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县里于大夫的公子,他爷爷就是于书诚老校长……”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他挡着,这伙人早冲进去了……”
“逼迫一对无依无靠的母女,太过分了……”
人们议论纷纷。
“请大家让一下!让我们过去……”胡一飞刚一开口说话,人们就闪开了一条通道,学生们过去以后挡在了于哲的身前。
“哟!学校的人,怎么?为欧阳家强出头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中学也不能阻止咱们要账……”
“怎么?仗着人多想把咱们撵走吗?老子们不怕!”
一群债主指天划地,不甘示弱……
胡一飞一声不吭,挥手止住学生们的争辩……然后瞬也不瞬地扫视着台阶下面站着的几个唾沫星子几乎喷溅到他脸上、红了脸和眼睛的中年债主们……
那些人也叫着、骂着半天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只他们叫嚣没什么意思,或者被胡一飞冷静、孩子们愤怒的眼神胆怯了……声音慢慢地小了下来,后来就只有个别偶尔的嚷一嗓子,也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
“好,我来说两句……”胡一飞看时机成熟,发话了。
“你说什么?你算哪家的鸡!你能代表谁?你是袁馨纯的什么人?姘头?”一个外地口音精瘦的中年人嚷嚷着,显然是急红了眼睛,已经这样满口里胡说。袁馨纯是欧阳淑雅妈妈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的。
“老倪!你再胡说,你就给我滚!”带头逼债的张辉看不成样子,开口训斥,一边向胡一飞圆场:“老倪贪图□□的洪涛给的利息高,把全部的钱都借给了他,他这两天几乎疯了……”又转过身来劝那个中年人:“你也是和欧阳家有过多年生意来往的人,洪涛再不是个东西!咱也不能侮辱小雅妈妈的人格呀……”
“我!我……我就是相信袁馨纯才借给了她男人八万块钱……”瘦男人蹲在了地上哭出声来,“那是我来岚山辛辛苦苦打拼了十二年的身家性命……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
“欧阳洪涛太不是个东西了!”
“万恶!该枪毙!”
“没人味的欧阳洪涛!”
“为了一个坏女人!害了多少人……”
“还害了自己的妻子、女儿!”
围观的人们义愤填膺,纷纷痛骂欧阳洪涛。
“人都有恻隐之心!大家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为什么还要对这无依无靠的母女苦苦相逼呢?”胡一飞慷慨陈词:“试想想,要是咱们的妻儿哪一天处于这种走投无路的境地,难道不希望有人援手,最少有人同情、可怜可怜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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