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细细抚去他的眉睫隐忍的水意。

帝王的脸上,却连原本冷淡空灵的漠然都没有了,只有一片晦暗的冰冷。

缓缓抬眼直直的望着他,长眉的弧度冷漠桀骜,没有丝毫因为被这么对待而产生的弱势可怜。

渗着汗水的脸上,让人神魂颠倒、怦然心动的绝美,化作遥不可及的疏离犀利。

了然大悟的对徽之说:“我现在懂得了,你不是终于发现自己爱我了,你爱得从始至终都是不可得。”

生就是天之骄子,所到之处人人都喜欢,想要得任何东西都轻易可得。

徽之公子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执著,他只缺不可得。

姬清的手腕被他按得酸软无力,却还是极力抬起来,趁着徽之不备,一举拔出那把短剑,再一次朝他刺过去,这一次是朝着心口。

徽之不得不避,拔剑格挡。他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姬清短时间必要恨极,并不辩解。

姬清下手决绝,手都在抖,徽之却不能不留手,有意让他撒气,故意叫自己显得狼狈。

两个人都虚弱,片刻间竟也拆招十几次。

直到姬清得了机会又一次毫不犹豫刺了下来。

徽之看着胸口刺来的执剑的手,又看看面前神情毫无变化的姬清。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茫然不解,却是从心底升上来的寒意:“你是真的想杀我?你真的要我死?”

姬清直勾勾的看着他,平静认真道:“前面都是骗你的,这一次是真的了。我希望你那次用得就是入口封喉的毒酒,我跟你都死了。不过没关系,我就当你已经死了。”

徽之的血一点点的冷了,他似是无比糊涂又前所未有的清醒:“好,我不躲了,你来。”

姬清笑了,漠然的别开了眼,早也不看他。

就好像在他心里,眼前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再也不会叫他在意的陌生人。

这不是在他意料中吗?做得时候就想过了这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业果来了,却发现比自己想得更难承受。

也许是失血造成的濒死会叫人更醒悟,徽之终于有一种自己好像做错了选择的恐惧。

姬清勉强抚着墙壁站起来:“文珩,你在吗?”

外面没有声音,但文珩是在的,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咬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睁着眼睛不发一言。

这个人那么骄傲自负,绝不希望被自己看到他叫人这么对待,他不能叫他发现。

姬清平静的说:“孤知道的,熏香里有问题,每次你点香孤心口的痛苦就会平息一些,没有的时候就会暴躁嗜杀。起初不明白为什么,有一次半夜醒来听到你哭,就懂了。”

文珩睁大眼睛,眼泪无声无息的滚落。

他知道,他竟然早就知道?!

不止姬清知道,原主也知道,不拆穿不过是早已认清,不再怀抱期望。

“香料闻久了作用会下降的,梅山那一晚,孤模模糊糊知道他回来了。你问孤开不开心?有的,第一次有人发现孤的愿望,默不作声的满足,怎么会不开心?所以,即便有恨过你,刚刚那一推就当孤已经报复过了。两清了。”

姬清扶着墙壁,慢慢的一步步往回走,去迎接他该承担的宿命:“如果你也觉得两清了,就帮孤告诉笙歌,叫他飞走吧……我不想叫他看到我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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