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刚才那种重掌大局的想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连双腿都好像仍在发抖。

又被青年翻过去,正面仰卧,虽然不甘愿却毫无反抗能力。

邹哲用乌润润的眼神无辜的看着他,长眉舒展,嘴角含笑,柔情款款的样子,十分具有煽动性。

严黎眸色变冷,他怎么忘了,这年轻人可是个让专业人士都交口称赞的天才型演员。

邹哲似乎读出了他的想法,摆出熟悉的受了委屈的表情来,小狗一样凑上来在严黎唇角舔了舔。

虽然形势逼人,但严黎还是恢复了一部分力气,他看着邹哲的眼睛,忽然弯起嘴角,微微一笑。邹哲明显愣住,两颊慢慢升起两片红晕,颇害羞一样。下一秒,严黎变掌为拳,毫不犹豫的一拳挥上他的脸。

虽然使不出全力,但这一拳也让邹哲这个高大矫健的年轻人猛地往后一仰,被击中的左边脸颊浮出一团红痕。

伸出舌头舔了舔口腔内部伤口渗出的血丝,邹哲并没说话,更没还手,默默地下了床,先去洗手间洗漱。

他一离开,严黎迅速翻身而起,先在房间内扫视一番,没发现自己原来的衣物,更别提手机等通讯设施。捡起已经因为昨晚的剧烈运动的滑落到地毯上的浴袍披上,他赤脚下床,虽然举步维艰,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挪到大门处。虽然明知毫无希望,但他还是把这门把手转动了两下,果然纹丝不动。

严黎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楼层不高,目测自己大概身处三楼,没有路灯,楼下的街道都看不清楚,只有极远处才浮出几点灯光。

全封闭式的房间,独立的楼房,差到极点的身体状况。

严黎蹙起眉,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又在房间里搜寻一番。除了一个床头柜,什么家具都没有,他回到床沿坐下,拉开床头柜仅有的两个抽屉。

妈的,什么都没有,连套子都没有。

目光一闪,他忽然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水晶杯,伸手取下,就手往墙壁上狠狠一砸,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严黎伸手去摸,这才发现墙壁上都是厚厚的一层塑料泡沫,防护措施做到了极致。

徒手劈木板现在做不到,他无计可施。目光转向玻璃窗,他开始思考用水杯砸窗户的动静会不会太大。

一只手无声无息的伸过来,把他手里的杯子取下,邹哲双手穿过严黎腋下把人半抱起来:“去洗漱吧。”

没有再做徒劳的反抗,严黎沉默着让他跟自己一起进入洗手间。这里倒是有不少可供选择的工具,可是牙刷被邹哲牢牢的捏在指间,他能够做的也就是乖乖的张嘴,被人伺候着刷牙,然后漱口。邹哲的动作很细致,给他洗脸时十分耐心的用指腹打着圈儿,严黎这才发现他手上有许多并不明显的新茧。他们原来那样耳鬓厮磨,严黎从未特别关注这些,在他眼里,邹哲一直是个不成熟的,不具有杀伤力的小东西。或许这次,他错得离谱。

洗完脸邹哲拿了电动剃须刀给他刮胡子,每一寸皮肤都被照顾得很好。严黎在他的怀抱里竟然迷迷糊糊的又开始犯困,可能是因为昨晚体力消耗得实在太大。

“吃了早餐再睡,听话。”邹哲看着镜中严黎双眼朦胧,似睡非睡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给他擦干净脸,又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才将人抱回床上。

就在他们进洗手间的这一点功夫,早餐竟然已经被端进了房内,严黎看着满满的餐盘只能苦笑。这家伙是专业的,把他防得滴水不漏,连第三人长什么样子都无缘一见。

没有意见的被人一口一口喂完了早点,邹哲理所当然的又吻上来,以舌带走严黎口腔中所有的余味才退出去。

“你就好好在这里住着……”邹哲亲自端了餐盘送出门,似乎并不怕他伺机逃跑,“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邹哲说完就期待的看着他,严黎闭着眼睛假寐,只当没听见。

他把眼睛闭得这么紧,自然没发现青年黯然的脸色和因为忧虑而攒起的眉心。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来,严黎马上睁开眼,走到洗手间一看,果然什么也没被留下来,连用过的湿毛巾都被带走,整个洗脸台上空无一物,干净的过分。

严黎只能走到落地窗前一边活动四肢关节,一边试图从空旷的窗景里寻找蛛丝马迹。

可他毫无头绪,这里陌生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随着亮起来的天色,他的视野里是一片广无人烟的农田,间或有几个茅草棚子搭在田边,看来之前看到的灯光就是从这些草棚里发出来的。远处竟然还有低矮山峦和湖泊的痕迹,散落其间的低矮建筑物几乎无法用肉眼识别。

他可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看不出那大片大片收割过的农作物是什么,但是连片的金黄色农田倒也赏心悦目。

静静看了一会儿,又在房间里仔细摸索了一番,确定没有破绽,严黎只好遵循身体的需求,再度躺上床以期尽快恢复体力。

被软禁十数天之后,严黎终于摸出了一点规律。

邹哲每天晚餐时都会给他灌下一杯温开水,虽然尝不出特别的味道,但里面加了料是一定的。应该是肌肉放松剂之类的药物,剂量,也很好的控制在剥夺他的反抗能力的程度内。开始时严黎试过假装呛水,试图至少少吸收一点药物,但邹哲不给他任何机会,吐出来多少就会再加多少。所以试过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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