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摇头,立刻表示质疑,“臣不知,真假话恐怕只有恒书他自己知道。”
皇帝:“那照你的意思,宋奚很有嫌疑?”
“是!”贾赦坚决地对皇帝表态道。
皇帝胡乱地点点头,打发贾赦下去后,便仔细琢磨这件事。怎么都觉得以宋奚的智慧,该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至少他真的要谋划什么,会更谨慎一下,该是不会在事发之前就让贾赦查到他身上。更何况宋奚之前与贾赦那般亲近,凭他的机敏程度,不可能不察觉,及时补救。
再者,整件事情对宋奚来说根本没有多大意义。他已经是掌握朝中权柄的重臣,眼下三皇子被远派守墓,十一皇子也因犯错被御赐了个没用的郡王,况且他从未被列入皇储候选之中。宋奚在这样的情况下,冒险做此事,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且并非是明智之举,他应该懂的。
皇帝隐隐觉得这件事背后似乎有阴谋,反而更像是什么人要利用这件事来对付宋奚。不过这个想法皇帝只会藏在心里,他不会表露出来,目前只需静观其变。至于贾赦那边,就随他查案,他也会适时地表示一下对宋奚的怀疑,引那个想陷害宋奚的幕后之人露出狐狸尾巴。
皇帝如此想完,就立刻下令,让宋奚全权负责真颜太子接待一事,暂停了他武英殿大学士一职。
这几乎是明着降至的意思,圣旨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在收权,有意打压宋奚了。
宋奚便立刻到了御史台,关门质问贾赦。
御史台的人听说此事,都偷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测这场对峙谁输谁赢。有好事儿的,干脆拿银子押注作赌。然后大家就纷纷躲在各自屋内,伸脖子张望,等待结果。
宋奚进了贾赦的屋子之后,便像回到自己家一般随便,先是把贾赦跟前的茶端起来喝,然后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歪着身子,懒懒地看他。
贾赦写完手头的文章,才放下手里的笔,问宋奚:“这么做,你确定皇上不会怀疑你?而今他可是真停了你武英殿大学士之职。”
“巫蛊一事尚没有造成损失,而且又是在你的查察之下,才怀疑到了我的身上,他必定会觉得我是无辜的。”宋奚喝干了茶碗里的水,然后看贾赦,“原因很简单,我太聪明了。只要这巫蛊案没成,他就会怀疑并非出自我的手笔。但如果这件事成了,伤害巨大,到时又并非你查案,我的清白还真有可能毁于一旦。”
“如此还不好好感谢我?”贾赦问。
宋奚笑这点头,便就起身到贾赦跟前,干脆直接坐在了贾赦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
“那贾大人,慕林以身相许可好?”
贾赦顿时浑身起了起皮疙瘩,忙推宋奚快下去。
宋奚嗤笑他不解风情。
贾赦:“我看是你风情太过。”
宋奚便拉一条凳子到桌案旁,就坐在贾赦的身边,然后托着下巴念叨现在天热了。
“那我叫人弄点冰来。”贾赦道。
“仲夏之夜,倒是舒适凉快。”宋奚侧首,瞄一眼贾赦。
贾赦这才明白宋奚有别的意思,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他好想捂住耳朵。
“我在京郊有一处别苑,一般人不知道。”宋奚接着道。
贾赦:“没听得懂。”
“别苑靠着山,山里有树林,有小溪,可以野浴。”宋奚接着描述道。
“我饿了。”贾赦起身要去吃饭。
宋奚哪容他逃脱,立刻扑抱住了他,“你既把我身边最得用之人扣住了,那便由你来伺候我。”
贾赦无奈地笑了下,打发他快走。“你若在我屋子里呆久了,容易被人怀疑。”
“是这个道理,我还发现每次我来你这里之后,水溶必定随后出现在你面前。”宋奚一手握着贾赦的脖颈,一边动唇说话,一边借机轻轻咬着贾赦的耳唇。
贾赦被宋奚撩拨得耳根子发热,异样感从耳垂处瞬间通遍全身,令他立刻有了反应。贾赦忙偏头躲开宋奚的继续亲吻,跟他商量好了相聚的日子后,这才终于脱离他的魔爪。
走之前,宋奚忽然想起一事,问贾赦:“那个甄涉找你不成,把霞阳楼改了望月楼,车里还遗落春药,是怎么回事?”
“他上次想在霞阳楼宴请我,便是想挑拨离间我们,让我们不必再‘藕断丝连’,而是彻底决裂。我没应允去,他就改了地方,便是怕他们在霞阳楼吃饭言谈的话,被你的人听到。”
“那为何你去,就要定在霞阳楼?”宋奚紧盯着贾赦。
贾赦和宋奚对视一下,隐约觉得宋奚似乎晓得答案了。或许是他多想了,贾赦便仔细和宋奚解释:“我猜甄涉八成是想把我灌醉,喂上春药,让我和什么人做些什么,这人很可能是水溶。因为他一直表现对我有兴趣,而且以他郡王的身份,对你也有震慑力。霞阳楼是你的产业,我要是在那里犯了什么苟且之事,你势必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如此既能绝了你的念想,也会推我一把,让我以后没路可选,只能跟着他们混在一起。”
宋奚冷冷地眯起眼,道了声知道,便和贾赦告辞。
在贾赦看来,宋奚这一声知道反而更像是确认,因为他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他应该是在自己给他去信简单将这件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推测。大概是怕冤枉错了人,所以这会儿又问自己一遍,以确认。
宋奚走后不久,秦中路、梁乐云等就来了。
秦中路给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