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见他面前的烛火暗了,提醒道:“你挑一下烛心。”

祚烨应了声,照办。

烛心站起来了,火苗也跟着往上窜,一下子亮堂许多。

方城仕用毛巾把头发擦的八分干,就把毛巾甩到一旁坐在床边。

他看着祚烨:“你把小美放在自己身边教导,有没有想过你去县城读书后,小美会半途而废?”

祚烨翻书的动作顿了顿。

他没想到方城仕会注意到这点,并且...

“还有小祖在。”

方城仕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放心方城祖。

在他看来,方城祖再聪明也是个小孩,难保误人子弟。

而且祚烨教祚美读书写字明显是动真格,怎么听他的语气,像是没把后路想好?

方城仕暗示说:“你可以把小美接到县城。”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祚烨没有一口答应。

他在方城仕看不到的地方蹙了蹙眉。

方城仕见他不说话,喊了他一声。

祚烨回过神,放下书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

方城仕听他这么说,也道:“行,你自己抓主意。”

祚烨走过来,在他的面前凝视他:“你生气了?”

方城仕嗤笑一声:“我跟你气什么。”

祚烨抿了抿唇,说:“我也担心自己日后会照看不了她。”

方城仕第一反应就是:“瞎说什么。”

祚烨执起方城仕的手,认真地说:“未来充满意外,不可预测。”

少年你很有做哲学家的潜质嘛。

有什么话不能把我的手从你嘴边拿开再说?

方城仕看着他说:“那天在校士馆外喊住你的人到底是谁?”

祚烨笑了声:“你还记得他呢,他就是一个问路人。”

这借口好俗,都烂大街了好吗?

方城仕只好瞥了他一眼,默默把手抽了回来。

祚烨的手指还留有这人的触感,一时间竟怅然所失,他用拇指摩挲了下食中二指,说:“仕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少年几乎天天都要念叨一句,刚开始他还不习惯,现在方城仕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招了:“再说就廉价了。”

祚烨说:“可是不说你怎么知道?”

方城仕捏了捏他的耳朵:“用心感觉。”

祚烨笑了出来:“那你一定知道我心里是你,眼里是你,两只手还是你。”

方城仕算是服他了:“你跟我说说,你老师都教你什么了?”

祚烨搂住他的肩膀:“老师从不教这些。”

方城仕觉得好笑:“那是谁教你的?”

祚烨说:“不告诉你。”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后脑。

少年随意束起来的头发就这么散了,但是衬着少年无双的面容,不觉凌乱,反倒妖冶。

方城仕看了会,挪开了视线。

祚烨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凑到方城仕面前,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仕哥,我想吻你,像小简哥和二少那样。”

轰隆...方城仕被他雷得不轻,却也察觉到问题所在。

原来还是那时候埋下的祸根。

就说少年怎么开窍了。

方城仕这会真想把那时的自己抽出来打一顿,让你失职,让你去凑热闹,摊上大事了吧。

他用一根手指撑着少年的脑门顶开两人的距离:“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祚烨很自然地说:“你。”

被人这么真挚地望着,方城仕也感到害羞,他咳了声,中气不足地说:“别胡闹。”

祚烨看是讨不到便宜了,就退后一步说:“不那样也行,你让我碰一碰。”

不知道怎么的,方城仕想起了“我就蹭蹭不进去”这句话。

卧槽...方城仕被自己肮脏的思想震撼到了。

太污了...他撇开头,有点接受不了。

“仕哥...”

方城仕头疼:“别说话。”我想静静。

祚烨强硬地把他的头转过来,亲了他一下。

方城仕幽幽地说:“你问我的意义何在?”

祚烨为难地说:“表达了我有通知你。”

方城仕就送他两个字:“呵呵。”

闹完两人就睡了,还是相拥而眠的姿势。

习惯太难改,两个人琢磨琢磨,还是就这样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不久,方城仕就带着祚烨去县城。

两个人驾着马车的话会浪费时间,而且一匹马也能坐下,就暂时委屈马儿。

祚烨是第一次骑马,可他也不觉得害怕,还跟方城仕说他也想学骑术。

方城仕觉得技多不压身,就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祚烨得寸进尺地说:“我要你教我。”

方城仕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抓住一切机会跟他共处。

讲真,天天黏一块他也不腻。

方城仕很快就为这想法付出了代价。

过了山道进县城,那就是不一样的景象。

到了春风楼,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祚烨是第一次来,等他进了楼,发现装修格局和其它酒楼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风,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

这时也快到晌午,他们两个正好赶上午饭。

许典不在春风楼,唯有方化简忙进忙出。

方化简见他回来,还带着祚烨,问了句:“考得如何?”

祚烨笑着说:“没问题。”

方化简很欣慰:“过了院试就是秀才,也不枉仕子特意买好宅子等你到县城上学。”

“什么?”乍然听到这话,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9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