己被这些人蹭着,叶凡几便选择靠近西边的厢室走着就近去抓团子出来。
只是刚走到一半,其中一个厢室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蓦地一怔,微微偏头看去,只见透过轻薄的窗纱里,一个熟悉的赭红色身影在靠近窗棂的一边坐着,身前放着一小叠案几,对面似乎坐着个人,只不过旁边有屏遮挡着,叶凡几看不见。
此时外面吵吵嚷嚷的,外面的人虽并不能完全听清他们在讲什么,但叶凡几站在这靠近盆栽的地方离得近却又不显眼,再加上他内力也不差,室内的人说什么他还是完全可以辩清的。
喻尝祁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对面的人淡淡地道:“田大人的意思是归府延被人挟持了?”
田如完默默的点了点头。
喻尝祁静了片刻,自上次田如完来王府中找他时,他便知道田如完可能有什么事瞒着他,今日下朝时突然拉着他说有事一叙,便来到了此处,初闻时虽然有几分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万万没想到归府延不肯回京当值的缘故竟是因为被人挟持,而挟持他的人竟然是当朝国相林凫!
“田大人此事可有依据?”
田如完看着他,谨慎又小心的问道:“不知王爷可知道当年武将军被派至南岭镇压一事?”
“嗯,”喻尝祁点了点头,“当年武将军被陛下派往南岭镇压叛乱,只不过南岭多蛮夷之族,生了暴动,武将军不慎丧命。”
他那时虽尚至幼学之年,而周立宵也才上位一年不过,但那年慈卿房的灵柩却是周立宵亲自扶过京城玄武大门的,因为慈卿房虽为人不如何,可名声却大震中原各地,更何况周立宵惜才如命,当年为了慈卿房痛哭了三日三夜,素缟天下追丧之钟整整绵延了三个月,所以他印象很是深刻。
田如完却一脸惶恐,“非是如此啊,南岭暴动实为有人故意为之,当年武将军早就已经镇压了叛乱,是国相派人假奉圣命说要赶尽杀绝,那群蛮夷才发起暴动,因此误伤了将军的性命啊!”
喻尝祁却突然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