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驸马应该是对朱婆子有情的,但朱婆子对窦驸马该是早就没什么情分,但这些年来她为了带着儿子讨生活,也便委曲求全了。从事发的时间点上来看,朱婆子与窦驸马的不正当关系一直维持了七年,后来应该是因为窦聪发现,控制住了朱婆子,所以近三年窦驸马和朱婆子便再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

但朱婆子这人对待窦聪一直是诚心诚意地伺候,没有二话。而窦聪也是一直善待朱婆子的儿子,用他做自己的伴读,与他关系亲若兄弟。

或许就是这层深厚的主仆关系,令窦聪轻松利用了朱婆子的弱点,继而引导她作恶。

朱婆子该是真的想建立一个女人自立自强的自由之处,但可惜她被窦聪错误的引导了,窦聪只想利用她把他最厌恶的父亲赶出家门。至于事发后,朱婆子撒谎说一切都是因为窦驸马而起,应该就是在保护窦聪,同时也算是她对窦驸马最后的报复。

“冬笋呢,你因何要盯上我?”贾赦问。

窦聪乐了,“没想到你还纠结这事儿。罢了,就告诉你,我是偶然听到太后和长公主聊天,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邻家秘闻》的著者。《邻家秘闻》有多厉害,不用我讲谁都清楚。弹劾罪人很有一手,驸马爷岂是说打发就能打发得?我自然是希望能借你的手帮一下忙。不过后来我看你那里是没什么希望了,倒不如自己做一本,效果倒也不错。”

贾赦倒是很想问窦聪是在哪儿解决的印刷问题,但他知道自己问了,以窦聪的性子也肯定不会说。

这种时候,该出马的不是他。

窦聪兀自开心笑了一会儿,见贾赦蹙眉不语,晓得他是被自己所述的真相惊到了,“是不是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这就是你们大人小瞧孩子,一有事儿就把孩子当傻子看的结果!你们当我们什么都不懂?呵,很多事情看得比你们透!”

“聪儿,你住嘴!”女声带着颤抖,掺杂了许多悲愤的情绪在其中。

窦聪听到熟悉的女音,下意识的惊讶叹:“母亲?”

窦聪瞪圆眼睛,看向贾赦。不及他开口细问,就听到有什么东西轰隆移动的声音。

窦聪惊讶的转头看,就见书房西墙那边的一处红木书架转动了,长公主带着两个亲信婆子从里面出来,愤怒地看向窦聪。

窦聪脸上的狞笑瞬间消失,愣了又愣,转而疑惑地看向贾赦,有些无法接受眼前所见。

长公主已然快步走到窦聪面前,抬手便要打他。

窦聪认错的垂下眼眸,低低地喊了声“母亲”,眼泪便下来了。

长公主抬起的手抖了抖,终究还是落下了,转而抱着窦聪,一声不吭地红着眼。

贾赦看到她两腮的肌肉在收紧,分明很想哭,却隐忍咬着牙强逼着自己不要落泪。

宋奚随后也从密室里走出来,他便就立在书架便冷眼看着,并没有任何掺和的意思。

窦聪趁机从长公主的怀里转过头来,目光如利剑一般几番射向贾赦。

贾赦漠然扫一眼他,毫不介怀他的眼色,转而看向了宋奚。

窦聪气不过,指着贾赦吼:“你算计我!”

“聪儿!”长公主哑着嗓子呵斥窦聪,盛怒不已。

窦聪就立刻变了态度,转头看长公主,打蔫道:“母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他恶意算计了!”

“分明是他=被你算计。”长公主紧抓着窦聪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窦聪,“你为什么会这样对你父亲?”

“他不配和你一起。”窦聪眼里冒出戾气,“这样的男人你留着何用!”

“放肆!”长公主再次挥手,要打窦聪。

窦聪伸长脖子,踮脚把脸往前凑,示意长公主随便打他。

“你……”长公主终于落下眼泪来,但始终没办法落手去打自己的宝贝儿子。

窦聪抬眼看着他流泪的母亲,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绣着兰花的粉色帕子,便垫着脚伸手,去擦长公主脸上的泪。

长公主看着帕子怔住,然后惊呆地看着窦聪,“原来那天你也……”

长公主隐忍闭上嘴,立刻拉着窦聪的手,转而谨慎得和贾赦、宋奚点了下头告辞,这便拉着窦聪回去。

窦聪还不服气,一直扭头狠狠瞪贾赦,直到后来宋奚踱步到贾赦身边,窦聪才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认命地跟着他母亲离开。

贾赦眼望着这对离去的母子,脸上蒙上了一层疑惑。但他甚至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特别是当着长公主的面。

“窦聪总算如愿了。”宋奚叹道。

贾赦惊讶了下,转头看向宋奚,“皇上要对窦驸马——”

见宋奚点了头,贾赦后的半句话也没必要再说出来。

贾赦转身坐下来,喝闷茶。

“这案子结的闷了,是不是?”宋奚笑问。

贾赦抬眼,“一个孩子,又是那样的身份,无凭无证,罚什么。我倒是更疑惑,他《惊天秘闻》印刷之处在哪儿,却是没有半点透露。”

“长公主府产业那么多,下头也有很多忠心的奴仆,想做到不让你察觉也很容易。再说你派人跟踪他这事儿,昨天不也让他的人发现了?故才有今天这将计就计,引他上钩。”宋奚道。

“但是长公主名下的产业之中,并没有印坊。”贾赦看眼宋奚。

宋奚伸手摸了下贾赦的脸颊,“瞧你这两日,因为操心这桩案子清减了许多。既然案子已经明朗了,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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