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旷自十六岁参军便在血肉堆里一路待了十八年,手上沾血无数,挑下的人头都能堆成一座小山,自问早已没了畏惧,可偏偏被这个万花弟子一看,他下不去手。

万花谷那般仙境养出的人身上也沾了水润的气息,那双和小大夫一样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哀求,秦旷想到了心尖尖上的小大夫,他松开手,将这人抱得更紧,看他撕心裂肺一通咳,虎着脸道:“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死你,听到没有。”

那人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惊魂未定,又想起昨晚自己被这个人欺辱,立刻挣扎要脱离秦旷的怀抱。

“别乱动!”秦旷黑着脸将人丢在地上。

“唔!”这人摔了个结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装死!”秦旷拿脚尖踢了踢他,“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掐死你,听懂了没有!”

这人半天才动了动,身上盖着的衣服掉了个干净,此刻又露出雪地里的一片狰狞的嫣红。

秦旷见了,心里也愧疚,弯腰抱起这人,低声道:“内个,是我对不住你,你也别说出去,我先带你去清理清理。”

话没说完,怀里这人眼泪扑哒扑哒往外流,秦旷不再言语,将人带到了那处水眼,自己也脱了衣服跳下去,抱着他开始给他清理。

“你叫啥?”秦旷问。

这人闭着眼不肯看他,秦旷也就不去讨没趣,看着水中被冲散的淡淡血色,他心里暗骂自己qín_shòu。

骂完了洗好了,秦旷将人捞上来拿出伤药给他抹在那处。

这人一直一声不吭,别过脸不想看他。

秦旷见他二十岁左右,相貌平常,也就一双眼有点看头,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也就身子好点。

他在心里悄悄地想。

qín_shòu背着这人回到营地,快走到帐篷时,这人要自己走回去。自己走正好,省的被小大夫看见。

秦旷从善如流的放下他,整了整衣袍束发,看着这人慢慢走向那群万花弟子,这才回到自己的帐篷。

小大夫是吃不着了,只能在心里想想,秦旷一面想着那个稀里糊涂被他办了的大夫的身子,一面想着裴涯的脸。

这不是长久之计,他没忍住,拿了钱去找了小桃红。

小桃红见他许多天没来,娇滴滴的扑到秦旷身边:“秦爷好久没来了,想死人家了。”

秦旷不禁抖了抖,伸手将小桃红抱在怀里,迫不及待的往床上带。

小桃红娇嗔:“秦爷你讨厌。”

秦旷伸手两三下扒开小桃红的衣服,看着面前白生生软绵绵的身子,嘴角一抽,急忙给小桃红盖上被子。

“秦爷怎么了……”小桃红察言观色。

“你下去吧。”秦旷给她几个钱儿,将人哄走了。

他抱着脑袋,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真qín_shòu,现在遭了报应。

见到小桃红身子那一刻,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怜大夫青青紫紫的身子,和生无可恋的眼神。

秦旷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师兄qaq可是爱你就要虐你,先说句对不起了。

☆、第 3 章

裴涯的师兄病了,高烧不退。

他和这个师兄不是很熟悉,荀师兄是个哑巴,人也内向,总是喜欢蹲在花海里照顾生病的鹿。

他和几位师兄弟要给荀师兄脱了衣服,没想到他立刻激烈的反抗,把大家吓了一跳,见他拼命护着自己,大家只好让他穿着衣服睡下。

裴涯给荀师兄喂药的时候,看到了他脖子后面一点红痕。

裴涯初历□□,和方靖正是蜜里调油,他立刻明白这是什么,震惊的看着昏睡中的师兄,裴涯大概明白自己师兄被人强迫了。

于是裴涯亲自守着师兄,不让别人靠近。

趁师兄睡着,他大着胆子解开荀师兄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痕迹,立刻大骂那个男人qín_shòu,不,qín_shòu不如!

裴涯拿出药膏涂在荀师兄身上,没敢弄重了,生怕他醒来。身上涂得七七八八,那处伤的最重的地方,裴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师兄醒来,和他委婉说这事。

方靖见裴涯忙的彻夜不休,十分不满,吵着要裴涯回来与他同睡。

裴涯敲了他脑袋一通,将人赶了回去。

荀师兄伤的严重,他不能回去!

第二天早上,荀温醒了,睁着一双眼迷茫的看向四周。

裴涯正在滤药渣,闻声回头,见师兄醒了,十分欢喜:“师兄你等等,先把这药喝了。”

荀温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苍白着脸靠在墙上,神色呆滞,想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师兄,我都知道了。”裴涯按住荀温。

荀温听了绝望的闭上眼,身子如同秋风里的落叶,颤抖不停。

裴涯心疼师兄,温声安慰:“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荀温无声的落泪。

“师兄,你伤的重,要上药。你自己来,我在门外守着,好不好?”裴涯将荀温抱住,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将药膏放在床头,自己悄悄离开,守着帐子。

荀温看着那个盛药膏的黑色瓷瓶,擦了擦眼泪。他拿起冰凉的瓷瓶,拧开,里面是淡青色的脂膏,忍着反胃的感觉,他在手指上抹了点,往身后探去。

上药的过程无异于酷刑,荀温想起那晚的事就觉得恶心。

对,是恶心。

荀温的身子养的差不多,裴涯也回到自己的帐子,安慰那个嗷嗷直叫的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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