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摩托车上下来了一位年轻的男警察,双手脱下头盔放到车上后便向三人走来,警察的目光扫过街边成品字型站立着的三人,待见到周丽鸳时面上却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周小姐,出来玩啊。”
周丽鸳笑了笑,点点头“是啊,阿sir,出来玩,碰到这衰仔抢包,还好有侠女出手相救,不然等着阿sir赶到,岂不是一场空”
来的警察到底是年轻,还未学得警司中那些老油条们的推诿和官腔,听着周丽鸳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闷闷说了句“周小姐说笑”后,便开始老老实实拿起笔做记录。
沈水北经过这一闹,也没有了看夜景的心情,随口答了两句警察的问话后便要同陈风离开,见她要走,周丽鸳赶忙高声喊了一声:“靓女,记得all我啊!”
沈水北扯了扯嘴角,没作回答便和陈风坐上了出租车。
陈风和沈水北各有心事,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地回到维多利亚港旁的一处高级酒店里,沈水北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陈风突然拉住了手臂,扯到了她有些红肿的手腕。
“嘶——”沈水北下意识的呼痛,陈风立马意识到了沈水北受了伤,待看到她高高肿起的手腕,陈风薄唇抿了抿,冷声道:“去房间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沈水北点点头,转身回了房。
没过多久,陈风拿着在酒店柜台借来的医药箱推开沈水北的房门走了进来,只见客厅中沈水北闭着双眼曲膝窝在沙发中,似是疲累到了极点,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整个人落寞又孤寂。
陈风没说话,安静的坐在沈水北旁边,拿出药酒轻轻地替沈水北上药,而后及其熟练地将绷带缠绕在她腕间。
将一切收拾妥当,陈风提着药箱站起身来,不发一语地向门口缓缓走了两步,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背对着沈水北的方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那不是她。”
言罢,陈风不再多说,快步走出了沈水北的房间。
蜷缩在沙发内的沈水北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睫毛微颤,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手臂上的字迹,叹了口气。
清晨,陈风带着满身的倦意来到了沈水北的房间前,抬起手正准备敲门叫她起床,偏头却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沈水北精神抖擞的从电梯间走出来。
陈风有些惊讶,下意识问道:“你这是晨练去了?”
沈水北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专程给陈少爷您准备早餐吗?”
说着,沈水北举起手中打包回来的咖啡和吐司在陈风眼前晃了晃。
“你慢慢吃,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沈水北一句话便将陈风晾在了客厅,自顾自的走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套间里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陈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坐在客厅吧台的高脚凳上随口咬着手中的吐司,待将手中的食物吃干抹净,沈水北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看着沈水北刚洗完澡脸颊上透出淡淡的红晕,陈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挑了挑眉道:“今儿跟香港这边的恒基集团见面,你好歹收拾收拾,别让人瞧不起咱啊。”
沈水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没好气儿的说:“那就让丫滚蛋!”
陈风撇了沈水北一眼,一脸嫌弃:“真粗鲁,我就说跟着谢朝阳就学不了什么好”
听闻此言,沈水北顺手就将手中的湿毛巾甩到了陈风身上,并附赠给他一个白眼。
沈水北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而后满脸疑惑地问:“话说回来,你跟谢朝阳捣鼓什么呢?开个酒吧还跑这边来合作”
这话一出,轮到陈风吃惊了:“谢朝阳没跟你说过?”
听闻这话,沈水北摇了摇头,反问道:“他应该跟我说什么?”
陈风笑了笑,满脸透着神秘:“那你还是回去问他吧”
沈水北气结,懒得再同他废话,穿上鞋子收拾妥当后准备出门。
陈风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就穿这身出门?”
沈水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t恤牛仔裤白球鞋,冷声说:“有什么不妥?”
听着她不善的口气,好像自己如果再说一个不字便会身首异处,陈风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嘴里念叨着没有没有,便与沈水北出了门。
当陈风在一家私人会所内见到了身后跟着三位保镖一身香槟色洋装的周丽鸳时,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在劫难逃。
只见周丽鸳走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沈水北,眉眼中写满了兴奋。显然,她对沈水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对这样的巧合心生雀跃。
周丽鸳站在沈水北面前,一脸笑意说:“哇,不是吧,风阳公司的代表是侠女你?果真有够巧!”
陈风对周丽鸳这种自动屏蔽他的能力颇为佩服,不由走上前去,伸出手正色道:“你好,我是陈风,风阳公司总经理,前来与贵公司洽谈合作事宜。”
周丽鸳听闻,赶忙伸出手去轻轻握住陈风的手说“早就听闻陈总大名,没想到会亲自前来,刚好昨天承蒙相救,不如今日由我做东,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顺便报答侠女救命之恩。”
说着,周丽鸳转身看向沈水北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恒基集团的执行总监,周恒山呢就是我父亲,还未请教侠女怎么称呼的?”
看着周丽鸳灿烂的笑容,沈水北眼神淡了淡,轻声回了三个字“沈水北”
周丽鸳口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