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思手腕处那跟青筋暴凸出来,周围皮肤上还有散布的黑色细纹。
“这是什么东西?!”白连飞惊恐的瞪大眼。
兰兰呜咽着,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声音变得激动愤恨起来:“肯定是白天那个臭人干的,他握了婶婶的手腕好久。”
“臭人?”白连飞和大黑都疑惑的皱眉,根本不知道兰兰说的是谁,而现在看这手上的状况,明显就不是平常的生病,这送医院也没法解决,一时间两人都为了难,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急的抓耳挠腮,那站在旁边的医生看他手腕也瞪大了眼,吓的缩到一边。
大黑急的跺脚,突然想起什么,抓着兰兰就飞快问道:“你二叔呢?长思都这样了,你二叔跑哪里去了,这种诡异的事他肯定有办法解决啊。”
兰兰刚才急糊涂了,现在被他一提醒就想了起来:“是啊,但是二叔现在都没出现,肯定不在这里,二叔上次融了魂,就不再受婶婶身上的阵法束缚了,我也不知道二叔去了哪啊,啊,等会,我召唤一下。”
她说着,白连飞和大黑就看到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折的千纸鹤来,在这个纸糊的东西上撒了点红色的粉末,对着它默念了几句什么,那纸鹤就在她手心抖动起来,跟活了似得,兰兰在纸鹤的头上亲两下:“牛牛,牛牛,快去找二叔!”
那纸鹤歪着头瞅兰兰两眼,点点头,兰兰把纸鹤一托,那纸鹤就飞了起来,扑腾着翅膀往窗外飞去。
白连飞、大黑、医生的眼睛差点瞪出来,嘴巴也张成了o型,哇靠,这小丫头牛叉的,还是个奇人异士啊。
“诶”大黑推推兰兰:“这么个纸折的东西有效吗?”
小丫头轻蔑的看大黑一眼:“哼,你别小看牛牛,我爹弄的呢,可惜我不会摆阵,要是爹爹在,直接就可以隔空传话了。”
大黑被小丫头那“就你见识短浅”的鄙视眼神射到,捂着心口痛苦倒地,要不要这样啊,一个小丫头也过来鄙视他啊。
白连飞看着床上烧的耳红面赤,还在不断发出痛苦□□的林长思,目光里染上担忧的神色,他又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那温度灼人的很,还满头大汗:“不行了,再烧下去,等你二叔过去,长思都烧糊涂了,快去找点冰块过来降降温。”
大黑赶紧依言过去找,用毛巾包了递给白连飞,白连飞把毛巾贴在林长思额头上,他身上这么热,脖子上都是红通通的,手肘上的黑色细纹也越来越明显。
白连飞转头看向大黑和兰兰:“我们在这里枯等也不是一个事,谁知道你二叔什么时候过来,要不我们去找我表弟看看吧,我看下午他治文宏远的时候挺有办法的,说不定他知道怎么回事,你们看怎么样?”
大黑和兰兰点点头,说完大黑便出去把车开过来,白连飞把林长思抱起来坐进车里,兰兰也赶紧跟在身后。
好在是警车,大黑车技又了得,路上车子虽多,大黑开的还算流畅,遇到红灯也是直接闯过去,兰兰一直拉着林长思手,白连飞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用冰块给他降温,车子直接开进小区里,一停稳,三人抱起林长思就向章正齐那里飞奔。
他们中午来的时候,章正齐就在睡,之后他们走了,章正齐又开始睡,结果又是被睡多久,就又被吵醒了,还是被同一拨人吵醒,这脸色可想而知的难看,他扒着门,咬牙切齿的对门前的几个吼:“又要干嘛!老子才刚睡着!”
白连飞理都不理他,推开他就直接往房里走,边走边说:“别废话了,赶紧过来看看,长思怎么了,突然就发了高烧,手上还有黑纹。”
章正齐发火直接被无视,盯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吐出一句:“你妹!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活该给你做牛做马,一有事就往老子这里跑!”
不过他骂归骂,还是乖乖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靠过去,便看到林长思嫣红的脸,兰兰也把林长思的手抬起来把那黑纹指给他看:“蛊毒,叔叔你快救救我婶婶!”
章正齐看她一眼:“婶婶?”
兰兰还没说话,白连飞就受不了他的废话多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妈的,你赶紧给我看看长思是怎么拉!”
好吧,白警官一直是比较逗比大度的类型,这样突然皱着眉大吼着发飙确实好恐怖,长期坚守在立法惩罪的岗位上的气势就展现了出来,不说兰兰,大黑都被他吓到了。
章正齐挨了他一下揍,鼓着腮帮子瞪他,但在他冒火的目光下,也不敢再回话,不服气的哼哼几声,把白连飞一把挤开,乖乖过去细看林长思的状况。
白连飞被他挤开也不生气,站在旁边守着,但是看章正齐看啊看,半天都不说话,他又憋不住了:“你看半天,有办法没有啊?!”
章正齐轻飘飘扫他一眼:“有办法怎么样?没办法怎么样?我又和他不熟,为什么要救他,倒是你,他是你谁啊,这么激动?!”
最主要是还为了他揍了我,妈蛋,这口气老子不讨回来,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白连飞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把章正齐拖过来:“别废话了,赶紧说到底有没有办法,我让你不舒服,等长思好了,我还给你,随你怎么撒气行了吧!”
他表情这么凝重,又都这么说了,章正齐撇撇嘴,其实对于躺在沙发上这个人,从知道他养鬼开始,他就好感殆尽了,不过看白连飞那样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