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一见贾赦在此,瞪圆了眼,立刻带着一群小厮冲到贾赦跟前,“你果然在这,水溶呢?”

贾赦摇头道:“这会儿也刚醒,还没见到他们。”

“哼,你少骗我。”

“大人,不可——”

不及小厮们把话说完,淮南王抬脚就踹门冲了进去。贾赦便带着人往里进,掌柜的见状也跟了进去,围观的客人乐颠颠地趁机进去了。

淮南王直奔里间,见地上有一件脱掉的衣袍,还有水溶遗落的玉佩。淮南王便伸手拾起玉佩,转而冲向被帐幔遮挡的床榻。

淮南王怒极=,上去就扯开帐幔,果然看见床榻上坐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俩人都下意识的用手里的衣服挡住了脸。淮南王自然认得水溶的身子,爆吼一声,转即就去扯水溶身边人手上的衣服,他要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衣服一扯下来,见是曹兰,淮南王愣了。

淮南王转即发现曹兰的衣袍都抓在手里,水溶的也是。他转而看向地上那件,再立刻叫小厮搜查屋里其他地方。

小厮翻了柜子,又看床下,最终把甄涉从床下拉了出来。

淮南王看清甄涉后,又是一愣,满脸不可置信。

贾赦这时已经带着人悄悄地从屋内退了出来。他就跟众人一起站在门口,门外的人都安静极了,只有四五个客人在窃窃私语,偶尔漏几声轻浅的笑声。

屋里传来淮南王“你你你……”的嗑巴声,随后就见淮南王黑着脸带人出来。他转即质问贾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赦:“我这会儿也刚来,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此刻我也傻眼,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淮南王气得踹一脚门槛,转而看着围观的众人呵斥他们都散了。

几名宾客赶紧跑。

淮南王转即冷静下来,忙呵斥这些人站住,叮嘱他们今天要当自己都眼瞎了,不许他们把这件事外泄出去。几名宾客赶紧点头哈腰,表示明白,便跟逃命似得,飞奔离开霞阳楼。

剩下的小厮们,便都是甄涉、曹兰和水溶身边的人,踌躇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贾赦听到屋内传来脚步声,立刻道:“我今早也是喝得多了,有些眼花,看不大清东西。你们昨晚估计也都喝了不少,都好生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别看错了什么。”

众小厮们都明白贾赦的示意,纷纷点头,各自扶额表示头疼,的确是眼睛不好用了。

贾赦当即表示他和乌丞相约好,还有国事要处理,便和淮南王告辞。

淮南王愣了愣,点了下头。待贾赦走后,淮南王竟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他听到屋里面有脚步声,自己的心也提了起来,紧盯着门,转即又不知该如何面对,遂叹了声气,对着屋里的人道了声“两不相见”,便转身带着人去了。

屋里的水溶随即推门出来,蹙着眉头,带着自家小厮匆匆去了。出了霞阳楼后,他沉着脸上了马车,便立刻回府了。

水溶走后,雅间内便安静地如死水一半,半点声响都没有。

曹兰和甄涉的小厮满脸疑惑的在门口等了会儿,最后终于沉不住气,这才敲了敲门。

这一敲门不要紧,屋子里立刻响动起来,可听到噼里啪啦的碎瓷声,桌子凳子相撞的声音。响动闹了好一会儿,便听到曹兰怒吼一声:“都是你干的好事!”接着便见曹兰怒气冲冲地背着手冲了出来。

甄涉的小厮目送曹大人离开之后,转而探头进去,就见他们大人黑着一张脸手扶着窗台。身前的地上有一滩呕吐物,显然是刚刚吐过。

小厮们忙去搀扶,甄涉立刻伸手爆吼让他们离自己远一些,甄涉便又一阵恶心,吐了出来。

小厮们忙去备水,要给甄涉擦洗。甄涉不让任何人碰他,自己漱口,洗了脸,方黑着一张冰冷的脸匆匆离开。

……

贾赦在御史台逗留没多久,便听到了黑猪递来的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说什么水溶fēng_liú成性,与两位朝中大员苟合,被淮南王捉了奸。

目前这些话还只在一两处府邸中的下人们之间小范围传播。不过已经有人趁机就把消息递到了邻家轩,换了线索费。

当时目击到情况的人数太多,这秘密必然会不会守住,要不了多久,有关这三人的流言必定四起。

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宋奚用得淋漓尽致。

下午,贾赦便一直在御史台处理事务。便是没什么事儿可做,贾赦也不打算提前离开,只一边看杂书,一边安静地等待。

临要放值前,果然来人了。

小吏传报之后,甄涉衣着官袍迈进了贾赦的屋子。他面色阴沉,一张脸比身上的衣服还青紫。

贾赦命人上了茶,请甄涉坐下。

不及甄涉开口,贾赦便道:“昨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甄涉蹙眉瞪他:“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昨天大家都喝醉了,不省人事,为何独独你不在?”

贾赦便把他呕吐被小厮扶回房的经过告知了甄涉。

甄涉蹙眉疑惑地打量贾赦:“真是如此?”

“自然是如此,不信你就去霞阳楼打听,我记得我出门呕吐的时候,当时身边有几个人,但具体记不太清了。实在是喝得太多,到现在还头疼。”贾赦揉揉脑袋,转而也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甄涉,“万没想到,你们竟然……只是你们这么玩未免有些太骇人了,门口也不安排个小厮守着,闹得早上被店小二看到,那般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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