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身上的鹤顶红,和后脑的那一缕短发了。”

车双全此时此刻把头低的很深,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一般。他似乎立刻吸取了贾赦“多说多错”的教训,此刻决计沉默,再不多言。

“你的汉话很好,几乎没有办法从你的言语中分辨出你是外族人。你们的主子大概为了培养你们,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所谓死士,心智该是早就被磨没了,脑子里没有自己,只有主子的意志。我也不指望能从你嘴里撬出什么,我也不会对你严刑逼供。只希望你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你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在于跟畜生一样活着,随意受人差遣么?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死士会没有自己,任人随意驱使,而内心没有感受。你们可都是人,有脑子,可以思考。”贾赦目光深邃地盯着车双全。

车双全还是垂着脑袋,隐忍着紧闭双唇,一动不动,但是贾赦观察到他的拳头很明显的收紧,便知道他有把自己的话听进耳里。

指望他立刻悔改招供是不可能的。反正这些死士能够坦白说出真相的机会很渺茫,贾赦这次便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旦有希望,倒是意外收获。

待车双全被拉下去以后,贾赦便审问迟绪淼,问他是否在平时与车双全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奇怪之处。

迟绪淼还沉浸在被车双全背叛的愤怒之中,听完贾赦的问话,他迫使自己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仔细反思。

“平时就是和我们嘻嘻哈哈,喝酒吃肉,倒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了,他闲暇的时候比较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半个月会独自外出一次,说是送货。”

“送货时他是一个人去,不带你们?”贾赦问。

迟绪淼摇头,“不带。以前要货多的时候,他说他还找了二三百人干活,不过这些人都是图钱不靠谱的附近村民,他说他不想让那些人接触我们太多,免得我们嘴没把门把老巢供出去。所以我们也都不知道,他找的那些人后来都在哪干活儿。他送货的时候也是用那些人去的,说是省的我们冒险。”

贾赦:“你们就都信了,没人提出质疑?”

迟绪淼点了点头,“他平时待我们极好,大家有肉吃,活儿还少,自然求之不得,没人去怀疑过这件事。”

贾赦随即让人去问其他人,很快得知二十几人中没有一人见过车双全所谓的二三百人去开矿的事。

看来这许多人一起去开矿供货给三皇子的事,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

贾赦随即命人将车双全和迟绪淼关押在相邻的牢房内,而且选择牢房最僻静的一角单独关押他们,让他二人尽可能有接触说话的机会。

贾赦嘱咐迟绪淼,希望他能尽可能的从车双全身上搜集情况。只要他表现很好,能让他们从中查到一些线索,会考虑从轻或者免除对于他的处罚。

“已经这般了,他哪里还会和我说话!”

“只要你表现得别太绝情,说不准。”

迟绪淼忙跪地谢过贾赦,咬牙表示他一定会好好表现,也算是为大周锄奸了。

贾赦随后立刻带人前往车双全的秘密驻扎之所,这处地方就只有车双全和迟绪淼俩人知道。搜查的过程中,侍卫们依从贾赦的嘱咐,特意别主意了地面柜子床板还有墙面上是否有暗格。果然,侍卫们随后就发现衣柜下方藏有暗格,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地图。

信上只写着一句话:“助大周三皇子成就霸业,一切依计划行事。”

地图上则画着小柳山一带的铁矿分布情况。

贾赦发现这暗格之后是木板而不是土墙,觉得奇怪,让人敲了敲,果然声音不对。侍卫用刀抠掉木板,发其后竟然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土洞,随即便从里面掏出一份贩卖私盐的商户名单。名单上的字体很有特点,用得时下不怎么流行的瘦金体,并且每个有撇之处,都会拉得比较长,并且在尾部微微抖一个弯儿

雷侍卫看到这张名单后,诧异万分,他看眼贾赦,却没有多言。

贾赦让他有话就说。

雷侍卫便道:“这字迹属下认得,以前属下侍候宋大人的时候,曾亲眼看过三皇子身边的李公公写书法,其笔法与这名单上的如出一辙。”

贾赦立刻将名单收起,拿着这些东西回了柳州府衙,立刻提审车双全。

车双全嗤笑道:“大人都已经找到这些了,草民还有什么可言。”

“这信上的笔迹出自李公公?”贾赦直接问。

车双全怔了下,立刻惊讶问:“你怎么会知道?”说罢,他便后悔了,狠命的闭上眼。

“你若是受命于李公公,又如何会跟真颜人扯上干系?”

车双全垂首不吭声。

贾赦蹙眉,背着手在屋地徘徊,反复思量之后,见车双全还没有出言的意思,摆摆手叫人带他下去。转而他又叫来了迟绪淼,问他可知道车双全从前的经历。

迟绪淼想了想道:“到没有透露太多,不过他总是把我当他死去的弟弟爱护,说是他弟弟害了很严重的风寒,发热糊涂得不行,家里又没钱买药,他弟弟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再看一次芸苔花。他就抱着他只剩一口气的弟弟疯跑去十里外的芸苔田,终究还是没赶到,便就咽气去了。”

芸苔花盛产于大周长江一带,其它地方也有种植,但大阳的草原却是没有种这东西的。不止大阳,大周以外的周边部族都没有。这说明车双全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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