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中浮现,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不屑,不发一语地往外面走。
“等等。”阮独欢叫住他,却没能制止他的脚步。
于是,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冲上去,从后面将流年生生地抱住。
“放手!”冰冷的呵斥声。
“不!”她说,“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可是这件事你能瞒她多久?瞒的时间越长,她对你的恨意就越多,就算你是她最喜欢的流年哥哥,但是你把她最好的朋友的眼睛剥夺了,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那也不关你的事。”
阮独欢手一僵,撒开手,后退了几步,嘴角咧开一抹嘲讽的笑:“是啊,是不关我事,我就是喜欢这么自作多情,明知道你的心已经被杨初末填满了,没有我的位置。我
以前只奢求你给半颗心给我就满足了,可是你没有!杨初末一出现,你的心完完全全都在她身上!”
流年转身,对于她的抓狂并没有露出半分的同情:“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得很明白,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即使跟你在一起,也是暧昧的表象。”
“是啊,你说的多明白,可我就是爱上了你,我有什么办法?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那么那么喜欢你,你对任何靠近你的女孩表面上温和,实际冷漠绝情,我只想在你身边,只能用那种方式在你身边,我有错吗?”
“你没错,只是不该遇到我。”
“不……”阮独欢说,“我一点都不后悔遇见你,我知道现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喜欢上我,但是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哄哄我,就算好心的骗骗我,你告诉我,你曾经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没有。”
“所以……不管你身边出现过多少女人,你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是杨初末一个人吗?”
“是。”
流年回答完这一句,便不再多做停留,决然离开。
阮独欢看着他连背影都吝啬多给予她几秒的慕流年,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笑话。曾经,她用暧昧去迷惑别人的视线,让身边的每个人都以为她跟流年是一对,她是他的女朋友。后来,他们真的相信了,连她自己也开心相信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现在看起来,这么久了,她做的事情,只是一个欺骗了大家,也把自己欺骗进去的玩笑
初末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看着别人的故事会有一种流泪的感觉。?
? 窗内的病房,罗希穿着那天在她家里拿走的白色连衣裙,坐在梳妆台前,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她对着帮自己梳头的男人抱怨:“苏邺,都第十次了,你这次再梳不好马尾,我就不要你帮我梳了。上次初末帮我梳的多好看啊,我说不要拆,你非得帮我拆了!”
对于她的蛮不讲理,苏邺却是很低声地解释:“晚上你要睡觉,扎着头发不舒服。虽然我扎的不好看,但慢慢扎总会学会的。”
“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啊!”罗希凶神恶煞地说:“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可以帮我扎丑了,我可告诉你,我用手摸一摸就知道你扎的是头发还是真的马尾巴。”“是是是,大小姐,我一定会帮你扎出世界上最漂亮的马尾。”
有了这句话罗希才放心了下来,她说:“扎完马尾后我就要跟初末写信了,该怎么跟她讲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她了呢?”说完,她便用手撑着脑袋,很忧郁的样子。
即便是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一张脸白得恐怖,但初末还是能看见她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如同一开始认识她那样,永远都充满了活力。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利落的短发,站在她面前,高昂着头说:“你就是杨初末?我是你的情敌罗希!我是来找你决斗的!”
想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的初末终于看不下去,想要进去。却被一只手给拉住。
她转身,是罗子嘉。
她刚要张口,他就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因为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罗希敏感地听见外面的声音,道:“谁在外面呢?是哥吗?”
初末望过去,罗希的脸是朝着这边的,可这一次,她能够清楚地看见小希的样子,小希却看不见她。
“是我。”罗子嘉已经放开初末,开门走了进去。
但见罗希很开心地朝他笑道:“哥,你快来,帮我想想我要怎么写信给初末,才能不引起她的怀疑呢?”
“不如写你去国外玩然后碰见一个帅哥,你死缠烂打追到人家后就不愿意回国了?”罗子嘉好心提议。
罗希不满,“搞得跟花痴一样,多有损我在初末心里的形象,你再帮我想过一个?”
“嗯……那我坐下帮你好好想想……”
后面的话被苏邺轻轻关起的门隔绝了一切。
苏邺说:“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今天的状态最
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怎样都会让人想到可能是回光返照……”
初末只有捂住嘴巴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
苏邺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