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满腹愁心事的常老爷,闻到这些诱人的香气,也不禁有了胃口,下了筷子。
猪毛陪着常老爷吃过饭之后,便嘱咐他见礼的规矩,而后便带着来到宋夂蛎。
俩人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方见一位穿着青袍便服的俊朗老爷踱步而来。
猪毛立刻带着常老爷行礼,告知他这就是贾大人。
常老爷忙下跪,起身之后,便躬身等候贾赦的问话。
贾赦便就近坐在了院子里的凉亭内,让常老爷也坐。常老爷却不敢,被猪毛再三劝过之后,常老爷方惶恐地把屁股沾了个边儿坐着。
贾赦则冷眼旁观这位常老爷的所有反应,转即便笑问:“见过张游昀了?”
“张游昀?”常老爷惊讶一声,转头看向猪毛。
猪毛立刻解释道:“便是昨天领你看的那人。”
“原来他叫张游昀,”常老爷下意识地睁大一下眼睛,转即把目光瞥向别处,然后直劲儿的摇头,“大人明鉴,小人真不认识这人是谁。”
“你是豫州本地人?”贾赦问。
“是,从草民这一辈从上数六代,都住在豫州。”常老爷回道。
“听说你而今只有个女儿?”
“是。”常老爷颔首应承。
常老爷表情一如刚才那般恭谨,但面部肌肉稍有放松之状。
贾赦笑了下,又问:“你那突然消失的女婿叫什么名?”
常老爷紧张起来,脑袋垂得更厉害,抖着嗓音跟贾赦道:“回大人,小人的女婿名叫唐又礼。”
“那他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贾赦继续追问。
“性情温良谦和,容貌俊美,且聪慧有才,很有孝心。没有出赌钱一事之前,他一直是个很好的人,草民对他很满意。”提起自己那个消失的女婿,常老爷越来越激动了,脸上也浮起几分愤怒的表情,却也带着几分心虚。
“所以张游昀的样貌跟你女婿长得并不相同?”贾赦突然问。
常老爷怔了下,微微抬首,对上了贾赦的眸子,生怕贾赦会不信一般,一直劲儿摇头,“当然不是,昨天看的那人真不是小人的女婿。”
贾赦盯了一会儿常老爷,见他越发的浑身不自在,嗤笑一声,随即打发猪毛把常老爷带走。
常老爷缩着脖子,离开宋府之后,便浑身放松下来,大大地松一口气。
猪毛便还是同常老爷共乘一辆车,往霞阳楼去。
常老爷拘谨的在马车上安静了会儿,便开始转眼珠子,看向猪毛。他忍了会儿,便终于张口问:“为何贾大人会关心那个叫什么张游昀的是不是我女婿?”
“我们大人自有道理,勿须你多问。”猪毛道。
常老爷忙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之后,又问:“那贾大人为何会在宋府,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似乎是荣国府的大老爷。”
“我们老爷和宋大人是挚友,偶有夜谈,探讨国事的时候。这也不该你多嘴问!”猪毛白一眼常老爷,发现这厮竟然有点话多。
“对对对,倒是我多嘴了。只是刚刚在宋府见贾大人,便觉得奇怪,愣是没忍住自己好奇的心。真该打!”常老爷赔笑一声,便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猪毛听打得还挺脆生,也便作罢了。
猪毛把常老爷送到霞阳楼的房间后,便带着所有人离开。
常老爷在屋子里徘徊了好一阵儿,又推窗往外看了看,转即睡了个回笼觉之后,便下楼在客栈大堂内吃了一顿午饭,之后他便出了客栈的门,四处看看,就使钱给店小二,雇了一辆轿子来,命人抬到状元楼,猪毛说张游昀目前就暂住在此处。
常老爷下了轿子之后,就把轿夫打发了回去。常老爷进了状元楼后,问店小二张游昀是否在。得知他出门去了之后,常老爷便在大堂内要了一壶茶一盘花生米,就坐在那里等着。
没多一会儿,店小二便来找常老爷,“刚在后院瞧见张二爷了,刚骑马回来,此刻正在马厩里亲自喂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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