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气的剧烈咳嗽的父亲,薛丁山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柳金花扶着薛仁贵先行离开,彼此都冷静一下对谁都好。
“你呀。”这局面,也不容外人说什么,游兰和铁牛一边一个扶着程咬金离开。
“你到底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你自己?”金莲与丁山是一胞双生的双胞胎,而双胞胎之间一直有种神奇的心灵感应,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不知他为何就是要这么轴,她就不信,口口声声喊着深爱樊梨花的薛丁山会这样做。
“嗯?”薛丁山挑眉问道。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是你,如今出了事唯一不信她的也是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相信樊梨花这个人,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亦或是,你们男人都这样,劣根难除,没有例外。”也没等回答,金莲就离开了,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压抑的她要喘不上气来了。
“罗章哥哥,我们也走吧。”若素虽然爱调皮,可向来都是个温柔体贴的主儿,今天这件事,她着实不知该怎么办。
这事别人不能说什么,这种局面,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薛仁贵夫妻离开,程铁牛夫妻并程咬金离开,窦一虎追着薛金莲离开,罗章若素离开,秦汉秦英,青山千忠深深叹息,最终却也只有离开,整个大厅只剩下薛丁山和窦仙童夫妻两人,以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只是很羡慕
薛金莲远远看着屹立在寒风中的寒江关,对于樊梨花这个人,她不了解,可即便不了解,她也相信,素有侠名的姑娘,不会为了嫁一个男人而丧心病狂到杀死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或许相爱之时,她也没有想过,出了事最该信她的人却也是唯一不信她之人。
比起梨花来,金莲觉得自己幸运多了,至少她爱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信任她的,自锁阳开始,她便一直耍小脾气,可对方一直在包容,有时候他明明都想张口问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如今看着哥哥和两位嫂子这样纠结的感情,她想,她该懂事了,也该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充满信任的感情。
“金莲,在想什么?”肩膀被拍了拍,金莲回身就看到了铁牛。
“程叔叔,怎么是你呀?”金莲笑笑。
“你希望是谁?”铁牛笑着问,这姑娘如其父兄一样,也是个轴脾气,一路从锁阳别扭到了现在。
“没有啊。”
“在想你哥的事,还是在想别人?”
“什么别人,当然是我哥啊。”金莲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多年经验告诉她,千万不能离姓程的人太近,否则,只要他想知道,你八辈祖宗的秘事都能被挖出来。
“你哥的事就不要想了,各人有各福,要是他自己转不过弯儿来,错过梨花姑娘,说明他没那个福气,如果是别人,倒可以想想。”看着金莲后退一步,铁牛失笑,他这是有多吓人呢?
“为什么?”话一出口金莲心里就直呼后悔,就说不能离姓程的太近吧,这话一问出来,不就表示她不是在想哥哥的事,而是在想他口中那个别人么?
“因为金莲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不能错过良人啊。”铁牛与薛仁贵是兄弟,自然比金莲大一辈,可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时候,金莲一点也没有面对长辈的拘谨,虽然叫他叔叔,可有时候他却更像个哥哥,让人无端的就卸下了防备。
“其实金莲心里最初的良人是铁牛叔叔你呢。”两人距离三步远的距离,金莲歪头看着铁牛。
如果嘴里有口茶的话,铁牛铁定喷出来了,若真是这样,别说游兰不会放过他,薛仁贵不扒了他的皮才怪了,以怪大叔之姿勾引小姑娘,这要是传出去他就不用活了。
看到铁牛一幅活吃苍蝇的表情,金莲不客气的大笑出声,谁让他总是在言语上开她玩笑,她要是不礼尚往来一下,怎么对的起他呢?
“你个小丫头。”看到金莲眼里的笑意,铁牛才惊觉一向喜捉弄别人的他,居然被小丫头实实在在的摆了一道。
“放心啦,我对老头不感兴趣,所以你不用担心被游兰婶婶修理,也不用担心会被我爹爹扒了皮。”金莲是个聪慧的姑娘,直接拆穿铁牛心里所想,铁牛无奈的笑,他当然知道这丫头是故意这样说的,他还没自恋到以为自己有魅力勾引小姑娘,只是这样被生生摆一道的感觉毕竟不是太好。
“别贫了,说正事。”老头儿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迅速把话题扳过来,金莲这丫头嘴皮子太厉害,他认输还不行么。
“什么正事。”虽有预感铁牛会说什么,金莲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是你的那位良人了。”游兰不知从哪里转出来,走至铁牛身边停下来,两人话都没说一句,金莲却感觉周遭的空气都温柔了许多。
“我脸上有东西吗?”看金莲盯着他们看,游兰狐疑的摸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金莲摇头,眼前的铁牛和游兰,经常看见他们吵吵闹闹,可只要他们在一起,即便吵闹也会觉着温暖,她只是很羡慕,这样的夫妻,那种温情,那种默契。
☆、他也有一个问题
“你哥哥的事就不用想了,无论结局如何,总归会有一个结局,别人也帮不了他。”而且这种事,别人实在无法插手。
金莲点点头,确实是哥哥的事引起她的愁思,可她的的确确也帮不了哥哥,铁牛叔叔和游兰婶婶的意思她也明白,各人有各福,那她就只能祈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