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训十分羞愧,但还是老老实实拱手一礼,“小弟,劳驾您了。”
衙役一看,吓到了,这发簪到底什么来头,为了个发簪都要和雁哥儿称兄道弟了!现在当官的都这么谦卑了吗?!
云雁回愣了一下,随即的确是暗爽涌上心头。
哇哈哈,简直是报应啊!
他仰着头,拿起毛巾擦擦手,慢条斯理地说:“客气了,小人身份卑微,哪值当您说劳驾二字。您也犯不着亲自来说,叫李大哥说一声,或是令郎来一趟就行了嘛。”
果然被嘲讽了,果然这孩子还是和他娘一样,看着温温和和,其实倔得很,有傲骨。这话,分明是在说他只肯给凌哥儿面子。
好吧,只有儿子的面子管用,郑训只能打发小厮,“去把大郎叫来。”
……
郑凌死死拖着堂弟的腰,“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为什么要把他叫去啊,见到雁哥儿后要他怎么自处?不行,郑凌觉得自己起码要缓三个月才有勇气去见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