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北细细品着口中红酒的余味,缓声道:“你长的真的很像她,可时间久了,就会知道你与她真的不同。”
听到这句话,周丽鸳面上闪过一丝难过的神色,而后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忍不住开口问:“她就有这么好?”
沈水北听周丽鸳话语中似有怨怼,忍不住轻笑出声,又呷了一口杯中酒,认真回忆了起来:“并不是她有多好,只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当口,我遇到的是她,仅此而已。”
想起宋云锦,沈水北便忍不住的心口一痛,沉声说:“她没有你有个性,没什么脾气,凡事都好商量。她是南方人来的,说话语调软软糯糯,一幅好欺负的面貌,可偏偏还爱管闲事,凡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但却没有几人能记得住她的好”
周丽鸳静静听完沈水北细细数过宋云锦的好或坏,心中叹了口气,笑着说:“谁说没有人记得,你记得就好拉。”
沈水北神色一暗,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一声苦笑:“可是应该记得的不是我。”
沈水北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玻璃酒杯与水晶桌面互相碰撞,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记清脆的声音。
沈水北站起身来走向天台边,面无表情地望向远处的风景,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周丽鸳看着她这幅模样,始终不肯甘心,也随之将红酒饮尽,鼓起勇气走到沈水北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笑道:“我知好多事都要讲t的,可是我身上也有好多好处的,你偶尔也可以转移一下目光吗?”
沈水北听这话先是愣了愣,而后翘起嘴角笑了出来,只是笑意始终达不到眼底。周丽鸳见此赶忙道:“喂,我认真的。”
沈水北摇了摇头,不再搭话,周丽鸳顿时有些气馁,一时间两人之间又是一阵静谧,过了半晌,沈水北扭过头来看向周丽鸳:“明天找人打探一下鸿兴那边大佬的行程,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
周丽鸳听闻回过神来,却怕沈水北会冲动行事,不由提醒道:“你要做什么?最好等我爹地返回再说。”
沈水北抱起双臂,低头想了想:“可我们总要弄清楚鸿兴那边是什么态度。”
周丽鸳点了点头:“好,我明日派人跟,你千万不要冲动做事!”
沈水北点点头,闷声回了一句,“去睡了”便返回卧室。
瞬间,天台上独剩了周丽鸳一人。
翌日傍晚,周丽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而后一脸急切的找到沈水北和陈风,
“刚才鸿兴话事人给我打电话,约我今晚见面,怎么办,去不去?”
陈风挑了挑眉,朗声道:“我同你去。”
沈水北拍了拍周丽鸳的肩,笑道:“我们一起去。”
夜晚的铜锣湾人声鼎沸,周丽鸳一席白衬衫黑阔裤显得极为干练,几名保镖簇拥着她和陈风沈水北三人,一起出现在一家酒吧内。
一行人刚走到酒吧门口,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拦住他们,示意要进行搜身,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发一语顺从的转过身去。
男人走上前,摸了摸沈水北的腰间,一双大手又逐渐向上摸去,眼见就要摸到胸口,沈水北顿时气结,小腿猛地往后一踢,右手反手一抓,将贴在身上的一只手扭到男人背后,男人瞬间吃痛出声,一声哀嚎引来了一片威胁的声音,瞬间十几个男人大喊着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沈水北一脸怒气扭着男人的手臂不肯放手,一旁的陈风见此立刻走上前来将沈水北护在身后,而周丽鸳赶忙高声喊道:“想不到鸿兴堂刀疤k专登欺负女人,果真劲秋(注)”
周丽鸳略带不屑的话音刚落,里间便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黑色暗纹唐装的男人满面笑意地走了过来,他气质颇为沉稳,完全不似想象中一般大佬的狂傲不羁目中无人,只是脸上左侧眉间的一道显眼的疤痕横穿眼角,衬的他面目有些狰狞。因这条疤在他的脸上似是一个k字,故江湖人又称他为刀疤k。
刀疤k走上前,目光扫过三人,而后熟络地拍了拍周丽鸳的肩膀,笑道:“一转眼阿鸳都这么大了,我同你老豆共事时你才不过十岁,越来越靓喽。”
周丽鸳微微低了低头,乖巧地唤了一句:“k叔。”
刀疤k连连摆手:“阿鸳你长大了翅膀硬了,香港谁人不知恒基集团千金周小姐,我这个老人家可衬不起你这句k叔。”
说着刀疤k走到沈水北面前,笑了笑:“女仔,同哥哥玩游戏小心受伤啊”
沈水北转头看了看周丽鸳,后者向她使了个眼色,沈水北轻哼一声,松开了手中扭着的男人。
男人吃痛向前走了两步,刀疤k仿似没见到,周丽鸳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搂住沈水北的胳膊,娇笑着说:“k叔你这么fēng_liú潇洒,不衬老人家这三个字才是真的。”
刀疤k听闻,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周丽鸳,而后朗声笑着走进酒吧的包厢内,沈水北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跟随着一同走进包厢落座。
昏暗的包厢内,四人散坐在沙发上,刀疤k拿起桌上一根雪茄,身后立刻有人将打火机递上,不多时,包厢内便烟雾笼绕。
刀疤k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水北,笑道:“女仔很年轻嘛,哪里做事的?”
听闻,周丽鸳立刻神情一凛,赶忙抢道:“k叔,这可是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