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的至高存在啊,一般都是壁画塑像里的主角啊……但是没容沈亦如多想,就听见外面叫声不断:
“西王母拜山飞帖!”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拜山飞帖”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拜山飞帖”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拜山飞帖!”
“东极青华大帝拜山飞帖!”
“上清灵宝天尊拜山飞帖!”
“太清道德天尊拜山飞帖!”
……
这一连串名字几乎没把沈亦如砸的晕过去,他这边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了,谁知这边殿中诸人连眉毛都不稍抬一下,只见夏漠缓缓站起身来,踱步来到殿门之前,面南而立,淡淡吩咐道:“使者老朽就不见了,东西放下便成,请各位使者代为转致谢意,不过各位事务繁忙,人就不必亲自来了。”
那边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夏漠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半晌之后就听见又有人过来通报:“启禀太师祖,飞帖都按例回了,各色礼品都一一清点入库了。”
夏漠笑了笑,转身回座位坐下,“哈,他们的徒子徒孙伤了我家宝贝愈儿,就送这么点东西,就妄想了事吗?门都没有!”说罢,四下环视了一番,“我说,你们都老糊涂是不是啊,都坐这么些时候了,不知道给你们师叔诊脉呐?!啊!”
话音甫落满殿五六十人,呼呼啦啦全围了上来,把那夏愈包了个水泄不通,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一面轻轻拿起夏愈的手,一面点头告了罪,闭目开始诊脉,不过几息功夫,又放下夏愈的手,道:“师祖,据我看,打伤师叔的当有两人,修为都极为低下,都只不过是刚刚到了结丹的蝼蚁,所不解者,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打伤师叔。另外师叔的伤虽然不轻,但是似乎已经经人治疗调养过,虽手法拙劣,但已然轻了一半,余下的用一点山上的丹药,略作调养就能痊愈了。”
他说完一抛袖子,从夏愈身边让开,接着一个发色花白的中年人坐了过来,翻开夏愈的眼睛瞧了瞧,又摸了摸夏愈的前额,道:“师弟所诊,令人信服。但是那两个蝼蚁修为虽然低微,下手却是存着必杀之心,所幸师叔现在已无大碍。”
沈亦如在一旁听得神奇,也想凑个热闹,就用袖子掩了嘴,问道:“那可知这出手之人用的什么招式?”
那人听这声音一顿,旋即笑了笑:“这个么,只知道两种招式必是由水系招式演化,一是死水腐蚀,一个则是水汽蒸腾,但是具体是什么招式……恕劣者孤陋寡闻,这种不入流的小门派的招式,劣者确实在是不知道。另外,这位小兄弟似乎受伤不轻,如果有需要,待我们诊视完师叔,得了空顺带帮你也瞧瞧。”说罢便行了一个古礼退下。
接着上来的却是一个有点微胖的中年道士,他也略作了诊视,忽然神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夏愈,又看了看夏漠,似在求证什么,见夏漠点了点头,神色变得铁青,身子突然暴长,抓住沈亦如的胳膊,探出一指搭在沈亦如头顶,沈亦如只觉得颅顶一阵发热,刚想说话,那中年人颓然叹了一口气,跪了下来:“我等看管山门不严,导致师叔下山乃与凡人双修,至铸成如此大错,我等难辞其咎。请师祖责罚。”
堂前众人一听,那还了得,呼啦啦跪了一地,七嘴八舌的呼喊道,“我等难辞其咎,请师祖责罚!”
沈亦如一看这阵势吓得脸都白了,嘴里一甜差点又要吐血,一边夏愈倒是浑不在意,啦啦沈亦如的袖子,悄声说道,“傻子,没事的,若真有事,当初爷爷就把你一掌劈死了,也不会带你回山。”
只见夏漠长叹一声,摆了摆手,道:“不怪你们,我亦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作孽……虽然愈儿的伤现在已没有性命之虞,但敢伤我愈儿的那两个微末道派……”
“吾辈省的。”此时众人已经各归各位,拱手说道。
40
40、领号牌...
“嗯,如此甚好,叫你们看看其实也算给你们考个试,毕竟这双修成功的,天下底下少之又少。”说完又无比心痛的剜了一眼沈亦如,看的沈亦如打了一个激灵,“哦,对了,前院那边的大诊怎么样了?那些畜生懂些礼数了么?”
众人听到夏漠问起外间的事,似乎都大有长出一口气之感,方才还十分凝重的脸上一个个绽开了花,忙不迭的回报道:
“回师祖,今年的大诊比往年更加热闹。”
“是啊,到今日午正已经有四百二十只神兽珍禽前来。”
“我们看来又有一百年好忙了。”
“诊金都带了不少。”
“估计到今日亥时前,号牌得领到六百。”
“哈哈,不错不错。”夏漠一听是乐得眉开眼笑,转头对着正和沈亦如说悄悄话的夏愈说道,“小祖宗,山上可有几只天禄、麒麟要生了,可人家指名了要你接生。你这一百年就给我乖乖呆在山上,别再下界瞎玩了,听到没……啊呀,算爷爷求你,愈儿,乖,好不好。”
沈亦如在一边听得是毛骨悚然,什么叫这一百年?而且这些老头都叫夏愈师叔,那夏愈到底多大了,而且他们不止一次说道“与凡人”双修,难道夏愈根本就是不个普通人,而是天神?沈亦如忽然觉得和夏愈好似出现了一道鸿沟,原本熟悉的口水夏忽然就变得好陌生。
谁知夏愈完全不理会夏漠,嘟着嘴说,“爷爷,身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