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他也会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现在,你就用我刚才告诉你的方法把他诓出来,要装得像真的一样。”
经理说,“可是,事实上从来没有人敢在这儿撒野,恐怕ld不但不会来还要骂我办事不力。”
“那怎么办……”我突然灵光一现,“你对他说那个客人自称绰号是‘千夜薰’。”
经理很困惑,“说这个就管用了吗?”
“保准管用。”
“好吧。”经理拿起电话,拨了直谷家的号码,“您好,您已经休息了吗?唔,有个非常难缠的客人在这儿闹,对不起,可是,那个人自称绰号是‘千夜薰’,是的,是‘千夜薰’没错。啊,是。”
过了不久,经理推开办公室的门,直谷走了进来。经理为我们关上门。
直谷笑着说,“薰,果然是你,你用这种方法跟我约会,好有趣!”
我说,“千夜,你确信花山会长在国外吗?”
他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你是亲自到医院了解花山会长的病情,又是亲眼看着他上飞机的对不对?”
“是啊。当然啦。”
我在疑虑,“难道……你就没想过那种可能性吗?”
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说,“几乎就在一年前,我和三上陪花山会长吃饭,那个时候他老人家可是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直谷说,“那是自然,他出门前总让化妆师给他化妆。在外人看,他要比实际年龄小二十岁。另外,他确实有心脏病,这些年一直在吃药。”
我说,“你可以装洁癖,他就不可以装心脏病吗?”
直谷忽然心神不安起来,“说得很有道理……”
我说,“也许他吃的只是一些维生素。常年吃维生素的人,肌肉和皮肤萎缩得慢,就比实际年龄看着小,不是吗?”
直谷看上去越来越不安了,却还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担心这些事,是怕他醋性大发把你大卸八块吗?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我说,“你的用意是监视我吧?”
“呵呵,两种都有。”
我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说,“别笑了!千夜,其实你很不安,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对不对?”
“薰,你什么意思?”他愣愣地望着我。
我说,“千夜,你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谋杀了好多人却没有留下丝毫证据,很侥幸,趁现在没人能奈何你,罢手吧,不再觊觎那笔腥得发臭的财产,只要能保住命,我完全可以养活你的。”我的声音在发抖,“……我可以天天烤‘千夜薰’给你吃……不会让你饿着的……”
他愠怒地盯着我,“从哪学来的电影台词?好感人!”他站起来穿上外套,“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千夜!”
我想抱住他,毫无准备,却被他挥来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脸上。我摸摸疼痛的颧骨,一气之下夺门而去。直谷好像很后悔。
“薰——”
经理抓住我的胳膊,“池田先生,请不要走,您的眼眶很红,……”
“闪开!”我甩开经理,离开同志俱乐部。
右眼很疼,我开着车找了一家夜间诊所,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我按下门铃,守在门口的东条立刻把门打开。
看到我他倒抽了一口气,“啊!薰,你的眼睛怎么了?”
“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
他说,“这一夜你干什么去了?眼睛到底要不要紧?”
“没什么事,眼底出了点儿血。”
我躺在床上不再说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又黑了。厨房有动静,我爬起去看,是东条在做晚饭。
“一真。”
他转身,“啊!你睡醒啦。正好饭快熟了。”
我说,“昨天晚上,很抱歉。”
他只是一笑,“你的眼睛好了吗?”
“已经不太疼了。”我说,“你在做什么?”
他说,“很久没吃我做的鸡素烧了吧?”
一昼夜没吃东西的我一听鸡素烧肚子立刻叫起来,“一真,你真好。现在可以吃了吗?”
他说,“基本上可以了,不过,再等几分钟更好。”他看着我饿得发晕的眼睛,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先尝尝这个吧……”
“唔,好好吃。”我果奶一样吮着他的舌头。这一刻,我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东条呢。
正在吃饭,门铃响了。
东条站起来说,“你眼睛不方便,我去开门。”
“等等,”我拽住他的衣角,“不能随便开门。还是我去吧。”
我在门镜里看到了直谷,回头对东条说,“是老板娘!快!藏起来!”
“啊?”东条惊慌失措,“藏到哪呢?”
“衣柜里!”
他慌张地藏进衣柜。我把他的筷子收起来,然后打开门。
直谷满腹狐疑地问,“这么久?有别人在吗?”
“没,还有谁会来。”我说。
直谷走进去,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闻到了饭味,“啊,你闭着一只眼还能做这么好的饭!”
我揉揉眼睛,冷淡地说,“是啊,我的厨艺本来就很好。”
直谷坐下来,捏一块肉放进嘴里,“嗯!好吃!做了这么多呢!”他把东条的那份儿吃光了。
可怜的东条还在衣柜里。我想快点把直谷打发走。
“你吃完了?”
直谷吮着手指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