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春自以为机智地回答:“我去甜点培训班啊。”
回头洛寒就私下问了谢沂春外婆:“小花还在上甜点培训班。”
外婆说:“没有啊,他那个班课程都结束了啊。”
洛寒非常平静,他一点都不生气,他已经被骗习惯了。他不准备戳穿谢沂春。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骗子撒谎是想要去干什么?
周六一大早谢沂春就出门了。
洛寒特地盯着呢,他对停在谢沂春家门口那辆车印象深刻,就是柳卿的车,红色的,牌照号码他都背下来了。谢沂春听到车喇叭,下楼,开门,背上背着他的吉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笑呵呵地上了车。
他们的车刚走,洛寒就跟着出去了,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让跟着柳卿的车。
司机师傅开车技术挺好的,看洛寒还是个学生的样子,说:“那是谁啊?你让我跟着那车。”
“会付你钱的,不是违法犯罪。”洛寒说。
司机师傅想,看那车的样式,多半是女人,八成是抓他爸的小三,现在的小朋友也不容易啊,这小孩还挺孝顺他妈妈的。
路上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柳卿的车进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高档小区,有门卫,他被挡在门口了。
谢沂春跟着柳卿进了她家,独栋别墅,柳卿带他去了二楼房间,说:“录音室在三楼。现在还小,调音师还没到,稍微等一会儿吧。”
谢沂春在沙发坐下,点头,把吉他拿出来,试试音。
“我给你倒杯水吧。”柳卿说。
谢沂春没有客气,大方地说:“谢谢阿姨。”
柳卿下楼,过了会儿,端了一杯果汁上来,和他说:“鲜榨的果汁。”
特地做的果汁啊,谢沂春受不住别人对他好,就是客气一下也得喝两口,加了糖,还挺甜的,他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道谢:“谢谢阿姨。”
然后谢沂春低下头,继续调他的吉他,拨了拨弦,一股困倦的感觉不知不觉地涌上来,他坐在沙发上,坐着坐着歪倒过去,失去了意识。
洛寒在门外被挡住大半个小时,亏他记性好,突然记起来他们班有个同学家好像是在这个小区,先打电话问班主任要了同学家电话号码,然后打电话给那个同学。
算他运气好,同学也正好在家,还很乐意帮忙,把他接了进去。
洛寒进去以后,把同学利用完了,就说拜拜了。
对方一头雾水:“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玩呢。”
洛寒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柳卿的车:“我有点事要进你们小区找个人。”
但这个别墅小区还挺大的,车也可能停进车库里去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洛寒不由地心里烦躁。
“你找谁啊?”
洛寒想了想,还是说了:“你认识一个叫柳卿的女人吗?音乐学院的女教授,三十九了,看上去三十上下,嘴角左边有颗痣,开一脸红色的车。”
他同学一听,惊了,也以为洛寒是来抓小三的,这小三还是他认识的人!
“我认识柳阿姨……我……我带你过去。”
带了路以后他就跑了,他可不想牵扯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洛寒终于找到了柳卿家门口,按门铃,没人回应。
应该没有找错吧,他绕了一圈,在后院发现了柳卿的车,确定没有找错地方,按理说既然车在这里,柳卿和谢沂春应该也在这里啊。故意不开门吗?
洛寒想喊两声,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把谢沂春的名字叫出来……总觉得不太好,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洛寒异常烦躁,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大门进不去,他抬起头,看到顶灯旁边的烟雾报警器,心里有了个想法。
这里绿化好,旁边就有个小区公园,他折了几根树枝,用打火机点燃,去熏烟雾报警器。
整座房子的火警警铃一下子响了起来,水从头顶喷下来。
然后门开了。
柳卿一个人率先冲出了门,就穿着件丝绸睡衣,好像里面内衣都没穿。
和侄子见面有穿成这样的吗?洛寒愣住了。
柳卿看到他也怔住了,还没开口问,洛寒先变了脸,质问她:“谢沂春在哪?”
水洒在她身上,柳卿冻得瑟瑟发抖,妆都花了,被一个孩子逼得说不出话来。
洛寒懒得问了,直接进去找,他找到谢沂春的时候谢沂春都没醒,衣服全被脱了,双手被铐在床头柱上。
他气得手都在打颤,本来想先把谢沂春叫起来,却在要碰到他的时候停下,先把扔在旁边的衣服捡过来,一件一件地给谢沂春穿上,起码把裤子给他穿好了。
可他怎么叫也叫不醒,显然是被喂药了。
柳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就穿着件睡裙,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天气挺冷的,待在外面被邻居看到丢人现眼不说,她也要冻死了,必须回卧室穿衣服。
一进门,洛寒用像要剜了她肉一样的眼神盯着她,问:“手铐钥匙在哪?”
他气得都想打女人了:“他才十六岁呢。你想对他做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柳卿说,“钥匙在我大衣外套里,我给你拿。”
她赶紧拿了衣服给自己裹上,事情都这样了,她还能怎样?反正再怎么找,她是女的,谢沂春是男的,满十六岁了,她这顶多算诱j吧?法律也没规定女的对男的做这种事算qj吧?
洛寒把谢沂春手铐给解了,帮他上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