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宁将桌子一拍,对赵叔安的丫鬟道:“你看好安娘,我瞧瞧去!”边说,她从袖口抽出一根小软鞭来,在手心里掂了掂,看向掌柜的,“带路吧。”
“……”
掌柜抖抖索索地将她带去后院。
赵宗宁一到后院,的确是见到有两位男子扭打在一处,只是其中之一的男子怎么看怎么熟悉,那男子面部涨得通红,反手禁锢住另一人的双手,倔道:“今日我非不让你去了!我就要这般捆住你!”
“谢文睿你这蠢驴子!!!我要打你耳刮子!!!”被禁锢住的人,双腿直蹬,身子扭着想要挣脱,却敌不过另一人的力气,他也始终不放弃。
而熟悉的那人,没错,正是谢文睿。
赵宗宁不由又将鞭子在手心掂了掂,掌柜的都吓傻了,也不知这位小娘子到底何处神圣,突然就从袖口中拿出一条鞭子来!
掌柜的急道:“快别打了!这位郎君,快放了顾郎君!”
谢文睿憋着不愿放。
顾辞骂得更为酣畅淋漓。
赵宗宁生于王府,反正是从没见过这种骂人的劲头,她不由就将鞭子往地上一抽,“啪”地一声响,扭打的两人终于有些许回神。
谢文睿回头一看,宝宁郡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的手一软,顾辞挣脱开来,抬脚就往谢文睿踹去:“叫你要捆我!”踹完,他当真要去打谢文睿的耳刮子,却没打着。
因为谢文睿红着脸小声行礼道:“见过郡主。”
顾辞回头看来,赵宗宁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掌柜与伙计全部“噗通”跪到地上,一个也不敢说话。
赵宗宁看看顾辞,再看谢文睿,笑道:“有点意思啊。”手心里依然掂着她那宝贝鞭子。
掌柜的给他们仨找了个屋子,他们坐在其中。
赵宗宁坐首座,问谢文睿:“六郎君,不给我讲讲到底所为何事吗?明日你便要代表我大宋去辽国,你还在此处打架?脸上挂了彩该如何?辽国使官得如何看咱们?大宋的颜面还如何要?”
谢文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顾辞痛快地笑了声。
赵宗宁又问他:“这位顾郎君,你说,为何打架?”
顾辞倒觉得这位传闻中的宝宁郡主,性子实在很得他喜欢,他毫不露怯:“学生我辛辛苦苦在这儿画花儿赚钱来哉!这头骡子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捆我,还说我要买了胭脂送去春风楼——”
“顾辞!”谢文睿立即打断他的话。
赵宗宁却已问:“春风楼,是什么地方?”
谢文睿额头都出了汗,却始终不说到底是什么地方。
顾辞嗤笑:“学生瞧郡主是那见多了大场面的人,有何好怕?春风楼是青楼!里头的娘子全东京城最漂亮!”
“……果真?”
“自然!郡主何时去看过一回,便知学生我没哄你,尤其里头的春娘,那手,那嗓子,那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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