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有察言观色,见他没有生气,紧接着又问道:“唔,那师父你认识游老不?他是不是跟传言中一样,威风八面,武艺高强?我还听说游少跟你的关系也不错,游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也像他们说的。。。”
“聒噪,”纪容止横了他一眼,冷漠脸,“看来你还不够累?”
“唔唔”田小有闭紧嘴巴,拼命摇头。
这个小子满嘴瞎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统统言过其实。之前还想问问他关于封阳他们的事,结果,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的压根不是他熟知的那些人,而是话本子里的传奇人物,荒谬可笑至极。
另一边,封阳一行人顺利通过了安检口,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分叉口:一个通往基地,一个通向难民区。
负责登记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群人的不寻常,本以为他们理所当然会选择干净整洁的基地,没想到这群人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难民区。他摇摇头,跟身边的人感叹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刚踏入难民区,迎接他们的是满含敌意的老住户们。
老住户们看到蜂拥而至的难民们,纷纷戒备地拿起身边的防身武器。每一次有新鲜血液流入,总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如果赢了,新人们夹起尾巴,做牛做马;如果输了,老人们抱团合作,跟他们打持久战,直到又有新人加入,循环不止。
“啊,干掉他们!”不知谁喊了一声,宽广的台阶上,顿时乱成了一团,撕咬,砍杀,一场规模宏大的毫无技术可言的混战震撼上演。
难民们大多是乌合之众,大家也没有什么套路,完全凭着本能厮杀,一时间,腥风血雨,斗争惨烈。
“嗷呜”小四受到血腥气影响,仰天长啸。
“有变异动物!”所有人受到惊吓,纷纷住手。
等到看清了小四的形貌,以及骑在它身上的萧潇后。立刻放下了顾虑,又开始投入到新一轮的打斗中。只是封阳他们周围,没有人敢靠近。
所有在末世中存活下来的人们,如野兽一般,暴力,残忍,自我。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
封阳冷笑,转头,问阮祥:“那个人在几区?”
阮祥答道:“三区”
“走吧。”
打斗中的人们下意识为他们让了条道,众人畅通无阻,悠闲地走过了最混乱的二十区。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瞭望台上,两个人正喝着酒欣赏着这一场混乱。
满脸匪气的中年大汉喝了口烈酒,呵呵笑道:“末世真好啊,让所有人都体验一把监狱生活,强者舔血,弱者舔鞋。”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脖子上有疤的汉子听完,一脸热血,“青爷,要不是你,弟兄们说不定,现在还给那班孙子压迫着呢,这杯酒,敬你!”
“大刚啊,你记不记得咱们刚进208那会儿,发生过的事。”严青喝了口酒,问道。
“记得,那会儿咱们是菜鸟,刚关进号子里啥也不懂,那班龟孙子压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的,要不是有青爷您振臂高呼,把咱们团结到一块儿,大伙儿迟早要给他们玩死。”许大刚想起以前的憋屈日子,义愤填膺地说。
“你瞧,新进来的难民们可不就是跟咱们当年一样吗?”严青笑笑,指着下面说。
“呵呵,这么一说,还真是。”许大刚挠挠头,笑道。
“所以,末世真好啊,大家有机会重新来过,民做了匪,匪照样还是匪。”严青哈哈笑了几声,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
“呵呵”许大刚听不懂大哥的话,也不明白大哥在笑什么,只能跟着傻笑几声。
严青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更开怀了。唯我独尊,手握生杀大权,视人命如同蝼蚁。。。所有在和平年代不能做的事情,在这个时代统统都是合理的、光明正大的。呵呵,末世真是好啊。
过了二十区,气象大不相同,这边虽然也是难民区,却是受基地管理的。
封阳他们刚踏入三区的地界,便听到大家在讨论那位神秘的“纪先生”。
“纪先生失踪好几天了,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我听说上个星期他跑到北门打变异飞蚁去了。”
“唉,最好不要再出现了,他打了五湖会的人,青爷不会轻饶他的。”
“是啊,他不是咱们明月岛的人,惹了事,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我们可不行,还得靠着五湖会生活呢。”
“是啊,不过,姓纪的年轻人真的是传说中的纪先生吗?”
“看着不像啊,太年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纪先生不过才23岁,年轻着呢。”
“哦。。。”
。。。。。。
阮祥一听,预感到这次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小声问道:“封哥,接下来怎么办?”
“进基地,”封阳眼里闪过失望,却仍然不愿意无功而返,“咱们去会一会那位青爷。”
“封哥。。。”
站在他身后的队员们个个面露失望和担忧,当年,容哥消失的太突然,整件事透露着一丝怪异。他们猜想,封哥也许是知情的,只不过不愿意多说而已。
这些到处搜寻容哥的下落,他们除了焦急之外更多的是担幼詈蠡岢惺懿蛔
明月岛门口,正在赶路的游逸飞没想到蚂蚁是这么记仇的家伙,他们流落北荒快半个月了,那些跟他们交锋过的变异飞蚁居然守在明月岛北门附近。
一只蛰伏许久的巨型变异飞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