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个都兴奋不已的热情地奔走相告。还有人取了锣来敲,四处告知,生怕有人不知道。

不多时,海纳百川的门口便聚满了文人,队伍排得很长。

书一发售开始,场面就闹哄哄起来。四周也有不识字的百姓们围过来了,就好奇等着消息,他们也想第一时间知道《邻家秘闻》上面写了什么。一瞧见哪个文人喊着买到书了,百姓们就凑上去,迫不及待地问这次写的是什么事儿。

头批拿到书的文人就让他们且先等等,感慨了大概通览到底,然后总结道:“两桩,曹家石氏养小鸟儿一案的后续,再有一桩新的,可刺激了,这年头上门赘婿可真不要脸,吃软饭也罢了,还骗财骗色,把人家姑娘弄的怀孕了,骗了钱就跑!”

众人忙问是怎么个骗法。

“可不能诓我们,我也懂的,那些照上门赘婿的人家可不会把钱财大权交给赘婿处理,都是由家里头的女人做主的,哪会随便让他骗了钱去!”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人家有新鲜的法子!”另一名看到此处内容的文人,便是在二楼雅间,听到楼下的吵声,也忍不住了,隔着窗户伸脖子告知。

众人纷纷抬手,让这位公子仔细解释一下。

“这厮是去假装赌钱,以大户女婿的名义跟赌坊借钱。那些赌坊老板们自然认他的身份,也巴不得有这样得利的生意,当然会把钱借出去。一家千八百两银子,七家八家的,你们说有多少钱?”

“竟是这样的办法!”

“这骗子果然聪明,倒叫人想不到!”

众人纷纷叹道。

接着便有人说事情的后续,被骗的第一户人家的姑娘都生了孩子了,第二户被骗人家的老爷,得知自己的骗子女婿在京城,巴巴地过来要评理,奈何才见他女婿第一面,当晚就被害得跳了护城河。

“跳护城河?莫不是再说前些日子在护城河自尽的那人,传言不是说是自尽死的么,可照这书上所说,竟是被那骗子女婿害死的!”

其他人纷纷也表示听说过此事,如此便有人好奇死者的身份。

有更熟悉案情的,告知大家先前那位跳河而亡的人。似乎姓常,听人说口音像是豫州的。

“豫州常家?可巧了,我有一位朋友,正是这豫州常家的亲戚。他们家的确只剩下一名女儿了,有意招婿。”

大家忙点头,认定必定是这位常老爷无疑。

买书的众人再仔细忖度书上所述的其它细节,更有人高声诵读凶手亲口讲过的那些可耻言论,大家更觉得可气可恶。

“这贼人竟想把自己狡辩成侠义之人,忒不要脸了!不知道著书人是如何探知凶手言论的?”

“别研究,著书人那么神秘厉害,是你我们琢磨透的么。”

“我看他八成是未卜先知,跑去找凶手套话的。又或者是有人知情,去了秘闻轩秘密告发了凶手。”

大家点点头表示都有可能,更叹这凶手的言论奇葩至极,令闻着恨不得亲自上手撕碎他。

“真快气死老子了,该拿斧头把这厮的脑袋敲开,看看里头装得倒是什么乌漆墨黑的东西。”有人气愤道。

大家也纷纷表示气愤,更说这案子不仅仅涉及到骗钱骗色,毁了两家姑娘的一生,更是谋杀害命的重案,理应检举到京畿府,请求官府调查清楚,重判凶手。

此话说后不久,便有人传消息来,说是有人已经将此事告知了京畿府。大家忙问是谁,便有的人道:“可知而今的京畿府尹是谁?”

众人嫌弃的唏嘘一声。

“这种事儿谁不知道,是荣国府的忠勇侯,贾大人。”

“去说此事的正是这位贾大人的侄子,宁国府珍大爷。”

“原来是他,早前听说他人好色至极,不怎么样。”

“我也听说过。”

“等等,你们提起他,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晋地救济,还有前段日子虫害的事儿,就有一位叫‘邻贾珍’的大善人做好事。”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位珍大善人扶弱济贫,十分……等等,莫不是说这邻贾珍指得就是宁国府的珍大爷?”

大家一琢磨名字,还真有这种可能。至于贾珍的名字上为何要冠上一个邻字,大家稍微猜测一下便清楚了。因为邻家秘闻也有个邻字,必定是著书人出力使了什么法子,让这位珍大爷割肉出血捐了钱出来。

“不管怎么样,这位珍大爷到底是做了好事儿,受惠的百姓们应该感谢他。”有人叹道。

其余一众人等纷纷附和,更有和贾珍来往过的贵族公子在这时候表示,贾珍近些日子改掉了很多恶习,并没有之前那般混账了。

……

贾珍拿着《邻家秘闻》从京畿府里出来的时候,灿烂的阳光直射在他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这种夏日烈阳,其实是他最讨厌的,但今天却因为心情灿烂,遂也不怕这股子灼热,兀自高兴地笑起来。

小厮忙上脚踏,请贾珍上车。

贾珍想了想,便摇头,“今儿个心情好,再走一走。正好我之前在海纳百川没凑够热闹,再去听听。”

等贾珍徒步走到海纳百川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这就是珍大爷!”

贾珍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要打他,忙用书挡住头。结果等了半天,只发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有越来越多的人拥挤过来,口里头喊着“珍大善人”。贾珍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纳闷这些人喊的是谁,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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