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文偏过头来在祁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你今天不高兴,是因为你爸爸吗?”

祁朦笑道:“某个人不是一直以为我没爸爸么。”

想不到祁朦这么记仇,花瑞文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祁朦笑着抬手戳了一下花瑞文脸上的酒窝,说:“是啊,不仅不懂事,还不讲道理呢,明明是你先传出去说我没爸爸的,结果看到我哭了,就把所有附和着说这句话的人都揍了,那么多人,那是你在学校最大规模的一次打人了吧?”

这的确是花瑞文在学校打人打得最厉害的一次,虽然伤得都不重,但是花瑞文凭借着自己近乎变态的记忆力把记忆中每个说了这句话的人都打了一顿,涉及的范围太广,所以这也是整个小学阶段,花瑞文因为打人,接受的惩罚最重的一次,在家里跪了整整三个小时,跪到自己晕倒了这场惩罚才算结束。

花瑞文叹了口气:“是啊,我爸气坏了,一回家也不跟我多说,就让我跪,平时犯点小错,跪的时候还要拿着沙发上的垫子垫在膝盖下,那天是真的硬跪的,跪了三个小时,后来我就晕了。”

即使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祁朦听起来还是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抬起头来看着花瑞文,花瑞文就凑过去吻住祁朦的唇,说:“是我自己捅出来的娄子,当然得自己收拾,况且,我也应该受到惩罚,害你哭成那样,我当时心疼得都快裂开了。”

祁朦又靠回花瑞文的怀里,看着温泉上一层层的涟漪,良久,才开口:“我爸,和我妈离婚的时候,我才5岁,我哭着喊着让他不要走,他还是走了。”祁朦感觉花瑞文搂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笑道:“十年了,除了每个月给我妈打我的生活费,生日也好,儿童节也好,春节也好,从来不出现,就像死了一样。他后来娶的那个阿姨生不出来小孩,两个人过了十年,现在突然想要个孩子了,就想打我的主意了。”

“凭什么?我妈,靠着在网上写小说,把我养这么大,她生病住院,病得再严重,她都不会动我读大学的钱。现在,他一时兴起,就想要把我从我妈身边抢走?凭什么?”祁朦咬牙切齿,把头埋在花瑞文的怀里。

“他休想。”花瑞文突然冷不伶仃地冒了这么一句话,祁朦抬起头来看花瑞文,花瑞文也低下头看他,重复了一遍:“他休想。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宝贝,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一次就够了,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是我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把你带走,他要是敢,我就杀了他。”

祁朦有点感动,明明就是一句三观不正的狠话,却还是觉得很可靠。祁朦伸出手去牵花瑞文的另一只手,靠在他的怀里抱怨道:“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吗,打打杀杀,杀人偿命的诶,花瑞文你的命是我的,谁准你拿去和人抵命的?”

说着祁朦有些失落:“我只是恨自己,还太弱小,一边想要硬气地切断和他的联系,他给我的生活费,能不用就尽量不用,明明知道这样会加重我妈的负担,却还是想要拗这一口气,一边却始终没有办法潇洒地对他说,‘以后不用给我打钱了,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用’——我真的很害怕,我妈的身体就像个□□,我需要钱,在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能够让医生用最好的药,让她的痛苦降到最小……”

花瑞文心里堵得慌,他家太有钱,有钱到钱就只是数字,从小到大,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能够得到,无论买什么都不用考虑价格,可是他刚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女人要养大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而一般的家庭,面对病魔又有多么大的恐惧。

“不会了,朦朦,以后都有我,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妈妈。”

祁朦抬起头来看看花瑞文,花瑞文努力勾起一个笑来,故作轻松:“你随时可以和你老爸断绝父子关系,既然你要嫁给我,你就是我老花家的人了,我们老花家别的不敢说,钱可多了,养你和妈绰绰有余。”

祁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敢情我这是钓了个金龟婿,可以忘恩负义了?”

花瑞文低下头去咬祁朦的嘴唇,轻轻咬了一下,以示惩罚,又安抚性地用舌尖舔了舔,这才用认真地语气解释:“不是‘忘恩负义’,他对你有恩,生你之恩,我也会感激,可是他没有参与你的童年,在你被欺负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这是他的过,也是作为父亲没有尽职尽责的表现,所以就算你要和他断绝关系,也不必愧疚。”

听花瑞文这么说,祁朦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偏开头把脸埋在花瑞文的胸口,小声地啜泣道:“我小时候,一直很羡慕你,有两个爸爸,不管你在学校闹了了多大的事,你爸爸都会出现,哪怕是教育你,我也觉得羡慕……”

花瑞文又紧了紧抱着祁朦的手,说:“已经过去了宝贝儿,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曾经失去的,都会在这个家里找回来……”

“我向你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zahi】不会搞事情,我向你们保证。

☆、第64话

寒假的最后一天是情人节,也是花瑞文和祁朦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情人节,花瑞文还在想着怎么和祁朦过气,罗升就打电话让花瑞文约邵槿一起看电影了,说是情人节要上映的一部叫《迷途知返》的爱情喜剧,罗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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