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立刻斜睨一眼贾赦。
贾赦又用手比量了一下宋奚的腰,笑道:“比这个一半细就好。”
宋奚立刻挽住贾赦胳膊,拉他入怀,咬着他的耳朵道:“你喜欢细的?不对啊,我怎怎么记得你更爱粗的。”
贾赦耳朵顿时热得滚烫,姓宋的真是古代人?说起污话来比他这个现代人还要命。
宋奚见贾赦在自己怀里挣扎,也不强留他,淡笑打量屋子里环境,“说起来我办公的武英殿我们都……这京畿府,不该放过。”
宋奚的话说地淡淡,停顿片刻,语气转而就有点发狠,好像他说的是一件很正经而且必须要办的事。
贾赦立刻道:“不行!”
“那就御史台。”
“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坏了脑袋?”贾赦把手掌拍到宋奚的额头上。
宋奚被摸的还挺开心,微微眯着凤目。
“不热,那就是真疯了。”贾赦无奈叹道。
宋奚目光灼灼盯着他,“早疯了,因为你。”
贾赦觉得不能理他,不然一会儿宋奚必然“上房揭瓦”,遂面无表情地从桌上拿起朱婆子的供状,挡住了自己的整张脸,才弯起嘴角笑了。
宋奚见状,以为他要琢磨案子办正事,也不扰他了,便如之前那般,兀自看些杂书。
贾赦让属下们仔细比对了白莲教的花名册,并让柳之重总结绘制白莲教人员关系,从末端一点点往上理顺,明确标出出白莲教每一名教徒的分工。最后所有的人员关系走总结归纳到朱氏一个人身上,整个白莲教的体系也就明朗了。
涉事人之中,丧期的寡妇几乎占九成以上,其中有多半数以上是有些家底的人家,都在暗中为白莲教贡献钱财。余下的一些需要帮助的,实际的花费也不过前者总钱数的十之一二。
白莲教累积下来的财富都兑成了现银,存放于豫州常家,与常家大小姐的家财放置在了一起,都被归成了白莲教财产。虽说白莲教众教徒已经从常家大宅搬出,但仍留了大概有四五十人在那里守卫库房,这些人都是白莲教里最为忠心虔诚的教徒。
衙差们以官府之名,去收缴银钱,受到常家大宅一众人等的殊死抵抗。得幸他们英明神武的贾大人早料到有这么一出,带了一名道姑来,当面和她们解释白莲教的真正面目,这些人才惶惶然不知所措。衙差们趁着她们犯糊涂的时候动手收押,这才算摆平。
贾赦花一日的工夫,终于将白莲教一事审问结束,贾赦正考量该如何处置这些涉事的女子的时候,整个京城又因为白莲教的事闹翻了天。
事发之后,只有半天的时间,诸多官员弹劾的折子,就接连不断的送往武英殿,落得犹若山高。京外则更是一片哄闹声,诸多男子齐聚在京畿府前,要求严惩宜欺诈男人为教义的白莲教一众的女子。这些受骗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叫嚣愤怒,意在让这些女人们都明白,挑战他们男人权威的下场就该是落魄悲惨。
而这件事的起因,只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一本书。昨夜,京城内还一切风平浪静,关于白莲教的真相,也就只有贾赦、宋奚,以及京畿府等相关人员知晓。谁知一觉睡醒之后,京城各个商铺、还有各个世家贵族府邸的门口,都放了一本名叫《惊天秘闻》的书。
荣国府也是如此,而且很特别地不止放了一本,而是一摞,整整十二册。
贾赦一早看翻开这本书的时候,就大感事情不妙,立刻乘车前往皇宫。宋奚那边,贾赦没有特意去通知,他知道宋奚得道消息之后,必定也会如他一样,在第一时间赶往皇宫。
贾赦先到了宫门处,等了片刻,便果然见到宋奚的马车驶来。
宋奚下了车,见贾赦也在,也不意外,大迈步直奔他来,手里也拿着书,“你看完内容没有?”
“看了,书最后公布了所有涉事白莲教的信徒,跟花名册上无二。”贾赦脸色阴沉道。
“莫非是京畿府有奸细,花名册泄密,被人抄了去?”
贾赦摇头,“这不大可能,这花名册是前天从长公主府围剿而来。我查过,京城这些书册统共有近千余本,京内各大印坊该是不敢接这样的活计。别说小作坊偷偷摸摸印刷需要时间,便是大作坊,要赶工排版,切割装裱,怎么也要三天才能完成。”
“你的意思,这本名为《惊天秘闻》的书,很可能在好几天前,白莲教还未事发的时候就印好了?”宋奚惊讶问。
贾赦点头,“只有这一种解释。”
“那这书……”宋奚眯起凤目。
贾赦:“著者知道白莲教的一切,甚至连花名册上的名字都不差一个。而今朱氏正在京畿府大牢,根本不可能下令策划这件事。不是朱氏,便就是我推测的那个人了。”
宋奚想了下,不解地笑道:“那这人就怪了,一手挑唆朱氏创办了白莲教,而今发展壮大如此,不仅不去珍惜心疼,反而自揭丑,毁前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何?”
“可能白莲教只是为了达成他目的的一个棋子,书上不止写了白莲教的事。”
《惊天秘闻》在描写白莲教是如何一个利用男人敛财的邪教的同时,也揭露了朱婆子和窦驸马的爱恨情仇。这桩贵族的fēng_liú韵事掺杂在书内,必定会引得收书的读者看得津津有味,品评激烈。
“《邻家秘闻》,《惊天秘闻》,这书册发布的时间也刚刚是京畿府审案完毕。你的一举一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