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麽!我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
安平陡然狂怒,像一只被刺瞎了眼的狮子,竖起全身的毛发失控地怒吼。他面上声色俱厉,身体却再受不住折腾,额上冷汗成溜淌下来,腿一软就往地下栽。
裴宿恒一惊,快步跨过去一把捞起安平打横抱起。
“你……你放手……”
安平手掌绵软地推他。
青年置若罔闻。抱著他飞快回到卧室,将人小心翼翼安放在床上。
安平此时已疼的意志溃散,口中不禁泻出细碎的呻吟。
裴宿恒手忙脚乱翻出之前自己吃的特效止疼药。安平昏昏茫茫,也顾不上跟他治气,顺从地和水吞下去。
青年又烧了一碗红糖姜水,一点点喂安平喝完。再去冲了一只暖水袋,用干净毛巾包好,犹豫地放在安平下腹处。
“安平,地方对吗?”
安平神智浑噩,也不知他在问什麽,哼了一声缩起手脚,全身都往腹部那点热源上贴。
裴宿恒知他畏寒,仔仔细细给他过好棉被。用大毛巾给他擦拭额头脖颈上的冷汗。
过了大约半个多锺头,药劲儿起了作用,安平终於从昏天黑地的疼痛里挣出一口气来。
他侧脸紧挨著枕头,眼睛张开一条缝儿,模模糊糊看到青年坐在床前,手指一下一下顺他的头发。
安平微微动了下,那只手立刻就收了回去。