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如常行走的余力;因为被塞了玩具的缘故,他连走路姿势都相当地不自然,气息也逐渐变得急促,在外人看来,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的他大概很奇怪。
「你……」周乐言说到一半,深深吸了口气,身躯愈发紧绷,脸上一片潮热,悻悻地道:「这算什么圣诞礼物……」
沉江城也不回答,只是淡淡笑了笑。
一看到对方的笑容,周乐言原先的那些怒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都消散了,心中涌上一股近乎无可奈何的情绪。虽然是这么羞耻的事情,而且异常尴尬,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发现,然而一旦沉江城表现出些许满足的意思,他便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这种诡异的模式了?周乐言想了片刻,依旧不曾想明白。
沉江城走了过来,拥抱着他,「别担心,不会被发现的。我们再待一下就离开。」
「你凭什么保证……」周乐言立刻反驳。
「我扶着你,要是别人问起,就说你醉了。」沉江城沉着地道。
周乐言一怔,不甘地问:「万一被听到那个……的声音,又该怎么办?」
「就说是手机响了。」沉江城轻而易举地答道。
周乐言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露出了哑口无言的僵硬神情,妥协地放弃了抗争。
在这之后发生的一切,在他后来的记忆中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他们或许跟沉江城的上司寒暄了片刻,还有几位女性过来与他们搭话,似乎对他们的恋情抱持着相当大的兴趣。当然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称得上罗曼史的故事,只不过是自幼相识,中间分开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后来才重修旧好,演变成这种关系。
沉江城说得简单,但听在那些女人耳中就仿佛成为某种被加工过又美化过几百倍的浪漫情节一般,令她们颇感兴趣,甚至追问着恋情发展的细节。
周乐言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感到一阵难受,下半身早已胀痛,被异物侵入的狭窄甬道因为长时间的震动不时摩擦到敏感带而渐渐有了感觉,那种不上不下的温吞快感令他陷入了处刑般强烈的煎熬焦虑之中,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烤着,连额头都有些汗湿。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真想直接离开这个地方,偏偏沉江城还挽着他的一只手臂,正在与旁人交谈,周乐言深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喉间的喘息与呻吟,焦灼的思绪在刺激感与羞耻感交互折磨下愈发模糊,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低下头,将脸靠在沈江城肩膀上。
「周先生怎么了?」
恍惚间,似乎听到陌生的女人这样询问着。
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是熟悉的嗓音低声道:「他只是醉了。抱歉,我们先走了,请妳替我跟学长说一声。」
陌生的女声自然是满口答应,周乐言如同酒醉而失去神智一般,步伐不稳地依偎着沉江城,略微摇晃地走出了派对现场,旁人大概都信了沉江城的说词,认为他是醉了,居然没有察觉他走路的姿势有多么不自然,甚至显得古怪。
沉江城并未立即带他回家,反而在离开派对会场后,先是到酒店柜台另外开了一间房间,接着又带着他搭乘电梯上楼。
到了这种时候,周乐言也不能厚着脸皮假装自己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然而沉江城的作法其实无可厚非,两人都喝了一点酒,无法直接开车回去,况且要是在洗手间内将那东西取出来,还得冒着被外人撞见或被发现的风险。这样一想,直接开房间倒是最为合理的选项。
「好热……」在只有两人的电梯内,他忍不住嘟囔道,整个人靠在墙上,体内的那个东西不知何时停止了震动,然而存在感却一直没有消失,下身依旧被诡异的快感浸泡着,他微微分开双腿,不自觉地低声喘息。
沉江城也不说话,定定地凝视着他,那种堪称灼热的目光令他感到一阵尴尬。
「你看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沉江城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微妙,「你似乎不讨厌这种东西。」
「谁说的。」他连忙反驳。
沉江城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你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周乐言还来不及辩解,电梯已经抵达楼层,沉江城扶着他,两人一起走出电梯,直到进入房间,沉江城打开灯,又反手锁好门时,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身上早已汗湿,感觉相当难受,周乐言解开领带,褪下外衣,接着打算脱下剩余的衣物时,才注意到沉江城便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你……」他有些尴尬。
「我帮你吧。」
沉江城语气平淡,然而动作却分毫没有犹豫,很快便解开了他的裤头,褪下长裤与内裤,握住玩具的尾端,轻易地取了出来。周乐言忍不住低声喘息,坚硬的柱体摩擦着内部,他的腹部肌肉无法控制地收缩着,一股奇异又难耐的刺激感涌入脑海之中。
「江城……」他低声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
在他抬眼望向对方前,沉江城却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甚至没有褪下衣物,在极短的时间内,前方胀痛的部位被温柔地爱抚,难以启齿的地方则被熟悉的性器狠狠贯穿,因为润滑不足的缘故,相较于快感,更多的其实是疼痛。
周乐言努力放松身躯,然而沉江城却趁着他毫无防备时,深深进入狭窄的甬道,周乐言发出了高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