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苍穹中,气浪层层叠叠地将乌云冲开。明灭的金光符咒正艰难地抵抗着奔腾而来的血雾。
男人嗤笑道,“苍松子,放弃吧。你知道的,你们是不可能有机会的!”苍松子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人道,“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苍松子那满身的修为都在燃烧着,男人漫不经心地看着苍松子,“不自量力!”
“轰”又是一声巨响,整个玉虚峰开始剧烈的晃动。清辉快步走下山,一个不稳,摔在了地板上。黄色的小旗跌落在一旁,男人轻笑手指隔空一点,黄色小旗不受控制地倒飞向男人的手里。
“戊己杏黄旗!”男人手中拿着小旗轻笑,“姜子牙可真是下了血本,可惜啊,任由他如何算计,一切都还是一场空!”
苍松子脸色带着绝望,难道天真的要亡我昆仑。就连昆仑派的立派之基,都被那人拿去了。男人神色冷淡地望向还在抵抗着的昆仑派众人,嗤笑一声,“你们,去死吧!”
手一挥,层叠的血雾冲向玉虚峰顶。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让一派祥和的玉虚峰如同人间地狱一般,高空中的男人残忍的哈哈大笑。那眼睛中的神色,仿佛是在欣赏着这片炼狱似的。嘴角的冷笑,显示出他的心情极好。
清辉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半空中的人影,死死地捏着拳头。苍松子的长鞭狠狠打在血雾上,大喝道,“清辉,快走!”
清辉的眼角湿润,明亮的脸颊上划过泪痕。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血雾侵蚀得只剩骨架的师兄师弟,还有抵抗着血雾的长老和众多护法。手死死地捏着,愤恨地向天空中的男人望了一眼,清辉深吸一口气。渐渐地跑向下山的道路,耳边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清辉心中的方寸大乱。
“想走!”男人的声音如同滚滚而来的惊雷,炸响在清辉的身边。“咚”一声轻响,清辉被男人的声音震晕在石板上,鲜血渐渐地渗出体外。
此时的玉虚峰顶,一如人间炼狱一般。鲜血将青石板路洒得殷红,无数的尸骸倒在石板上。男人在半空中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那跃跃欲试的表情让他显得狰狞疯狂。眉宇间的血红色不减反增。
“呵!”苍松子自知今日的昆仑派恐怕就要被全灭,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挥出一鞭,还未碰见男人便被血雾轻松的化开。苍松子一惊,神色绝望。血雾慢慢地渗入他的体内,侵蚀着他的身体。还来及叫喊,苍松子就化为了一具尸骨。倒在了玉虚峰的大殿之前,死气沉沉地玉虚峰顶,没有了往日的肃穆祥和。
男人轻轻地落在玉虚峰顶,手指一抬。那闪烁着晦暗符咒的长鞭被男人拿在了手中,“打神鞭!”男人嗤笑,看来姜子牙的确把最好的东西都交给了昆仑派。
慢慢地走过地上的尸骸,他望向远处的清辉。嘴里带着嗤笑道,“看来,昆仑派就剩你一个了。那便让我送你一层,去见你的师父师兄吧!”男人残忍的笑容让他俊朗的脸显得很是扭曲,轻轻的挥动打神鞭。
一道金色的光芒自上而下,眼看着就要抽中清辉。“呼”的一声,一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东西挡住了那巨大的鞭影。
七彩光芒极为盛大,男人被光芒逼/得睁不开眼睛。他双目紧紧地眯着,只能模糊的看清那光芒中仿佛是一根树枝般的东西挡住了他全力以赴的一鞭。
可恶,男人死死地咬着。还想要继续使力,但他的身体一僵,一股冷汗从额间划落。时间和空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他身上的力量犹如被封印。身体不能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树枝靠近自己。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让男人死死地咬紧了牙关,这宝物的主人,不知道是何等人物。七彩光芒的树枝在男人身上轻轻一刷,男人一个趔趄。戊己杏黄旗和打神鞭被七彩光芒卷入其中,裹挟着清辉,破开天空中的乌云,冲向了远方。
男人的身体一松,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看向天空,不知道是哪位大能,竟然能够让他身体动弹不得。回忆起那轻轻的一刷,他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那树枝般的宝物刷得溃散一般。
那是一个远古大能,男人愤恨地看向早已消失无踪地树枝不在追赶。他看着满目疮痍地玉虚峰顶,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下了玉虚峰顶,血色渐渐地在玉虚峰顶蔓延开来。整个玉虚峰顶的青石路都沾满了血迹和尸体,没有一人逃脱男人的魔爪。
除了被七色树枝带走的清辉之外,无一人幸免。修真界的第一大派昆仑,竟然就这样被一个人给灭了门派。
麒麟崖,风雪满天。稀薄的灵气让此地成为了绝境之地,男人月白色的长袍随风飞舞。他俊朗的脸色没有了刚才的杀伐狠戾,看上去很是虔诚。
手中的长刀狠狠砸在麒麟崖上,轰隆一声。麒麟崖晃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伤痕。男人嗤笑一声,看着眼前庞大的巨石。这块巨石如同麒麟一般,踏在峰顶,如同守卫着麒麟崖的护卫一般。
麒麟崖的由来,也是由此。这怪石嶙峋的山间,这块巨石千年不变,一如麒麟望天般。至始至终地守在此地,男人微眯着眼睛,手中的长刀带着锋利的刀光和尖啸声冲向麒麟崖上的巨石。
这块巨石便是麒麟崖的根本所在,若是不打碎这块麒麟巨石,便不能救出压在麒麟崖下的人。
或许是千百年来,麒麟崖上的封印早已松动。亦或许是,此地的灵气稀薄,已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