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邓鸿远早已搂着一个倌儿调笑,叶君书的反应则是另一个极端。
他可是有心上人的人,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他也是不愿的。
大皇子搂着眉眼羞涩的眉哥儿咬耳朵,一边漫不经心地欣赏舞曲。
见到在场的人身边都依偎着个劝酒喂水果的倌儿,只有叶君书身边的那个,规规矩矩的跪坐到一边,离叶君书三步远,半垂着的小脸儿还有显而易见的委屈。
大皇子微微一笑道,“子舟,可是不合心意?”
叶君书恭敬地回道,“大皇子恕罪,下官不习惯不熟悉的人近身。”
大皇子意味深长地道,“多适应适应,就能习惯了。这个不行,下一个说不定就习惯了。”
叶君书还未答话,邓鸿远就笑道,“大皇子,您这不是为难叶贤弟吗?咱们的探花郎可是亲口在陛下面前承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家眼光高着呢,哪里看得上这些……”
邓鸿远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山羊胡就怒斥:“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对大皇子说话的!”
场面瞬间安静,邓鸿远一个激灵,看向大皇子不见喜怒的表情,一把推开怀里的哥儿,连滚带爬的跪到大皇子面前,“大皇子恕罪,属下言行无状,并未有顶撞大皇子之意,属下……属下该打!”
说着,邓鸿远一个反手一巴掌拍在脸上,大皇子微微眯眼,邓鸿远咬牙,狠狠一拍又是一掌,正要继续打到大皇子息怒。
明鹏展就淡淡道,“行了,下次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别破坏了气氛。”
“是。”邓鸿远后背湿了一身冷汗。
然后退回自己的席位上,在不敢说话。
这会儿他彻底酒醒,什么心思都不敢有,只希望大皇子不要对他留有坏印象,他是一时酒意上涌,冲昏了头,才口无遮拦的。
大皇子这才开口,微微笑道,“大家随意,莫坏了兴致。”
场面这才继续热闹起来,不过总归受了些影响,大家也不像之前那般肆意。
叶君书默默的想,邓鸿远这是对他恨到深处自然爱么,竟然那么自觉地帮他分担火力?
叶君书拱手朝大皇子歉意道,“是下官的责任,扰了大皇子的兴致,下官自罚三杯。”
叶君书倒了三杯酒,爽快的喝了。
大皇子心里瞬间舒坦,他笑意盈盈道,“既然这个不喜欢,那就看看有哪个看得上眼的,不然看着个个佳人在怀,你形影单只的,岂不心酸。”
叶君书笑道,“大皇子不嫌弃下官碍眼就好。”
大皇子顿时哈哈笑,“不行,本皇子还真就嫌你碍眼了,今日你还真得挑个伴儿,不然本皇子就不放你走了。”
叶君书顿时苦恼,“大皇子您可真是为难下官了,邓兄说得没错啊,下官在陛下面前可是承诺过的,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大皇子摆摆手,“无妨,你这不是还未结契吗?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叶君书还是摇头,定定地看着大皇子,“既然话已说出口,不管怎么样,下官还是要做到的,否则,落在陛下眼里留下空口说白话的印象,就不好了。”
叶君书说得含含糊糊,听在有心人耳里,就理解成,并不是叶君书不想行雅事,而是想竖立一个专情专一重诺的人设,在上位者看来,这不就是好人品值得信赖的下属吗?
大皇子亦是这么想的,于是便不为难叶君书了,叶君书既然已经是他这一边的人,那他做个好人设,对他们也有好处。
“既如此,本皇子就不强人所难,省得落埋怨。”
“大皇子言重了。”
叶君书坐回位置上,又看了一会儿歌舞表演,看天色差不多了,就向大皇子和明鹏展辞别,“家里孩子黏下官,这会儿还没看到下官在家陪他们,该哭闹了。下官先行告退。”
叶君书从不掩饰自己的软肋就是家里的几个孩子,也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宠爱,这会儿听叶君书这么说,也不觉得意外。
叶君书这个人合了大皇子的眼缘,自然不会介意这点小事,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于是叶君书告辞,然后先一步离开。
他坐上自家马车,让叶大勇驾着回去,自己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他再是坐怀不乱,受那种气氛感染,自然有些心浮气躁,毕竟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而且那种地方,点的熏香怎么也会有点助兴的气味,对身体无害,别人更是乐意之至。
还好自己还能控制得住,不然说不定就出丑了。
回到家,孩子们竟然都还没睡觉,叶君书顾不得说几句,就让人准备些冷水,洗去身上沾染的香味和冷一下气血。
儿自然闻到了刺鼻的香味,随便一猜就猜到大哥刚从风月场所回来,面上顿时有几分不高兴。
虽然她是信任自家大哥啦!而且在外面总免不了有应酬,但是他就是不高兴。
即使大哥不会做对不起三公子的事,但知道大哥也出入那些地方,三公子一定会觉得膈应,三公子这还没成为他们叶家的人呢,大哥也不怕鸡飞蛋打,把三公子推远了。
儿眼珠子转转,然后招呼双胞胎和勤哥儿过来,开始说悄悄话。
叶君书囫囵解决了下自身需求,洗了个战斗澡,然后赶鸭子似的将孩子们通通赶回去睡觉。
真是反了天了,这么晚了还敢不睡觉,胆子肥了啊!
等孩子们睡着了后,叶君书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