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被他用这种粗暴低劣手段强迫清醒。

“名字。”展意从背包里掏出块干饼扔在他面前。

“希及黎末儿。橙。”没去碰那块饼,尽管在洞中因为饥饿,看见老鼠或者甲虫都会塞进嘴里。

“希及黎末儿?零落羽毛的意思,跟你这副孱弱身骨倒是很相称”,外来人始终勾着抹冷酷笑容,蹲下身,一手捏开他下巴,另一手捡起地上的饼,用拇指和食指拈成碎块塞进他嘴里。

干燥饼屑呛进嗓子里,无法忍耐挣脱了桎梏,跑到水边喝下几口才觉得舒缓,扭头看向那个抱臂悠然的外来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一开始向我求救,我根本不会理你,可惜你没那么做,现在你想死,我就要你活着。”

没法理解外来人的思维,只能摇头,如实说道坦然道:“我不想死,但也无法改变。”就像他最好的朋友,去年被选中后,全家曾试图逃亡,在路上全部被砸得血肉模糊。

无法改变,即不可能逃脱,就只能接受。

展意嘴角勾起来,像是一匹咀嚼了鲜肉的狼:“不能改变?”

居高临下的目光,压迫得他很不舒服:“不能改变,就像没有人能偷走刺孥塔神。”

展意冷哼一声,突然伸手揽住他腰身,单手将他挟在胳膊里。

权衡力量差异放弃挣扎,疑问却更重:“你到底要干什么?”

展意嗤声笑道:“改变,需要见证人。”

。。。。。。。。。。。。。。。。。。。。。。

“不能再过去了。”那是禁地,是精骨金虫守护的刺孥塔神所在之地。

展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嘲弄道:“还以为你带种不怕死,怎么抖成这样?”口气虽然狂妄,步伐却变得小心谨慎,神色沉寂,专注于五官,敏锐感知周遭的动静。

森林深处是一弯宁谧湖泊,湖心有个有块拱起的岩石。迁徙的群鸟从高空飞过,有几只盘旋片刻,下落,这些长途跋涉的旅客不过想喝水解渴,脚刚落地,潜伏在湖中的黑影突然扑过来,连呼扇翅膀都来不及,身体已落入血盆口中,身体被尖锐利齿撕得稀烂。

一小摊血浸渍了湖边的水,慢慢扩散消失,凶恶的掠食者潜回水中,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谓的精骨金虫,不过是条鳄鱼而已。”

他看见这个外来人居然笑得轻松,眼睛里透着璀亮光泽,盯着湖泊良久,手摸了摸旁边的高树,目光垂到他脸上:

“小崽子,会爬树吧?”

他当然会,生活在这个被山隔绝,狩猎采集为生的刺孥塔族人哪个不会爬树?

“精骨金虫并不是普通鳄鱼”,他不得不郑重告戒,“它外皮坚硬无比,刺刀或长矛甚至手枪都不能穿透,那些无功而反的是够幸运,铤而走险的人无一存活。”

“这些我早就知道,爱咬舌根的小崽子”,展意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他腿上,催促他快爬,“再罗嗦我就用你做诱饵。”

爬上树,看见展意从背包里掏出些他没见过的东西,在湖的外缘来回走动,显然在测试或者计算。

最终展意开始接近湖畔,每一步都缓慢谨慎,这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跳动。

他停住,蹲下身,将某样东西用力钉进土地里。再起身,继续前行,只差一两步就到湖边,他所站立的地方已经是湿地。湖面翠绿,这给了湖下潜伏者绝佳的掩护。

在树上看着一切,指甲不觉已嵌入树干里,不由自主屏着呼吸,害怕下一刻就是血肉横飞。

目不转睛,看着展意慢慢伸直左臂,右手晃回把匕首在上面划过,血淅淅沥沥流淌下来,渗进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格外漫长,却在一瞬间变得迅猛无比。就是精骨金虫从水中窜出的那一刻。

展意却敏捷到匪夷所思,身体后仰避开迎面攻击的同时,竟还能将手中的匕首掷出去,打在精骨金虫背上,就像岩石被击打,毫无损伤。

展意腾空向后翻转,精骨金虫不可能放弃嘴边美食,追击上岸几乎咬到他右腿。

不过眨眼功夫,展意岌岌可危闪躲过三波攻势,后退开近十米,精骨金虫步步紧逼。展意右手晃出个红色细筒,拇指一弹揭了盖子,喷出的火焰劈啪作响。

惧火是万物天性,精骨金虫也不例外,受惊向湖里后撤,却在半途速度锐减,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摇摆着尾巴奋力后撤,身下逐渐蔓延出暗红,不断扩散。

当它终于退回到水里,抵达它以为安全的地方,湖面却泛起红色,久不褪去。

“喂,下来吧。”展意的声音传来时,他还没来得及从惊骇中回神,直到看着精骨金虫漂上水面,再无一丝气息。

“你做了什么?”爬下树,看见正倚靠着树干包扎伤处的男人,嘴边倨傲冷淡的笑道:

“鳄鱼都有可悲的不能改变的天性,一定要从原路退回。用扎营的地钳倾斜固定住一把刀,它来时是顺着刀刃,受伤并不严重,但退回去时,腹下就会被勾住,再用力就被剖得肠穿肚烂。”

疑问仍为消散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它腹下柔软?”

展意勾起食指摸了下鼻子,笑道:“盔甲覆盖下的大多是致命弱点。”

纵身跃进湖中,他眼看着这个外来人游向从没有人接近的刺孥塔神所在之地,从岩石的缝隙里掏出神像。

突然听到族人喊叫,才想起用他祭神的时间已经到了。族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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