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花满楼扇子打到他手臂上。

“理虽歪,你却听得进。”陆大侠秉承着打是亲骂是爱的古训,欢喜地接受,“还是说因为说的人是我,你才听得进?”

花满楼以前知道他花言巧语,却不知嘴溜到这般地步,忍不住泼冷水:“青虬诸人虽然伏诛,但竹海已毁,高山崩塌,必定会造成后患无穷,此事远没有了结,不知陆大侠一张巧嘴,一肚花肠,可有好办法?”

蜀中最多的就是毒虫蛇蚁,原本还只是担心竹灭之景是凶兆,会引得旱灾虫灾,如今这山再一塌,更加可以确定会有毒虫蔓延了。

“这事倒是不急,咱们先去解决另一件事。”陆小凤拉起他就走,“等解决了这件事,这蜀中的事儿就算完了,到时候我可要找一个好地方,好好地问你一个问题。”

“我又不是不会走,拉着我做什么?”花七少难得心慌,却被拽的死死的,就这么拉拉扯扯出了沐川。

用到时就想着,打完了连句话都没有,西门剑神扫了那两个无良背影一眼,转身往山上去,几步走到正埋头挖人的余小喜身边,把他从土里拽出来。余喜正忙着救人,被他打扰自然郁闷,脏兮兮的一张小脸简直要冒火:“我说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看不到正忙着正事呢吗?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手破了。”

西门吹雪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来,扔在余喜仰头看他的脸上,罩住那一双挑衅的眼睛,然后掏出止血散不要钱似地往他手上洒。

“你是想笨死还是怎么着?!”余喜扯下帕子,疼的龇牙咧嘴,“先清创再上药懂不懂啊你!爷的手要是废了你养我啊?!”

“我是不是见过你。”西门吹雪停手,松开对他的禁锢,问。

余喜也不计较,一边拿白帕子擦脸,一边若无其事把头摇成个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骗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西门剑神很会威胁人,摸一摸自己的剑就行。

余喜白了脸,不知是擦白的,还是吓的。

“先救人,救了人再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坚定,忍不住掐大腿——余喜啊余喜,你说你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就做不到威武不能屈呢?

西门剑神想了想,可以。

然后就是浩浩荡荡的救援工作,因为青虬等主要人物已经伏诛的伏诛,被擒的被擒,所以倒也做的顺利,而且有邢朝恩和马湖府府尹的得当指挥,想来也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

却说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路赶回唐门,天色已晚,本该空无一人的宅院里,此刻却有零星灯火闪烁,简直吓人。

“你看这不拉着成吗?万一摔跤了可怎么办?”陆小凤理直气壮地抓着已经握了一路的手,清清爽爽地实在是十分好抓,真是永远都不想放开。

“油嘴滑舌之人,最不可信。”花满楼此话却是意有所指了,先前陆小凤曾说过要自己相信于他,当时未作回答。

“油嘴滑舌之人最不可信,我却不是油嘴滑舌之人。”陆大侠颇有自觉,“我跟旁的人可以打些嘴仗,但在你花七少这里,可从来是占下风的,连云伯都知道,陆小凤注定会栽在花满楼手里。”

“我并没有要你占下风。”花满楼神色有些黯淡,这正是他担心之事,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让陆小凤有一丝一毫地违逆心意。两个人在一起本应就是最原原本本的,若说有一个觉得强迫,终有一日会辜负了当初的情意。

“你岂知我不愿意占下风?”陆小凤缠了他一绺头发在手指上,风吹起他自己的,便缠在了一处,“我从没觉得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会是负担,只要喜欢,负担也就成了愿意。”

花满楼不语,垂下眼角,却有无限情意。

多么适合亲上去的气氛,如果不亲上去简直就是天怒人怨。

可是陆爷就这么天怒人怨了,因为旁边还有观众,而且不止一个。

“云伯,你们在干什么?”他看向身后,脸憋的通红的唐丘正被云伯捂着嘴趴在墙头上,云伯蹲在他身边,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

唉,就差那么一点儿就看到了呢。

“嘘!”他忽然招手,陆花二人也跃上墙头,然后就看到大院正中的水井内,一个身影正爬上来。

“是青叶。”陆小凤低声道,“他果然在这里。”

“他说这里有宝贝。”云伯把唐丘推过来,唐丘却红着脸不敢看陆花二人,方才他们,他们......难道这两人当真是那种关系?他们两个男人?可是又一想,世上除了彼此,还有谁能配上他们呢?

“你知道这底下有藏宝之处?”陆小凤问他。

“我原本并不知道。”唐丘看了看青叶,“是临走之前,我在府中又看到了他,觉得事有不对想留下来,结果父亲非但不同意,还把我绑了,是云前辈救了我。”

“你早知道唐无庸与人勾结?”陆小凤忽然道。

唐丘顿了顿:“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子,但娘亲临死前,要我尽兴维护唐门安宁,因为这是我母子俩孤苦无依之时的庇护之处,所以虽然父亲并不待见我,但我私下里也曾关注过唐门的事,父亲想让出唐门一事我也是碰巧得知。”

“所以你才引我们查到假二爷的头上?”

假二爷青叶其实本可以不必轻举妄动,他们查不到什么也就离开了,但偏偏唐丘各种制造假二爷要趁机□□之象,逼得他不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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